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爹赎罪,却被人家误会成兄弟情深。
周睿想哭。
赵子渊过来的时候,尚御医已经拔了银针,苏瑾夜浑身都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过是为爹赎罪,却被人家误会成兄弟情深。
周睿想哭。
赵子渊过来的时候,尚御医已经拔了银针,苏瑾夜浑身都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行人退了出去。
苏瑾夜睁着大大的两只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茫然而空洞,完没有了当初的神采。
当年的他,就是瞪人,都是那么可爱。
赵子渊拽过薄被,扔到他的身上。
苏瑾夜拉了拉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在床边坐下:“苏衍,你那个小娇妻倒是可爱的紧,他给本王设计的口罩、手套,可是帮了孤的大忙。”
苏瑾夜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没有搭他的话,在大是大非面前,明歌一直分得很清楚。
他将自己又裹紧了一些。
赵子渊没好气地把薄被扒开一个洞:“你这莫不是想把自己憋死?”
“就是憋死,也比待在这里强。”苏瑾夜赌气转了个身子,留给了赵子渊一个后背。
赵子渊觉得好笑:“这么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以前你可都是照顾我的,什么时候让我这样卑躬屈膝过?”
苏瑾夜蒙住头,声音从薄被里传出来,显得闷声闷气的:“我让你卑躬屈膝了吗?我本来已经隐姓埋名,决定在暮城小镇了却残生,你非得来搅和我的生活,我又阻挡你的登基大业了吗?让你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他忽然一把撩开薄被,“赵子渊,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招惹你这个白眼狼……”
赵子渊咬牙:“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苏瑾夜并不惧他。
若是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就算你是将相王侯、皇家贵子,反正我苏瑾夜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姻亲九族可被株连。
“你想我怎么看你?”苏瑾夜问:“是不是我被打断了腿,还要对你点头称谢;是不是被当众**,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赵子渊,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苏瑾夜笑得极尽讽刺,“还是我一直太傻了,让你有了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错觉?”
“我以前对你好,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对你好,是不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就是欠你的?”
苏瑾夜轻笑,脸上极尽凄凉,“赵子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辈子,就是一直在自以为是。我是萤火虫,不是太阳,温暖不了你……”
“那又怎样,我赵子渊说你是,你就是。我想要的,就是天下欠我的,我只管拿来就是。”
“是吗?”苏瑾夜的声音软了下去,要说亏欠,也是你欠了我苏瑾夜……”
苏瑾夜声音猛地拔高,眼睛开始泛红了,没有焦距的目光慢慢对上赵子渊。
“我不管,只要是我赵子渊想要的,我都会不择手段得到,哪怕是要困你一辈子,哪怕是,要你恨我一辈子。”赵子渊脸色狰狞。
“是吗?那就困一辈子吧!”苏瑾夜躺了下去,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赵子渊,这辈子、下辈子,无论是黄泉路口、奈何桥头,哪怕是十八重地狱,我等你来困。”
赵子渊怒气冲天。
他把屋子能砸的都砸了一遍,茶杯、药碗被扔得满地都是,就是没把拳头打到床上的那个人身上。
苏瑾夜也赤红了脸。
两个人互不相让,许久,赵子渊才转身离开,好像是落荒而逃,又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憋屈,赵子渊身上的邪火无处发泄,他一脚踢向了房门,轰隆一声,烟尘四处纷飞。
周睿直接从他的房间跑了出来,一时间惊惧在那。
赵子渊走到院门,外面有冷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天,真不像是江南夏季的天。
他回头看了看被他踢飞的房门,喊了一声:“南山。”
南山默默从暗影里出来。
“记得把门修一下。”
南山泪目,心道:我的爷,南山是侍卫,不是专业修门。
再抬头,赵子渊已经走远了,南山急忙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兵,“你去,把门修一下。”
赵子渊走得孤寂又失落,他的整个背都跟着塌了下去。
“我以为无论我做得多过分,你总会原谅我的。”赵子渊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睿看罪魁祸首走了,急忙奔到屋里,屋里一片狼藉,苏瑾夜还蒙着被子躺在床上。
周睿一把将他拉起来,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半天,看他没受伤才放手。
“我没事。”苏瑾夜解释。
周睿才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将屋里砸烂的东西都收了出去,一股脑儿的堆在院里。
苏瑾夜求了周睿,让他想法把一封和离书,带给了明歌,告诉她,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无论如何,不管是对他苏瑾夜有意无意,都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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