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四处爬动,这比用刀剑刺骨还要难受。燕宁修浑身都被汗水濡湿,他努力的将意识聚拢,保持眼前的一丝清明。
“顾钧泽,你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燕宁修躺在床上,无力的威胁道。
顾钧泽爬上床,他从黄梨留下的青瓷瓶打开,从中倒出一些稍微有些粘稠的透明液体。
他盯着燕宁修,眼中毫无情欲之色。
“燕宁修,你听好了。那道圣旨如今把你我绑在一起,你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你之后要死我不拦你,只要你放的下你们燕氏一族几百条人命!”
顾钧泽无生母保护能在宫中活到弱冠开府,绝对不是没有半分本事。他看人极准,且擅长打蛇七寸,抓人死穴。
燕宁修如今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恐怕就是复仇!
果然,燕宁修的眼神顿时变了。一股杀伐凌冽之气从他身上传来,他眼中泪光粼粼,却不给人半分羸弱之感,反而是铁骨铮铮。
“你此番救我,到底是何居心!”
顾钧泽叹了一口道:“我受过你二哥燕定云的恩惠,算是还他一个人情。”
韶光滟影,顾钧泽脑中一回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就是一阵剜心般的惋惜。
“我不能死,我要报仇!”冰凉的眼泪流进羊脂白的脖颈,燕宁修双眼通红的看向顾钧泽道:“救我。”
“好。”
顾钧泽第一次如此紧张,他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哪怕身下的人比他所有的男宠都要俊美诱人。
他清楚的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根本不是做/爱,而是上刑。
给燕宁修下这种药的是想直接害死他!
燕宁修的表情越来越难受,顾钧泽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下去。
燕宁修程逼着自己睁开眼睛,他要记住这所有把他的尊严磨灭成灰的屈辱,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人羡艳的三公子,也不是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
他是燕氏几百亡魂的申冤者,倾尽所有,他也要叫所有陷害燕氏的人生不如死!
“尽量放松,否则你会受伤的。你这具身体,可在承受不住新伤了。”
“别咬唇,叫出来。”
越是咬唇越得不到放松。
燕宁修几乎完配合的,但当顾钧泽真的要进入的时候。他却突然反抗起来:“不,不要……我不要,你休想侮辱我……滚开,滚!”
“我会让他们闭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不是侮辱你,我要救你。”顾钧泽出声安抚他。
“我宁可死也不要你……”
顾钧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停下一切动作:“燕宁修,尊严比命还重要吗?”
他的声音很低,又很冷。像一盆兜头泼来的凉水,让燕宁修顿时安静下来。
他无声的看着他,眼中的绝望和无助另顾钧泽不忍猝看。
“别哭。”顾钧泽俯下身用手背擦掉他脸上的泪。
“痛,我好痛……”
“闭上眼睛,这只是一场梦。”顾钧泽抽出一旁的枕巾挡住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说,“只是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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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梨先是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后来一阵阵满含春色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不知人事的绿苹早已满面通红,她挥挥手将人打发走远,一个人守在门口,也止不住面红耳赤。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屋内才传来一阵稍显疲惫的声音,“黄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