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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还他上一世舐犊情深。”

对此,席家父子也都称心,只到底人心难足,原先席方平只要父亲冤情得雪便心满意足,这会子冤情昭雪,又不免有些得陇望蜀:

“敢问尊神,不知我原先还能有几年阳寿?这原该投胎成原家子的那道魂灵,如今又在何处?”

虽也不忍心原家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底席方平当了席家二十几年独苗苗,更不忍心断绝的,还是席家香火。

也是二郎神,虽说神威赫赫叫人不能直视,神音嗡嗡叫人不解其音,行事却是这般公道和气,才叫席方平鼓足了勇气、敢生贪心,竟起了与那不知名的魂灵各归各位的念头。

然而哪曾料到,那位本该投胎成原家子的,原也是累世积德行善的,又被阎王那一搅和,机缘巧合之下,竟已成了仙。

虽不过区区鬼仙,到底也算初步超脱轮回了,漫说二郎神做不来那等强要无辜仙人再陷入轮回中去的事,就是席方平这种对超脱之难不甚了解的一听,也是即刻打消了原本的念头。

只是到底顾惜席家香火传承大事,又无法果决舍了原家夫妻,一时坐蜡。

终归还是席父先想开。

毕竟他在阴间被冤枉受刑这些时日,除了儿子巴巴儿来捞他,其余什么本该在阴间的祖宗亲友,一个也不曾见着不是?

唯有那十几年前故去的老妻……

老妻与他倒是伉俪之情、对平儿更是满腔慈爱,不过席父熬刑时也从鬼吏口中听说,他那老妻早在羊富户死前就幸运投胎去了,才免了一番折磨。

至于他自己,他自个儿日后左右都是他儿的儿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再说了……

“既然你如今父母也知你来历,且与他们商议日后需将席家祖先一并祭祀,也就是了。”

如此,父子俩又一番话别,席父自回阴间等待投胎,席家事便算完结了。

因原乡绅那边必是翘首以盼,二郎神这里又还要为其他苦主一一翻案清偿,并就着城隍等方才供述顺藤摸瓜,进一步肃清阴间诸事……

饶是二郎神再如何神通广大,也要忙上好一段时日了。

是以谢祄虽颇觉二郎神赏心悦目,又言语合拍,却也不好多做打扰,只得生受了其所传的一招袖里乾坤法门,又收了好些瓜果茶点——

都是之前他看二郎神断案时,和阿拉一道吃得香的

——不过这样又吃又拿的,到底有点儿不好意思。

所谓礼尚往来嘛!

谢祄在身上摸了一圈,实在摸不出来啥好东西,又看二郎神的目光多在阿拉身上流连,想起这位在传说中也是个养狗的,虽有点儿奇怪竟没见着那哮天犬,又想着可能是哮天犬没在此方世界投下□□、才导致二郎神要看着别人家的狗眼馋……

可惜阿拉又对人家不假辞色的,他也不舍得太勉强阿拉,至多和阿拉商量着,叫阿拉咬断自己几根尾巴毛,谢祄拿出当年阿拉换毛如飘雪时练出来的那打毛衣编手链的功夫,三两下编了一条简答大方的细丝儿手链来。

亏得二郎神着实好性儿,由得谢祄这厚脸皮,这么细细一条手链儿就换了那么一大推摊开来能放半屋子的仙家茶果不说,还白饶了一招袖里乾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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