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叹了口气,知道今日,到口的奶豚恐怕又要飞了,赶紧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嘴巴里。
【嗯,管他是什么部位,只要是芜寿身上的,吃什么都吃不了亏!】
“父君。”松渊一身鲜血,半身伤口,从殿外冲了进来。
“大胆!”天帝严厉又威严地说,
“衣冠不整,竟敢如此横冲直撞!”
芜寿遇难,毛团儿急匆匆地将松渊从魔界叫了回来,魔界的对手着实难对付,松渊破釜沉舟,拼了一身的伤,总算是回来了。
一眼就看见云桌之上,那尾水蓝色的小豚尾巴,松渊提在嗓子眼里面的心,总算是落回肚中三分。
“启禀父君,儿臣此次急匆匆地赶来,是打算为父君献上魔界珍宝,仙人炉鼎——渡缘灵菌!”
松渊说着,袖子里的一道仙力便托着一个红伞伞白杆杆的小蘑菇,送到了天帝面前。
江绾看了看这只美艳的小蘑菇,“仙人炉鼎,食之鲜美无比,交合,则功力大增,实乃六界至宝,吾儿此次有功!”
松渊恭敬地跪了下来,
“儿臣不敢居功,只想用这灵菌,唤我池中芜寿一命。”
天帝为难极了,一边是肉质肥嫩的小奶豚,一边是鲜美Q弹的小蘑菇,哎!
天帝怜悯的眼神扫过跪在殿下的松渊,眉头紧皱,心中所想,竟不知如何开口:
【小孩子才做选择,老神仙,二者都要!】
天帝的嘴角噙着微笑,对着松渊赞许地点了点头,松渊一块石头落了地,以为天帝多少能念着几分父子之情,吃了蘑菇,就能放过芜寿。
谁知,天帝面前一阵清风刮过,卷着蘑菇和石头里的芜寿,一起送入了唇边。
“鸣鸣鸣,怎么回事,我怎么飞起来了?”芜寿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被打扰了太多次,她双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额……咳咳。”秦白衣的心房被她顶出来一个鱼头的模样,
“哎,没想到天帝不讲武德至斯!”秦白衣的声音传来,他的石躯千变万化,将芜寿的水蓝色闪耀着粼粼波光的鱼尾巴也覆盖住了。
“我真的要被吃了?呜呜呜,我好可怜。”芜寿又要掉眼泪。
“别哭了,”秦白衣可受不了芜寿眼泪里面的毒素,赶紧劝慰,
“不会的,我在你外面,天帝想消化我,就得几万年,咱们在他肠胃里好生修炼,届时一个飞升,剖了他的肚子!”
芜寿没想到自己还能以结石姿态,在天帝胃里飞升,鱼脑子转了转也没有转明白,不过觉得自己已经被天帝的一排利齿咬住了。
天后江绾历来觉得天帝粗鲁,嫌弃至极地往旁边蹭了蹭,松渊见天帝如此不讲道义,眉间一抹狠决,但是大殿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跪着。
蘑菇和裹着芜寿的石头都飞入了天帝的血盆大口之中,天帝得意至极,牙齿蠕动,双眼微眯,正打算好好享受一番人间最鲜美的肉香和植物香。
江绾和松渊对视一眼,目光紧紧追随着天帝。
“咕叽!”一声,天帝的牙咬中了蘑菇,蘑菇鲜美的汁水爆了出来,在天帝的唇齿之间飞溅。
“砰”的一声,咬上石头的牙齿,受不住秦白衣那坚硬的外壳,径直断了一颗。
“Duang”,天帝口中一颗门牙飞出,滚滚滚,落在了云桌之上,而天帝则仰面倒地,晕了过去。
无他,生吃野生蘑菇,老神仙也得躺板板!
芜寿从秦白衣的石头里钻了出来,跃龙门一样地飞纵跳上了天帝面前的云桌,两只鱼鳍举起了天帝日常批阅的仙章。
“咚咚咚”,三下,敲在了天帝被硌断的牙齿之上,见天帝的牙齿碎成了细末,兴奋地直摇尾巴。
松渊飞奔几步,要将芜寿收入怀中,秦白衣却先他一步,卷着受了伤的蘑菇和兴奋至极的芜寿,像是一道岩浆,从仙宫融了个大洞,又回到了青云山上。
松渊的手捞了一场空,身后的毛团儿“嗷呜”一声,从秦白衣融出来的漏洞里钻了下去,松渊看了一眼天后江绾,放弃了追下去的想法,缓缓走到了天帝身边。
……
总算回来了,秦白衣将蘑菇随手种在了花盆里,赶紧摸了摸芜寿的温度。
这一通折腾,温度更高了一些。
秦白衣知道这是发烧的正常过程,烧到顶点了,就会慢慢褪温,给芜寿盖了一条冰冷的湿毛巾,自己也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半夜,心里温温热热的十分痒痒。
他睁开眼睛,芜寿躺在他的胸口吹奶泡泡。
秦白衣不打算惯着她,拎着她的尾巴,隔空把她扔回了厨房的盘子里。
芜寿生了病,不想自己躺在冷冰冰的盘子里,硌得她肉疼皮紧,娇气又黏人的劲头犯了上来——
虽然她不生病也是这么个臭德行,不过生了病,便更难缠一些。
秦白衣再次睁眼,芜寿横着身子躺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秦白衣无语,再次把她扔了出去。
不过十分钟,芜寿便又隔着空气游了回来,鱼头枕着他的侧脸。
原因当然是——
秦白衣一身腱子肉,睡起来比盘子的触感好不了多少,也就胸前和额头暖和些,但是也不让睡。
好在颧骨之间凹陷的一个小坑,盛着芜寿的小鱼躯,倒是十分合适。
像极了摇篮。
秦白衣又要扔她。
“哎,别别,”芜寿不想被扔来扔去的了,摔在盘子上那几下,疼得她肝颤,
“你容我睡会儿,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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