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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样的印记印在每个人心里,虽然一战之后,巫棠教隐秘无声,但云峰山还是武林人心中的恶魔之所。没人敢去探究巫棠教是不是已经没落,只知道,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了巫棠教的消息。

而公孙沫,年仅三十三岁,绞杀危害武林的魔头,成为江湖中最瑰丽的一段传奇,是所有人心中的一座伟岸的顶峰。此后的年岁,再也没有人的光芒耀眼过公孙沫。

他是武林中的一段神话,岁岁年年,朝朝暮暮,镌刻在刀光剑影中,熠熠生辉。

八年了,一段神话会越来越耀眼,而那些血一样的名字,也会越来越深刻,消失八年的巫棠教,突然出现,简直犹如噩梦降临。

“唐公子并没有经历过那场大战吧,你为什么会猜测是他们。”苏愿问。

“不知你们是否看到那红衣女子的面容?”唐漠道。

霍无怀回想了一下,脑子里嗡地一声闪过那张妖艳却苍白的面容。他愣住了,似乎明白了唐漠所指。

苏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脸上也已经了然。

“血棠印记。”苏愿和霍无怀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传说中,巫棠教信奉花神,云峰山长满了海棠花,历代教主和有头有脸的教徒都会在花朝祭奠中由祭司在眉心点上海棠花的印记,称作血棠印。

血棠,巫棠教挚宝,没人知道巫棠教祖师如何培育出来的,在江湖传闻中,那是遍体血红的植物,以此为药材提炼出来的毒药,威力骇人,无人能解。

“我想,没有人会无聊到模仿巫棠教的人点印记。而且……”唐漠深深地叹了口气,颇有深意,说:“我们,只在一瞬间,就毫无防备的中了她的幻术。这种鬼魅邪祟的事情,除了是巫棠教死灰复燃,我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苏愿面色沉寂,思索了一番,说:“每年的逐鹿大会,都有有心之人制造事端,虽然现在不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但是,涉及到巫棠教,不能轻视。”

“前辈的意思是?”霍无怀问。

“逐鹿大会大概在雨停之后就要开始。你们先上山,找我师兄说明情况。我去追寻那个伏击你们的人。万一他们已经潜伏进大会之中,你们更要提醒大家戒备。”苏愿看着渐渐停息的雨势说道。

唐漠知道兹事体大,点了点头。

但是霍无怀却道:“前辈,逐鹿大会不是更重要吗,您应该第一时间赶回去,公孙阁主需要您。追踪之事就让晚辈去,毕竟,我那位朋友很有可能……”

苏愿明白霍无怀的心情,考虑到天机阁现在已经群英荟萃,的确是不能全让师兄一个人处理,便点了点头,说:“那你要小心。不然我可没办法和你父亲交代。”

霍无怀颔首,“晚辈明白。”

“你一个人太危险,我和你去!”唐漠一下站起来,说:“你救过我的命,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

霍无怀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愿走过去拍拍唐漠的肩膀,说:“唐公子,这还是唐门自十多年前那场变故之后重新参加逐鹿大会,虽然这只是改选天机阁领导者的大会,但是,你那么多年的努力,不就是要向天下人证明唐门已经重塑,你若缺席,不就是让一些曾经踩过唐门一脚的人称心了?”

唐漠脸上闪过明显的诧异,他看着苏愿的眼睛,真的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苏愿是个漠然疏远,飘然远离世俗的高人,哪知他还能为唐漠考虑这些。

“前辈……”唐漠嗫嚅着,一时间无言以对。

“而且,你身上带了伤,虽然对你来说不碍事,但是今天这种特殊时刻,还是小心为妙。”霍无怀附和着苏愿的思路说道。

唐漠其实对逐鹿大会不是那么执着,今年收到公孙沫的英雄帖,他只是想着例行公事地来一趟。毕竟唐门没落这些年,他不怎么处理外交,而且也没人主动来交涉。他是靠着实力振兴了唐门,所以对外界有些质疑的声音他是不在意的。

不过苏愿一说这遭,他倒想到了自己已经跻身名家之列,好像的确应该改改他的处事风格了。因为从四川出发之时,他的叔伯再三跟他说的也是这些问题,他当时嫌那些老人家思想古板,但现在想想,大概是身处高位,有些规距就不得不遵从。

然后霍无怀问道:“前辈,这里,我记得是招待客人的别苑,怎么会破败成这样?”

苏愿看着霍无怀发问,脸上微微有些笑意,说:“你是要找那个别苑避雨吧?”

霍无怀点头:“四年前,我来过一次。”

“这里的向阳处建有沉香别苑,背阴处建有沉渊别苑。沉香别苑是待客之所,沉渊别苑,是用来安放八年前那些死在这里的巫棠教教徒的。”苏愿低低开口,目光慢慢划过周围的事物,眼神晦暗深沉。

霍无怀知道了,原来他走反了。

传说当年那场大战,花意死后,巫棠教徒的尸体漫山遍野,乌鸦盘旋,一时间苍梧山犹如人间地狱。生而为人,只是立场不同,天生敌对。那时生还的武林人士将巫棠教徒的尸体聚集到苍梧山背阴的地方焚化,就地埋葬了骨灰,然后,公孙沫带着天机阁的弟子在埋骨灰之地建立了沉渊别苑,供奉了无名的牌位,希望那些冤魂不至于无处可依。

这个别苑的来历,倒是很多人并不愿提,所以没经历过那场大战的霍无怀和唐漠自然是不知道的。

知道以后,在场的人都不免有些汗毛倒竖,感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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