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下去怎么办,回去找赵子渊报仇吗?”
苏瑾夜笑。
苏瑾夜并不好奇他的出现,从上京到江南,再到被莫名其妙丢在明家酒肆门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这个人的手笔。
师姐宋玉夹在赵子渊和自己之间,定是左右为难,能帮着他诈死瞒名逃到江南,已是极限。
“你是宋玉的人?”
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是。”
“宋玉让你监视我?”
师姐终究是跟赵子渊走得近一些,就是不放心自己也无可厚非。
苏瑾夜坐起来,盯着那团阴影。
“不是,”阴影里的人没有动,硕大的兜帽盖住脸庞,却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只是让我把你送到安的地方。其余的,没有吩咐。”
一路上,没有合过眼,虽然现在连睡了两天,他的眼里还是泛着红丝。
苏瑾夜松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不是监视就好,他不想再与过去的人,有任何牵扯。
“宋玉给多了钱,我可以多照顾你几天,所以,我暂时不会走。”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可以叫我傅景铄。”
傅景铄难得说了一句长话。
苏瑾夜用手指着自己,“照顾我这个窝囊废,你甘心?”
傅景铄不说话。
他本来已经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生死未知,竟又返了回来。
杀手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心软,任务完,人即归,这是铁打的规定。
一辈子都在杀人,没想到还有机会出手救人。
应该是一路上不曾合眼,困昏了头,傅景铄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苏瑾夜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竟笑出了眼泪,“走吧,照顾我是没有好下场的,除非你受命监视我,否则还是离我越远越好。我好不容易留了口气出来,上京城肯定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不走。”
“你回去告诉宋玉,苏衍已经死了,死在那场大火里了,现在的苏瑾夜只是个叫花子,不需要再费心惦记,你让她放心,我不会向她的心上人复仇,她救我一命,我们三个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我多收了钱。”傅景铄坚持。
“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你能不能听懂。”
“不懂。”
傅景铄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瓷瓶,“你的药,外敷。”
一路上,忙于奔命,没有顾上治外伤,天气暖和,背上早已经发炎化脓,只靠着几瓶内服药挨到今天。
能活着已是万幸。
苏瑾夜颓然躺下,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我不需要。”
一身的青青紫紫未消,他不想再当着人掀开自己的伤疤。
傅景铄从阴影里走出来,很冷清的一个少年,他手里捏着药瓶,说了句,“得罪了。”
苏瑾夜只觉得身上一麻,就动不了了,他瞪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猩红,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没有了血色。
“你别碰我,不然我死在你面前。”
苏瑾夜声音颤抖,带了些许恳求。
傅景铄不看他的眼睛,只默默的将苏瑾夜的衣服从肩头褪下,苏瑾夜身体僵硬,他的牙齿咬上了舌根。
傅景铄动作麻利,一伸手就将他下颚骨卸了,苏瑾夜就是想寻死都不可能。
傅景铄知道苏瑾夜此刻难堪,手上加快了速度,清洗后背、上药,接着挽起裤腿接骨,行云流水一般。
一套动作下来,微微有些气喘,他给苏瑾夜解了穴道,伸手把下颚骨推上,将瓷瓶扔到他面前,“剩下的,自己敷。”
有些地方,不好下手。
苏瑾夜脸色铁青,他死死瞪着傅景铄,等手能动了,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傅景铄用手接住,“你最好别乱动,要是有一处裂伤,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傅景铄慢慢退回阴影,硕大的兜帽仍盖在头上。
苏瑾夜僵在那里,忽然咬牙切齿,爆了一句粗口:“你母亲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明歌酒量不行,醒酒倒是挺快,她裹着被子坐到了天亮。
没脸见人了。
周睿锲而不舍地敲门,“公鸡都叫过三遍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要踹了。”
明歌:“……”
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一个弱女子,真的好吗?
弱女子明歌开了门,走进厨房,路过周睿身边的时候,目无表情地瞪了他几眼:“敲什么敲,我堂堂一个掌柜的,就不能睡个懒觉了?”
这回轮到周睿目瞪口呆了。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点勾了人家小乞丐的魂,居然还能安心睡懒觉?”
明歌老脸一红:“我……”
厨房窗户半开,那个小乞丐并没有坐在门前讨饭,明歌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同时,还伴有一阵阵失落。
这是太久没有谈恋爱了,看见个美男就起了勾搭到手的心思。
大概都是春天惹得祸,也或许是,被明家那帮人逼的。
周睿不会做饭,等到现在早已经饥肠辘辘,明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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