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同,这一次,余楠至鬼使神差就接住快要和地板Kiss的季寥。
她扑在他的胸膛愣了一下,弥漫开来的薄荷味就像毒药侵蚀着感官。季寥又一次与余楠至近距离接触,想死的心又有了。试图挣脱他给予的束缚,可瘦弱的她又怎么可能是余楠至的对手。
“放开我……”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几乎要灼烧他的皮肤。
几欲哀求的语气令余楠至心口一窒,莫名的松开手。
可是,玻璃碎片还在脚底心没有拿出来,重力施压,又刺痛着,她退了两步,实在受不了刺痛感,直接倒在地上,砰的一声,格外刺耳。
“我想说,你脚底受伤。”余楠至冷不及防的说出这一句话。
季寥心口一缩,沙哑的反问:“你这是在嘲笑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她的指尖很快就摸到受伤的部位,鲜血淋漓的伤口处,玻璃碎片扎进去一半,还有一半被她在毫无措施的情况下拔了出来。
血,流个不停。
玻璃碎片被她握在掌心,另一只手相继拔出其余碎渣,仿佛不知道痛似的,不好拔的那一颗直接被她徒手挖出来。
她在笑,眉头都不蹙一下,就这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玻璃碴全部剜出来。
这一幕看得余楠至心惊胆颤,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怕疼的女人竟能淡然的做这种血腥的事。
“你看,它们漂亮吗?”掌心摊开,露出带血的玻璃碴,它们的每一个棱角都锋利无比。
她还问:“你喜欢吗?满意吗?开心了吗?”
余楠至忽然想起五年前曾说过的话,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她如此这般,难道一直深记得他的话不忘?
见他不应,她颓废地垂下手,忽然傻笑了一声,“何必在我面前装深情,再深情,我也看不见。”
她就是这么疯魔,一会儿怕他,一会儿又不怕他,甚至,又总是在胡言乱语。
一般疯子,都像她这样的,总是让人摸不透心思。
路过的护士不经意地往里一瞥,瞥到地板上那一滩越来越大的血迹,推开门进来,正好看到季寥跌坐在地伸着手把玻璃碴递给余楠至。
她看了一眼余楠至,又看了一眼季寥,还是壮着胆子过去,“季小姐,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不需要!”不难意料,季寥拒绝了,扬手推开护士,她红着眼眶对她说:“你帮我会遭报应的。快走吧,趁疯狗没有记上你,赶紧离开这里。”
是的,所有人都没敢忘记余楠至曾经说过的话,谁敢帮助季寥那就是和他过不去。
茶茶在前,阿宝在后,谁的下场都不好。
所以,季寥生病不敢去医院,连小诊所也去不了,因为大家都害怕了。
护士还在犹豫,余楠至就呵斥她一声,“出去!”
是的,门又关上了。
这个病房又一次剩下季寥和余楠至两人。
她依旧怕他怕到惨绝人寰,却又不得不披上残败不堪的铠甲面对着。
“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余楠至又掐住季寥的下巴,不悦地说出口。
这个标志性的动作,仿佛是季寥的枷锁,费尽力气也挣不开。
也像是妥协了,面对着他,露出无比嘲讽的微笑,“看到我过得不好,你不是很舒服吗?余楠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内心一定很煎熬吧,想我死,却又舍不得我死。”
冰凉幽暗的目光注视下,余楠至精致的面庞布上了一层寒霜,像是被她说中心事,愤怒就在那一刻暴涨,却又不甘心承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舍不得你死。”
季寥勾起嘴角,讽刺的笑笑,“我两只眼睛都看不见。”
余楠至周身冰冷,浑身散发着撒旦之气。
他现在是难以抉择,明明看到她就会怨恨着,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自怜自哀失去希望时,又恨不得摆正她的心态。
他怕这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怕自己沉沦在季寥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又怕就此忘却程双双……
门,露出一条缝隙,一装着纱布和消毒水止血药的托盘被推了进来。
方才那个护士在门外对上余楠至那双阴翳的眼眸时,魂都要炸裂开来差点跌坐在地。
但是她依旧相信余楠至是有那么一丁点在意季寥的,她在赌,赌他会帮助季寥包扎伤口。
因为,他的怨恨无时无刻都在证明着自己正无力的爱着一个人。
护士离开不久,余楠至松开季寥,走到门口把托盘拿到季寥旁边放着,并冷声道:“你的罪又怎么能因死而消。”
手,擒住季寥的脚腕,白色止血的粉末就这么迅速的撒在血肉分离的伤口处。
火辣辣的刺激逼得季寥失声尖叫,挣扎着要抽回小腿。
余楠至是谁,怎么能如她的意。
“你别想逃,这辈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待着,或许我高兴了,你就能自由了。”
“啊啊啊!!”她失声尖叫,歇斯底里的反抗,“我那五年来受尽了折磨,她们依照你的吩咐把我对你的爱恋和期望全部都磨灭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还有一条烂命!”
她尖叫着,疯狂的揪着头发,“烂命是吗,你要的话我给你,给你就是!”
她突然死咬住舌头,鲜血从嘴角滑落,惊了余楠至的心。
他愤怒捏住她的下巴,伸手撬开她的嘴,她的牙齿狠狠地闭合,咬住他的拇指不放。
疯狗一般的行为就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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