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急刹车停在了孟支书的商店门口,文书一进门,王正问:“统计好了没?”
文书:“好了,就差一块,不知道是谁家里的地,正问着。”
孟支书:“哪一块?队长也不知道吗?”
文书:“就是庄里靠我屋里后面那一块,有个两三亩的样子。”
孟支书:“不用问,这个队长不是个怂,那块地就是他的,给记上。不知道都想撒着哩,怕是不想铲,想撒挽挽(意思同“鬼主意”)”着哩,你就记到他名下,就说我说来。“
文书:“这样的话,就都清楚了。”
王正:“多少?”
文书:“沿路总共是18户,庄里队占多数,还有支书三口人的五亩地哩。”
孟支书:“外(同“那”)些地在娃和老婆名下哩。”
王正:“那就好,现在怎么做工作,你考虑是把这些部召集起来开个会?还是分头先去挨家挨户的说。”
孟支书沉吟了一下说道:“开个会的话,咱们方便,但是万一有人不同意搅翻过了咋办?”
文书:“就是,这里面有几个难缠户哩,还有个寡妇哩,交的有些费用都是我垫着哩,到今都要不下。”
孟支书:“再不要胡说,外哪里是个寡妇,你可给谁都不垫钱,给外垫钱干撒哩。”
文书:“要不下钱,收不上来你骂我哩,我不垫钱咋办,垫的不多,就是不给。”
王正:“咱们村上哪还有个寡妇,我咋不知道?”
孟支书:“就是庄里胡呀有一户,外男人出去打工多少年没有回来,屋里就外婆娘一个人,你听文书给你胡说哩,男人有哩。”
文书:“男人多年不见,不是寡妇是撒?”
孟支书看向文书,狠狠的瞪了一眼。文书吐了一下舌头,笑了笑说:“知道了,主要是要不下钱,我气的很,前几天电管所收电费,都要不下,也是我给垫的。”
王正:“收电费管你撒事情,你可给垫钱滴?”
孟支书:“庄里队电费文书给代收着哩,挣年电管所外两个钱哩,把人一天费劲滴。”
王正:“哦。那就这,咱们分头行动,俩人一组,一组9户,现在就走。”
孟支书:“那就咱俩一组,把我屋里,文书屋里,还有管饭点婆娘屋里这些好说话滴都分给小刘和文书,他俩一组。”
王正:“行哩,走起!”说着,穿鞋下炕准备往外走。
文书:“那刚说滴婆娘咋办?”
孟支书:“你先想办法,不行了咱四个再都上。”
文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