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冰清便带着素英和莫修染随着运粮官兵们一同启程回京。
而此时的姬逸风正在议事厅与众将士商议战事。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人离去,孟林坐在椅子上未动分毫,明显是有话要说。
只见他看了一眼正在批阅战报的姬逸风,颇为遗憾道:“好不容易见到清儿那丫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
姬逸风握笔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苏行夜。
苏行夜闻言也是一愣,摇了摇头,表示毫不知情,随后便挥手招来侍卫询问原由。
侍卫道:“今日一早,徐小姐便跟着运粮官一道回京了。”
姬逸风看着他,“怎么没人来禀明本王?”
侍卫懵,“这?”
苏行夜挥手让他下去,解释道:“徐小姐来的时候隐藏了身份,故而大家都以为她行事低调,不愿声张,所以她离开的消息可能就没人来禀于王爷知道。”
孟林冷哼:“想来是王爷手下的人都对她不以为意,才会如此吧!”
而孟林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议事前去了一趟徐冰清暂住的院落,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苏行夜欲言又止。
“孟将军此言何意?”姬逸风干脆放下墨笔,仔细倾听。
“我是何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别忘了,徐侯爷临死前把清儿托付于你,而王爷承诺徐侯爷时,那么多将士可都在呢。”
苏行夜忙道:“孟将军误会了。”
孟林冷哼:“误会?若不是王爷轻视她,王爷身边的人又怎会这般怠慢她?”
军中兄弟重情,却也总因情生事。比如颜末,比如涂傲,比如苏行夜。
姬逸风开口道:“孟将军所言,本王记下了,以后也会注意。”
姬逸风一句话倒是把孟林一口怒气憋在了口腔里,不得发泄。
“罢了。未将多事,还请王爷勿怪。”
“哪里!还要多谢将军提醒。”
孟林起身离去。
姬逸风垂眸思索片刻,起身朝外走去,打算去看个究竟。
身后苏行夜连忙跟上,把姬逸风昏迷之时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昨夜,姬逸风问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时,他只是避重就轻地提了颜末和涂傲为了救他着急忙慌地犯了错,还受了伤的事。另外,就是一些军务上的事。至于其它的,他并未多提。
苏行夜当时一心想为颜末和涂傲开脱,所以并未详说,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有人当面质问姬逸风。
姬逸风去的是徐冰清暂住的房间,屋内干净整洁如初,只见桌上杯盏下压着一纸墨笺。
“冰清奉陛下诏令来此,如今任务完成,预祝王爷凯旋。”
简单的一句话,既无关男女之情,亦无关风花雪月,甚至连一丝情谊都不含。
好像她真的只是单纯地奉皇命来此为姬逸风解毒;好像她与姬逸风之间并无任何关系;好像她对姬逸风和颜末的种种毫不在意,也不关心。
苏行夜瞄了一眼信笺,上面没有半分邀功,没有半分情谊,亦没有半分告状之意。
徐冰清此举是真的太过聪明,知道北境会有人替她出头?还是真的对姬逸风没有一丝情谊,所以才会走得这么潇洒淡然?
回京途中。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吵嚷、大笑声传来。
素英撩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外面挥刀弄剑的匪徒,又转头看向徐冰清,“小姐,是劫匪。”
徐冰清嘴角勾笑:“是吗?”
“是。看样子是要劫财。”
徐冰清淡淡一笑:“恐怕是意在劫命吧!”
素英闻言,面容冷肃,立即严阵以待。
随行的官兵大喝:“大胆匪贼,你们可知我们是朝廷的人。”
劫匪头子哈哈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荒谬之言。
那粗犷放肆的笑容令人作呕。
“劫的就是你们。一般平民百姓可没你们这些当官的这么有钱。”
“老大,无需跟他们废话,直接抢吧!”
“混账!你忘了……”土匪头子斜瞪手下,并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手下忙低头,连连道:“是是是。”
劫匪头子挥着手中的大刀,“把钱财留下,老子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哼!”
“快点!”
“快点!”
……
劫匪的手下们纷纷嚷叫起哄。
一些胆小的士兵已经吓得哆嗦着后退,随时准备逃窜而去。
运粮官见此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大胆匪徒!本官今日就要把你们缉拿官府问罪。”
“大人!”徐冰清悠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大人先行离去,这些人我自有办法。”
“那怎么可以?我堂堂东皇国官员岂可受制于劫匪?”说着提刀上前,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只是他刚走两步,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而此时,其他士兵也都纷纷倒地不起。
这一幕,倒是让劫匪们看愣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仿若在问什么情况?
徐冰清眼神示意素英去做事。
素英心领神会,打开车门,对劫匪道:“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莫修染斜倚在马车里,手中摩搓着一个白色瓷瓶,看着车外倒在地上的官兵。
不用猜,这一切皆是医圣莫修染的手笔。
“你这样做除了败坏自己的名声,又有何好处?”莫修染正坐起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冰清淡淡一笑:“整日坐在马车里,可真不舒服。不如,我们找家客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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