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意戏曲班子的名号可以说是响彻整个盛京城,可是婉书到底没有能好好听上一曲自己想听的戏曲,此时的她已经被杨蓉风风火火地拉着从戏园子里拉出来。两人在戏园子不远处的一处小池塘边站定,贴身女史都在不远处守着,显然是杨蓉没敢让她们靠近并未靠近,杨蓉仔细审视过四周无人,才放下心,三思之后仍不知说什么,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瞧你真是疯了!”
对谁心动不好,偏偏对暴虐无常、冷血狠辣的丞相动心。难道婉书看不出来,明明是赵小侯爷更迷人!
婉书闻言之后温柔地莞尔一笑,瞧着杨蓉生气担忧的模样,她心中很是感动。婉书侧过身站着,入目的便是一碧如洗的小池塘,池水清澈如镜,可以看见在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锦鲤,婉书将脚边的小石子踢进小池塘引起层层涟漪,望着那涟漪,婉书才道:“蓉姐儿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顾相才华横溢,钦慕他文章写得好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
杨蓉哪里会信婉书说的话,她瞪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婉书,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如同审讯犯人的包青天般满脸严肃谨慎,让人看着害怕,“你别想诓我,我自认识你便从来没有见过你像今天这般失礼。怎的,一曲《南柯梦》莫不是唱到你心了?”
婉书顿时失笑,闪烁着眸光望向杨蓉,淡淡道:“我今日才知道你说话如此幽默。”婉书顿了顿,低头思考着什么,转而又道:“蓉姐儿,你是知道我性子的,对于不可能之事我是从来不会肖想的。如今我与顾相,也仅仅只是我觉得他文章写得好而已,以后也不会有其他可能。”
杨蓉仔细在想婉书的话,神色犹豫,但是终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神色怜惜地握着婉书柔软的手,点头安慰道:“你能明白其中利害就好,如今顾相权势滔天,我那日偶尔听到父亲说陛下想将怀星公主赐婚给顾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婉书反而奇道:“可是我适才在席上瞧见侯爵娘子对那怀星公主的态度很是亲昵,我还以为怀星公主是要与忠远侯结秦晋之好呢!”
杨蓉不置可否,简单地陈述道:“怀星不过是陛下封的公主,又并非皇室血脉,无论嫁给谁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既不用担心日后驸马权利太重,也不用担心娶了公主堵塞夫家的政治仕途,侯爵娘子如何精明的人,自然是要好好待怀星的。”
婉书微微动容,像是不认识杨蓉一般看着她,显然不相信杨蓉对朝事如此清楚。杨蓉心中羞怯,略微提高声音:“我就是在家中偷听到我父亲议论这事,我才知道的。不说这个,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和他不可能。”
婉书的神色有些黯然。
不远处芸卿快速踱步走到婉书的身边,倾身覆在婉书的耳边,轻声道:“姑娘,马车我都翻遍了,并未找到姑娘你随身带的方帕。”
婉书眉梢微挑,转身望着芸卿,细声问道:“马车里都找遍了?”
芸卿回答得斩钉截铁,“姑娘,奴婢仔仔细细找了三遍。”
婉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转而盯着脚下的土地,枯黄惨败的落叶簌簌萧瑟地铺满婉书的脚边,似是大地裹上了一层金黄,婉书眉宇间的阴郁像极了秋季天空的暗沉,此时秋风滑过,又带起许多树叶扑朔迷离地飞舞着,像是躲避着婉书眼中的盛秋风霜。
芸卿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方帕是女儿家的贴身物件,上面还有您的小字,若是让三姑、若是让别人捡到您的方帕,会不会用在什么居心叵测的事上。”
她嘴里想说没有说出口的是三姑娘婉晴,即使她反应得极快,但是杨蓉也听得出来。
顷刻,杨蓉也有些着急,她素来见惯庶女姨娘的肮脏手段,若是婉书的方帕落在婉晴的手里,不知这小庶女会想到什么鬼蜮伎俩来坑害婉书,杨蓉也焦急道:“书姐儿,你快想想办法,总不能让那小娘生的欺负到你头上来罢?”
相比两人的慌张,婉书冷静得出奇,她静静地沉着眸显然是在思考婉晴拿着自己的方帕会做些什么?婉书听到杨蓉的话不置可否地一笑,语气沉静地问道:“蓉姐儿,依你之见,你觉得一条方帕能让我三姐姐做什么?”
属于婉书的方帕能让婉晴做什么?
杨蓉平时见过大宅里的手段,顿时眸光一亮,迅速地开口道:“栽赃陷害!”她曾见过家里姨娘用过这一招,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干的肮脏事甩到别人的头上,凭的就是一块主君亲自赏的玉佩,可怜另外一位被算计得毫无反击能力,最后竟打发被卖给人牙子。可是此时婉晴早已不见踪影,又要去哪里找她,阻止她行这栽赃陷害的肮脏事。
杨蓉急得仿佛自己在被庶女算计,可是婉书依旧风轻云淡,凝眸想了片刻,条理清楚地开口道:“我们人在忠远侯府想要大规模地找人难以实现,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证明这方帕我早就已经丢了,无论这方帕会出现在哪里都与我毫无关系,所以任凭这婉晴做什么都与我没关系。我们现在可以去找侯爵娘子,她是今日的东道主,也只有她的话最权威。”
杨蓉连忙点点头,急切道:“没错没错,你说得对,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做,我们刚来的时候不是瞧见了侯爵娘子就在戏园子里看戏,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她说着,便拉起婉书的手往戏园子里走去,也不管顾靖萧还在不在戏园子里看戏。
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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