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卿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忽然,一只手骤然出现,将捏住她下巴的手掌猛地一甩,紧接着,另一只手又将任定元一推——
有两个人……
“哟,三哥急了,不过……”
任定元目光一瞥,目光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七弟,你急什么?别姑娘是三哥未婚妻,他着急是应当的,可你……难道你与别姑娘也有交情?”
闻言,别卿筠立马回头,果真见得任定简与任定宗两个分别立在她的身侧。
她愣了一下。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任定宗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路遇不平事,出手相助而已。”
此时,任定简松开手,语气冷硬:“你我兄弟相逢不久,没想到四弟竟调戏起为兄的未婚妻来了。”
听到这句话,别卿筠差点没吓死过去。
这太惊悚了。
之前任定简不是很嫌弃她么,恨不得马上跟她解除婚约,怎么现在自己跳出来,承认他们的婚约了?
而且,他还帮了她。
这不合常理!
更不合常理的是任定宗。
别卿筠心想: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怎么连他也来帮我?
没等她想明白,便听调戏她的男人说道:“是么?恕我无知,原来三哥还是在乎别姑娘的,抱歉,实在是抱歉。”
说着,他立马向别卿筠躬身作揖:“唐突别小姐了,方才是我不对。”
场面忽然有些尴尬。
任定简和任定宗两人一动不动,搞得别卿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强扯出一抹笑,说道:“没、没关系,王爷客气了。”
话音刚落,便听身旁任定宗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四哥。”
别卿筠一听:嗯?四哥?
四皇子任定元?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当今周国的四皇子,就是被送到西陵国做质子的那个皇子,现在跟着西陵国使者,一起返回周国了。
她记得,当时这四皇子被送走的时候,还没有册封亲王。
别卿筠立马发觉自己言语有失,于是立马改口:“见过四皇子。”
任定元并不在意她叫错称号,当下便摆摆手说:“免礼了。虽然我刚回来不久,却是听了不少郡主的英勇威名。”
一听这话,别卿筠便知道他说的是不久前她救驾有功的事情。
于是,她道:“四皇子谬赞了。”
“诶,郡主如今可是我们大周的功臣,怎么会谬赞呢?”说着,他还四处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卿婷小姐呢,我可是记得,三哥与卿婷小姐最是要好,平日形影不离,跟个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的。”
别卿筠:“……”
啊这。
这个四皇子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故意在挑起战火?
他嘴上这么说,不就是要引起她的嫉妒心么?
别卿筠暗自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谦逊有礼的:“四皇子说笑了,婷儿今日并未出席。”
闻言,任定元“哦”了一声,正要说话,结果被任定简打断了。
只见他面色不善地瞪了别卿筠一眼,道:“你说完了没有!”
随后,他抓住任定元的胳膊,拉他入席:“四弟还是快入席罢。”
他们一走,任定宗自然不会多留。他侧目瞧了别卿筠一眼,下一刻人挡在她面前,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小瓷瓶便塞到了别卿筠手里。
别卿筠心头一跳:差点把解药给忘了。
她连忙把瓷瓶一藏,旋即又一抬头,眼前却没有任定宗的身影了。
*
别卿筠在宫婢的指引下落了座。她刚坐下,一扭头就看见边上有个熟悉的人。
是之前与她有过争吵的周姑娘。
别卿筠想了想,旋即明了了。
想来今夜的国宴,唯有身份贵重的人能参与。
像这位周姑娘,她家中有女眷在后宫为妃,勉强算得上皇亲国戚,所以今天能出现在国宴上。
而别卿筠自己……她现在是郡主了,妥妥的贵人。
令她欣慰的是,这回那位周小姐没再找她的麻烦。想来这样隆重的场合,她也不敢造次。
别卿筠顾不上她,自顾自先吃了块点心。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跑了过来,高声说道:“皇上驾到!——”
这句喊声,将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别卿筠的视线一转,远远见得数名太监肩扛着一顶明黄色软轿从宫门口进来,后头跟着排列整齐的宫婢,而前头则由开路太监领着。
皇帝的仪仗队略微走得近一些了,到了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便停住了。
片刻后,周国皇帝任政便从那软轿中下来。
今日乃是国宴,任政的装扮很是隆重。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金玉冠。而在他身后,则跟着一名穿着暖黄锦袍的富贵女人。
他们二人并肩而行,脸上的神情是十分庄重的。再仔细看他们衣着上的装饰,显然是配对的。
别卿筠立马明白,那个女人便是周国皇后。
而就在任政与皇后出现的同一时间,在场众人纷纷跪地,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别卿筠垂着头,在狭窄的视野中,她看见眼前缓缓行过的人影。
随后,又听任政以浑厚的嗓音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别卿筠重新落了座,抬头一望,瞧见远处高座上是皇帝与皇后,往下是各宫妃嫔。那些后宫的女人每一个都盛装打扮,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这时,任政举起酒杯,说道:“今日虽是国宴,但主要还是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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