看着如此这般紧张自己的楚奕云,听雪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介怀,如果皇后真的害死了她的母亲,那么怎么会教育出楚奕云这般世间少见的男子。
况且她的长相与自己母亲颇有几分相似,异域风的长相放眼盛京能有几个,旁人随便一想便知道她是云天歌的女儿,幸亏她多想了会,不然就要受了皇帝的骗与楚奕云决裂害他心痛了。
“怎么了雪儿?哪里不舒服吗?”
楚奕云焦急的半跪在听雪面前,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那几个黑衣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来人,简言,宣府医来。”
“是,主子。”
听雪这才回神忙阻拦道:“我无事,只是昨儿没休息好罢了。”
“是那老妈妈为难你了吗?”
听雪微笑着边摇头边搀扶起跪在地上的楚奕云道:“你在,谁敢刁难我,这种地方休息不好是常事,怪我自己昨儿想的多了。”
楚奕云心里清楚听雪的意思,青楼内入夜那种声音最多,哼喘声让人根本无法入眠。
只是他的眼神掠过听雪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桌上的那副画像,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丧失了所有理智。
他知道,是画里的这个女人让他母后过了十几年非人的日子,在这个女人死后,他的父皇更是不把自己的母后当人看,任凭莫须有的刺客,新纳入的妃子毒害自己的母后。
他的母后曾经是何等高贵的人,都是因为画像里的女人,让他的母后渐渐迷失了自己,丢了昔日的光环和笑容。
见楚奕云盯着桌上的画像发呆,听雪好笑的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道:“怎得?看痴了?”
楚奕云连忙回过神对着听雪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好奇你的房里怎么出现画像了,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画画改改的东西吗?”
女孩眨动着灵性的眸子,满脸幸福的拿起画像道:“这画像之人是我的母亲,我和你说过吧?她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你…”
楚奕云只觉耳边轰鸣,听雪接下来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进耳内,他听到的只有嗡嗡的鸣声,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那句让他失去理智的话。
一旁的简言也陷入了震惊中无法挣脱出来,他心里很清楚自家主子对面前姑娘的喜爱,现在竟突然成了她的杀母仇人,这道坎他当真不知楚奕云要怎么迈过去。
“喂!你们有在好好听我讲话吗?”见两人才有一丝反应,听雪无奈的摇头道:“魂儿都被我母亲的美貌吸引走了呀!你们主仆二人今儿真是奇怪。”
说着听雪便转身走向了身后的橱柜道:“对了,奕云,马上就要入秋了,我们该去看看皇后娘娘了,我自己做了一件内衬你拿去给皇上吧,用的是你给我的锦绸,宫里人不会做这种步骤繁琐的内衬的,这种内衬老人穿保暖做适合不过了。”
见听雪贴心的为他母后准备祭品,为他父皇准备秋衣,他的心好像一瞬间被撕裂般摇摇头道:“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是她的女儿…”
楚奕云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入了听雪的耳里,女孩手上的动作变得迟缓道:“什么怎么可以?奕云你在说什么?”
楚奕云眼神狠毒的看向画像中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了他和母后恨了半生之人的女儿,他万万没想到,他是最对不起听雪的人。
说着他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房间,听雪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得头蒙,忙追出房间在他身后叫道:“奕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认识我的母亲吗?”
楚奕云停下匆忙的脚步,侧过头只简单的说了句:“不认识,告辞。”
他怎么会不认识啊!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都不敢告诉她他是她的杀母仇人。
小巷内,沈穆清叉着腰看向依墙入睡的乞丐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这人是听雪她爹?”
阮沐恒也是一脸嫌弃的看向半躺在地上,衣衫褴褛满脸胡渣的男人,“本尊也不想承认他是。”
“那你口中所谓的林府呢?这堵墙?”
阮沐恒尴尬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忘了,他早就赌输了部家产,把他带到本尊府上吧,总比在这儿被人杀了强。”
乞丐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任凭阮沐恒对他动手动脚,也只是会说一句话,“不要打我。”
沈穆清看了眼四周道:“这也没人谋害他啊!你的消息是不是有误啊?”
阮沐恒没施舍给沈穆清一个眼神道:“你见过哪个刺客在大街上出来然后告诉你他们准备杀人的?”
沈穆清没底气的说道:“电视剧上…”
刚刚搀扶起林子杰的瞬间,阮沐恒的脸色便变得极其难看道:“糟糕。”
“怎么了怎么了?”
“闪到腰了…”
沈穆清无良的看着阮沐恒俊白的小脸道:“啧啧啧,就这点腰力啊!还想把你卖给我爸爸的那些富婆朋友们来着,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你真弱。”
“沈穆清,本尊命你现在立刻去找辆车轿来,否则不要怪本尊让你在这大街上罚站一夜。”
她现在想想那日被定住的痛感还有点后怕,赶忙收嘴去找马车,只是走路速度却是极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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