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
“小花,你有橡皮吗?”班长小宋碰了碰花朝暮的胳膊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问道。
“嗯有的。可以。”花朝暮有些羞涩,她有个毛病,和不熟的人讲话就会紧张脸红。
这次抽签,正好抽到花朝暮和班长小宋一组。
入程祺趴着瞌睡,脸向着他们,醒来刚好看到了花朝暮和小宋讲了两句话就脸红的一幕。
“哈.....”少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花朝暮看去,少年枕着胳膊惬意地往这边看。
“睡得好吗?”花朝暮知道他最近睡得不好,还总是很累的样子。
“不好。”
“为什么?”花朝暮担忧。
“阳光太刺眼了。”少年的位置靠窗。
小宋看着外面乌云密布的天扯了扯嘴角。
“我看那个位置就不错。”少年抬了抬下巴,示意。
花朝暮看去,视线落在小宋的位置。
“班长......”花朝暮没犹豫。
“嗯,好,我喜欢晒太阳。”小宋懂她的意思,让了位置。
入程祺淡淡地搬了位置,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乌云密布的天开始狂风大作,前奏的雨点一下一下敲打,最后溃不成军,瓢泼而下。
小宋望着窗上有力的雨点,喃喃,“这太阳真刺眼.......”
这一觉就到晚自习,旁边的女孩也是安静,悄无声息的像只乖巧的兔子。
教室里的同学大都迷迷糊糊累得趴在了桌子上。
入程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脑袋央央地嗑在胳膊上,眼里还蒙着水雾。
入目的是女孩看着数学书伤脑筋。高中还没上几节数学课,她就搞得仿佛学完了整个高中的数学,无法消化。
抓脑袋,撑脸蛋,打瞌睡.........
入程祺轻轻抽走那本数学书,声音懒散而低迷,“说来听听。”他指着第一个选择题。
染着睡意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不会。”花朝暮老老实实地说。
“看例题,第四页。”入程祺看都没看说道,把数学书递了回去。
“把卷子拿出来,上面填空题的第七题和例题是一个类型。”
女孩慢吞吞地拿卷子,分低得让她感觉每次看到卷子,反而自己会有被扒个精光的感觉。
入程祺把那张全是叉的卷子放在台面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按平。
“别!”花朝暮扑着上去盖住了卷子。
“......”入程祺忍不住想逗她,“没关系,我知道你用头写的。”
“.......”
少年脑袋挨了那么一下。
花朝暮眼中的入程祺总是懒散清淡,什么事情都很淡定从容,泛不起波澜。更多的是他平静的模样,她很少看见他专注的样子。
他认真地在卷子上画图便于她理解,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是那样好看,就算不用尺子,他的线也拉的很直,很轻松。
“花朝暮。”少年感受她的目光。
“嗯?”女孩轻摇着手心的笔。
“你看谁都脸红么?”
“我......我没。”女孩一下子涨红了脸连忙解释。
“没什么?没脸红?”少年忽然抬起头,装着光辰的眸子望着她,忽而抬手覆上了她的脸侧。
似乎在确定她是否脸红。
“还是没有对每个人都脸红?”少年笑道,像得逞的狼崽,狩猎着想要的猎物。
“我没有对每个人脸红。”女孩有些窒息般的感觉,微妙的变化。
少年没有说话,指心贴在了她的颈边,那里是脉搏,检测心跳的地方。
规律而偏快的。
“嗯,没说谎。好孩子。”入程祺接着画图,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只是和她开了个玩笑。
留着女孩原地害羞到爆炸。
颈边似乎还有他指尖的温度,灼热而滚烫。
“相等三角形,这张图里面有几个?”
“三个。”女孩想了想。
“初中学的不错。”
“先把证明写出来。”少年轻轻的话却很有分量,外面的雨声里,他的话格外安心。
跟着他,每一步都是真切的。
要是能这样一直跟着他该多好,花朝暮有了这样的想法。
........
傍晚,雨后的风带着较高的湿润度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透过短袖,竟然丝丝凉意。
九月份,夏季末。
入程祺去了医院,杨央的情况这段时间并没有好转,也并没有像医生说的那样,睡一觉就好了。
记忆停留在二十年前,还没有他,与那人正是相爱的时候。
入程祺想起当年入许行打他骂他的时候杨央拼了命地把他护在怀中。
——“让开!我打死这个狗崽子!”
那年他生意失利,整日酗酒,撒手不管家事。母子俩撑不下去,接受了一个叔叔的帮助,自那以后入许行就开始动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年幼的入程祺想破了脑袋,多少个夜晚对着星光许愿,他都没能知道为什么爱家顾家的爸爸一夜之间成了这样。
因为生意的失利吗?
或许家里没有钱。单纯的以为有了钱,爸爸就会好起来。
小小的入程祺常常会帮小区的阿婆捡瓶子,为了省两块车费,起个大早跑去上学.......
可是当他捧着那些钱,再次刺激到入许行。似乎在提醒着他,他是多么的没用,是废物。
入许行又喝醉了。
迎来他的,是一次毒打。
——“你把老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