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拖雷跟朱聪学会了三手巧招之后,当晚练习纯熟,次晨找寻郭靖不见,也不叫三哥窝阔台助拳,独自来和都史相斗。都史带了七八个帮手,见他只单身一人……”
已经走了半天,镖师们虽然看起来还在运镖,但心早就已经跑到了宁权身上了,而吕锦钰更是听的入神,连连直叹。
这大半天的时间,宁权和吕锦钰交流了不少,但吕锦钰讲的大部分都是祯城见闻,远不及宁权的故事吸引人。
与宁权讲的故事相比,吕锦钰之前讲的祯城见闻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直当宁权讲完了这一出‘郭靖弯弓射大雕’的故事后,众人才议论纷纷了起来。
什么江南七怪、天下五绝,这种听起来就很厉害的称号让这些江湖人心驰神往。
就在这时,拍马赶回来的一名镖师回来汇报,而吕耀钦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吩咐道:“天色已晚,前面有个村子,不知道因什么荒废了,今夜我们过去凑合一晚。”
“是,师父!”
“太好了,有村子可以住,这些天总是露宿,可真难受。”
镖师们欣喜不已,彼此之间彼此谈论,虽然荒村可能破败不堪,但起码有个房顶,睡起来不至于湿湿露露的。
虽然可能不如正儿八经的民居舒服,但这总比露宿荒野要强很多吧,这些天他们晚上总是在野外休息,每天早上起来都是飞虫与晨露,难受。
现在有了个荒村,那可真是太好了。
车队继续行进,而吕耀钦的马匹却来到了宁权黑驴旁,望了一眼宁权的黑驴,笑道:“宁公子的这头驴子倒是颇为不俗啊,竟然能跟得上我们的马,没有拖累。”
在人们的印象里,驴子的速度根本无法与马匹相比,虽然他们驮着两车镖物,但拉车也依旧是马,这驴子即使能够跟上,也应该气喘吁吁才是。
却没想到天色都快暗了下来,这驴子依旧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丝毫没有什么情况,这就让吕耀钦有些疑惑,忍不住多了一个心眼来。
对此,吕耀钦不好明说,只能善意的提醒道:“公子要小心了,最近天下不太平,路上遇到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宁权也不是小学生,自然听明白了吕耀钦的言外之意,便开口笑道:“吕镖头勿要多虑,此驴子与宁某相聚时间也不短了,自然是知晓其本性是如何的。”
“那就好。”吕耀钦点了点头,“不过看宁公子这一路似乎对祯城的事情十分在意,公子应该不是我政和府人吧?”
“果然瞒不过吕镖头,宁某确实不是出身政和府。”宁权点了点头。
听到这一句话,吕耀钦眼神之中神念流转,似乎思想在急速斗争,不由低声道:“先生是来自东方吧?”
宁权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淮南府的,吕镖头不必担心。”
政和府的东方正是望州淮南府,吕耀钦问自己是不是来自东方,不就是问自己是不是来自于淮南府么?
虽然宁权一口否决,但吕耀钦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对着宁权笑了笑,旋即策马而走,回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而另一位看起来较为老成的江湖人看了议案回来的吕耀钦,低声问道:“镖头,怎么样,是淮南府的那位么?”
吕耀钦道:“没明说,不知道。”
“姓宁的可不多,而且这么在意祯城...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淮阳王族成员之一了。”
宁姓乃当朝皇姓,姓宁的虽然不都是和皇族有关系,但眼前这位如此在意祯城的情报,周围还有一位淮阳王造反。
要不是淮阳王的亲眷,莫不成还能是其他皇族来微服私访?
笑话,大魏一十三州,余州、望州就蕃的只有淮阳王、安庆王,安庆王远在余州安庆府,离政和府相距甚远,安庆王室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如果真是那位淮阳王的公子王孙,日后未必不能成就皇图霸业。”吕耀钦道,“我们家小业小,若是得罪了这位爷,来日政和府城破之时,咱们可能要家破人亡。”
另一人想了想,好像确实这个理,便不再说话,场面一时有些沉默。
而这一切的谈话内容都被宁权听到耳畔,听到这些内容后,宁权叹了口气,开始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做些什么,下次把姓也改一下。
不过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瞪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吕锦钰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对哦,你姓宁,莫非是皇族后裔,是那话本小说里写的公子王孙?”
“算是吧,当今皇帝是我兄弟,我是王爷。”宁权随口道。
“骗人。”吕锦钰笑了笑,春花灿烂,“这种玩笑莫要再开,若是让官府知晓了,定治你个罪。”
害,这算什么事儿啊,说真话没人信。
宁权忽然觉得,自己说不准也不用换什么名字,就算自己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平民百姓们也只会认为自己是在说大话。
不过很快,马车便行进了荒村,屋舍破败,杂草横生,村头巷尾不见人烟,亦是不问鸡鸣犬吠,只有蝉鸣虫叫,看样子是已经荒废了几年的模样。
村子里莫名有一种诡异的感觉,那些原本谈笑的年轻镖师纷纷停下了议论,变得有些警惕起来,一种莫名低沉的情绪在众人内心升起,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
“怎么回事。”
吕锦钰喃喃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剑,仿佛感觉敌人在旁,但若是拔剑四顾,却只能感觉茫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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