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历山大二世与大臣们在大克林姆林宫一楼的办公室开会的时候,他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未来的亚历山大三世)和妻子玛丽亚-费奥多罗芙娜(丹麦公主玛丽-苏菲-弗雷德里卡-达格玛),与弟弟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公和妻子玛丽亚-帕夫洛夫娜女公爵(来自德国梅克伦堡-什未林,今天的罗斯托克的玛丽-亚历山德琳-伊丽莎白-埃莉诺公主)。
正在大克林姆林宫的二楼卧室看望他们的母亲,也是俄罗斯皇后玛丽亚-亚历山德罗芙娜(来自德国黑森公国的马克西米利安娜-威廉明妮-奥古斯特-索菲-玛丽公主)。
即便是在春日温暖的下午,皇后的卧室的窗户仍被厚厚的天鹅绒窗帘所遮挡,漆黑的卧室里只有几只蜡烛发出微弱的黄色烛光,这对兄弟和他们的妻子静静的坐在床头两侧,看着蜷缩在床上不停咳嗽的母亲。皇后因为感染肺结核已经卧床数月不起,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刺鼻的草药味道,阴晴不定烛光,以及母亲痛苦无助的模样,让皇储亚历山大感到心中有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唯一能压制这团烈火不使其爆发的原因,仅仅是卧室里这令人倍感压抑的黑暗。
突然,皇后卧室屋顶的木质天花板上有某样东西,噼噼啪啪的清脆滚过,随后一阵急促高跟鞋的声音咚咚咚跑过。
亚历山大皇储明显感到弟弟夫妻二人和妻子,向自己投来的诧异的眼光,而这时皇后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似乎被突如其来声音给惊醒了。
亚历山大皇储顾不得追究声音因何而来,而是赶紧伏在床边仔细的注视自己的母亲状况。很遗憾,皇后只是受到意外声音刺激后的一个应激反应,皇后依然陷在昏睡中未曾醒来。
就在亚历山大皇储失落的准备坐回椅子中的时候,一声嬉笑从屋顶轻飘飘的传入了耳中,随后再次响起的物体滚动的声音和高跟鞋移动的脚步声,同样皇后再次爆发出痛苦的呻吟。火焰在亚历山大皇储的胸膛和大脑中炸响,亚历山大再也坐不住了,在轻轻的移开椅子之后,黑暗中有着一双猩红色双眼的亚历山大皇储,轻声走出了卧室。
帕夫洛夫娜女公爵轻轻捅了捅自己的丈夫弗拉基米尔大公,跟着皇储妃费奥多罗芙娜一起轻声的离开了皇后卧室。在走廊上他们看见了令人吃惊的一幕,一个将近两米的巨型人熊握着一个可怜侍从的脖子,正在低声质问道,住在皇后卧室楼上的到底是谁!
可怜的侍从还在支支吾吾中不肯正面回答的时候,亚历山大皇储毫不客气的直接将他捏的晕死过去,一把将侍从甩到地上之后,亚历山大皇储直接冲上了三楼。一个机灵的侍女见状,也同时匆匆冲下楼,奔向沙皇的办公室。
当六十一岁的老沙皇,健步如飞的奔上大克林姆林宫三楼的时候,看见了躺在走廊一地的侍从们,以及一扇已经明显被暴力踹开的房门。见到这一幕,沙皇一路奔跑而来都始终无事的心脏,现在却差点跳出来,拼命的跑到被毁坏的房门前,老沙皇想也不想,先高喊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当亚历山大皇储打翻三楼的侍从,一脚踹开房门之后,跃入他眼帘的是房间壁炉旁的椅子里缩着一个年轻贵妇,她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二个女孩与一个男孩。此番场景入目,满腔的诧异反而压住了亚历山大心中的怒火,亚历山大压低着嗓音嘶吼着问道,“你们是谁!”
皇储妃费奥多罗芙娜和弗拉基米尔大公夫妇也挤进了房间,同样被眼前的年轻女子和这两个孩子惊呆了。
正在这时候,随着老沙皇的声音响起,老沙皇像一阵狂风一样吹进了房间,随后停留在这个年轻女子和这三孩子的面前。
看着老沙皇像一只勇敢的母鸡护在这个年轻女子和两个孩子面前的样子,帕夫洛夫娜女公爵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轻蔑的看了那个缩在老沙皇背后的年轻女人一眼之后,趴在丈夫弗拉基米尔大公的耳旁,轻声的说出这年轻女人的身份:老皇帝的年轻的情妇,还是养在大克林姆林宫皇后卧室房间上面的年轻情人。
随后老沙皇的话佐证了帕夫洛夫娜女公爵的判断。
“亚历山大你要做什么!给我停手!”老沙皇声色俱厉的向着自己的儿子高喊道!
“请问皇帝陛下,这两位是谁?!”已经看明白这个年轻女子身份的亚历山大皇储,赤红着双眼盯着自己的父亲。
“噢...哦...”老沙皇脸上泛起了潮红,似乎有口痰堵在喉咙中,让自己无法将自己想说的词吐出来。
“尊敬的皇储殿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老沙皇背后响起,“我叫叶卡捷琳娜-米哈伊尔洛芙娜-多尔戈鲁科娃。”
“多尔戈鲁科娃....看来多尔格鲁科夫家的?这可真是一个高贵的家族呀!”帕夫洛夫娜女公爵特意在高贵一词上加重了音调,随即目光如刀的扫向身旁的皇储妃费奥多罗芙娜。
皇储妃费奥多罗芙娜强忍住对弟媳的反击之词,紧紧地攥住丈夫亚历山大皇储的手一言不发。
这个叫多尔戈鲁科娃年轻女子的话音,似乎给了老沙皇以力量,老皇帝嘶哑的声音响起,“这位是多尔格鲁科夫家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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