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抱够了没有……”
观景台上,那一袭雪裙的少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贝齿轻咬红唇,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她不是生气,也没有责备苏肆的意思,她就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这,这么多人看着呢,她的脸皮到底还是薄了些。
嗯,至少跟仍然不打算放手的苏大反派相比,的确薄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没有。”
嘴角微勾,某人竟恬不知耻的俯在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耳畔侵袭,仿佛随时都能吻到她的耳根。
羞耻……
但又有那么一丝悸动……
好在姜茶很快便恢复了理智,然后一把推开了某个想“练习”某种新花样儿的大敌。
苏肆,就是她的大敌。
“皇上,臣妾不才,已成功抓获两名纵蛇伤人的刺客。不过臣妾少理外务,两名刺客如何处理还请皇帝与王爷们定夺。”
眸色微清,姜茶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的硬气。毕竟她的角色是姜家嫡女,是东陵真真正正的大富婆。
她堂堂金主,苏肆的主人,怎么能被抱一下就软了骨呢?
不得不说,她大本事没有,在外游走三年的演技还是有的。
那双美眸一扬,天鹅颈一抬,嘴角微微一翘,端端是美人如风花如骤,矜贵中透着点无法言说的娇。
像极了一位骄傲的公主,在跟她的驸马爷示弱……
大概是不想示弱,而又不自觉的示弱吧。
不过姜茶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特么这么复杂纠结的心思,到了苏肆脑子里居然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勾引!
少年眼尾的红更重了,那野气纯粹极了,尤其是在这一抹红衣的点缀之下。
抬手,俯身,勾唇,他的拇指在少女娇艳的唇上摩挲了一下,而后低低的道:
“好,朕知道了。”
闻言的一瞬间,姜茶只觉心惊肉跳。苏肆很少对她说“朕”,尤其是这样说。
这句话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可究竟多了什么呢?
姜茶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思索此事之时,苏肆已转身望向了在场的其他人。
眼下的观景台像一座华光映照的舞台,而苏肆与姜茶便是舞台的中心,是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焦点。
因为大家搞不懂他们……
不懂姜茶为何对一个不能人道傀儡皇帝心心念念,亦不懂这傀儡小皇帝究竟是哪儿来的脸,竟能毫不自卑的享受这种美人的垂怜。
他们两个好奇怪,可又好和谐,和谐的让人觉得他们的相处都是一幅画卷。
大概是因为好看吧。
是啊,如果一定要说这两人有哪儿相配的话,那大概就是除去一切外物的皮囊吧。
一个风姿卓越,一个娇花照水,长得好看的站在一起总归是吸睛的啊。
很多人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道。
而白凤倾觉得,自己或许是这些人中唯一的异类。
因为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苏肆远比姜茶危险,也比姜茶更懂人心。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姜茶、苏肆、苏墨玦、白锦溪……
这是她接触的第一批人,也是她下足了功夫去观察的一批人。
她那不成器的妹妹暂且不提,如苏梓凌苏成这样的阿猫阿狗暂且不论,那给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也就三个人。
苏墨玦惊才绝艳名冠东陵,但为人乖张桀骜极难亲近。对方似乎有观察她的心,只不过这个心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她发现这个处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居然幼稚到让属下来骗人。
那日雨中相助本就是他的手笔,他却硬要栽赃给自己的九弟。
起初她也曾被蒙蔽,但她想来想去,发现苏肆确实没有理由救自己。
更何况,苏肆的一颗心似乎完全就在姜茶一个人身上。
没错,身为一个杀手,她拥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无论身在何种场景之下,她都会先观察周围的环境,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
凌王大婚、白府寿宴、城外赈灾、肃亲王府乔迁……
无论在哪一个场景下,无论周围人如何嘲讽诋毁,心里又怀着何种鬼胎与秘密……苏肆始终都看着一个人——姜茶。
白凤倾觉得在苏肆眼里,其他人的评价与想法或许根本不重要……
爱也好,恨也罢,苏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不一定是他眼里只看得见姜茶,而是他爱姜茶的同时,也能随手碾死每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人。
她早就发现了,苏肆根本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要靠着讨好姜茶背靠姜家苟活的傀儡皇帝。
他再唯唯诺诺再天真无邪,也抹不去他眼里只有一个人,而没有担惊受怕这种东西。
苏肆演的真好啊,好到除了姜茶这个破绽,她竟都找不出第二条探索的捷径。
但她为何说苏肆危险呢?
因为她在对方看姜茶的眼神中瞧见了偏执、疯狂、占有,以及近乎病态的渴求……
就她身为医生这个角度来看,她觉得苏肆的心理绝对有大问题。
毕竟能隐忍的这么好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就好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正常人谁特么写日记啊?
同理,苏肆要是个正常人,他恐怕也不会这么云淡风轻嬉笑欢愉的当个傀儡皇帝。
危险。
相当的危险。
而更可怕的是,白凤倾发现姜茶似乎已经被对方吃得死死的,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了。
姜家嫡女,贵妃娘娘,一个温柔善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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