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家宴简简单单,没有特别隆重的场面,方父百忙之中赶了回来,一家人再加上亲戚朋友,坐了满满两大桌,和和气气地吃了顿饭。
宗越给在场的小朋友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引的小娃娃们追着他叫哥。
饭后其他人在客厅闲聊,方念站在葡萄架下摘葡萄。
她叔家的孩子车骑的飞快,从外面买回来了一大袋雪糕,路过方念身边的时候,笑嘻嘻地说了句,“姐,你跟我姐夫说一声,让我跟着他打工,反正我不想上学了。”
方念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弟被她婶子一脚踹走了,“你敢退学我抽死你,瞅瞅你这样,要能力没能力,要知识没知识,你去干啥,看大门?”
她弟笑嘻嘻说道:“我姐夫那么有钱,随便给我安排个职位不就行了。”
她婶子拿了扫帚去追人了。
方念捏了颗葡萄塞入口中,很甜。
“念念,”方母从厨房里端了杯西瓜汁出来,“去叫小越回来,外面那么热。”
方念接过西瓜汁刚想喝一口,被她妈拦住了,“不是给你的,端去给小越让他醒醒酒。”
一群孩子拉了宗越站在月季树下,非要他去看沙堡,宗越乖乖地站在那里,听他们在旁叽里咕噜。
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身上,又被他的白衬衣给反射了回来,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没系领带,露出的肌肤,白的发光。
他在笑,整个人像被时光打磨过的玉,温润柔和,像一幅画一样美。
方念收回目光,西瓜汁微凉,杯身上蒙着层细细的水珠,“想喝让他自己来拿,谁还给他送过去。”
方母笑容满面,“别这么没礼貌,快去,人家第一次登门。”
哈,他可不是第一次登门。
方念端着西瓜汁去往月季树下,几个小孩正在挖沙,连带着宗越的皮鞋上也溅了些沙土,而他丝毫未察觉,仍是兴致勃勃地站在一旁。
“你站这干吗?”方念低头抿了口西瓜汁,甜的,加糖了。
宗越凑了过来,就着她的手也尝了口,“看他们玩,给我的,谢谢。”
方念:“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的有点晚吗?”
“你要是现在把我扶到你房间,我会更加感激。”
方念瞥了他一眼,他的脸色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热的,“真喝醉了?”
“他喝醉了,”有个缺了门牙的小孩笑嘻嘻地接了句,“他都不知道巴塔木是谁。”
她也不知道巴塔木是谁,但她知道巴旦木是谁。
“快回去吃雪糕去晚了就没有了,”一句话把小孩子们都哄走,方念又给宗越喂了口西瓜汁,借着枝叶的掩映,伸手摸了下他的脸,“你喝了多少?”
席间长辈多,宗越少不了去敬酒,方念跟着忙前忙后,也没注意。
宗越:“不知道。”
方念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几吗?”
宗越:“不知道。”
他有些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就靠在了方念肩头,方念不得不赶快扶住他,她就见过一次宗越喝醉的样子,特别特别的黏人,而且话超级多。
“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占我便宜。”方念继续问他。
“知道,我老婆,”宗越像只大熊一样趴在她背上,声音中带着笑意,“没占你便宜,你本来就是我的。”
“站好,快点。”方念从他怀中逃离出来,半掺半扶地把他弄上了楼。
刚一进屋关上门,宗越一头栽在她身上,吓了方念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着扑倒在了床上。
方念重重拍了他一下,“你装醉啊,给我起来。”
“我起不来,我喝醉了。”宗越耍赖,像只小动物一样偎依在她颈窝一动不动。
方念:“我给你找点醒酒药。”
宗越说:“我没醉。”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眼神迷醉,“宝贝儿,我很开心,这个房间终于是我的,我就知道,你也是我的,我看见那瓶香水了,那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闻过一辈子都忘不掉,你放哪了”
方念捞了个抱枕盖他脸上,“睡觉吧你,话真多。”
当天晚上,双方父母并同一些大人物在市里的酒店吃了顿饭,程客客气气,宗越当晚就回了海城,方念则准备在家多呆几天。
宗越跟个唐僧一样,就差给她戴个紧箍咒,天天催她赶快回来。
方念受不了,第五天又返回了海城,台风过后海城一如既往的热,热的人没脾气。
一下飞机,差点窒息,方念半是抱怨,“这么热,你让我回来?”
“嫌热,带你滑雪去。”宗越拐了人就走,没让她在海城停留。
两个人在外面玩了大半个月,彻底放飞了一把,回到海城的时候,已临近月底,不回来不行,他们要去领证啦。
那天恰巧是宗越的生日,难得他醒的有些早。
“宝贝儿,快起床。”宗越捏了捏她的鼻子,方念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
久别后的第一个生日,宗越非要她当生日礼物,拖着她熬到零点跟他说生日快乐,顺便再来拆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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