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子的注意力顿时被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转头一看,就见她们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身材高挑、模样白净、一双狐狸眼笑得眯成了两条直线的青衣男子。
韩思如立刻瞪了自己的侍婢一眼。
有人过来竟然不与她说一声!若是被人看到她方才的模样,在外头乱说闲话可如何是好!
韩思如的侍婢顿时满脸委屈。
她们明明一直在给自家娘子使眼色,也尝试着开口提醒,但娘子骂傅娘子骂得那叫一个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啊!
傅时瑾看了那陌生男子一眼,转向他道:“不知道这位郎君找我所为何事?”
那青衣男子朝傅时瑾行了个礼,道:“小人是奉韩大郎之命前来找傅娘子的,不知道傅娘子可有空借一步说话?”
那男人话音一出,韩思如和关六娘都一脸震惊。
这男人竟然是韩临派过来的!
找的还是傅时瑾那女人!
韩思如立刻道:“你是大兄的人?大兄让你来找这……傅娘子,是有什么事?”
那青衣男子看了韩思如一眼,朝韩思如行了个礼,微微笑着道:“小人见过二娘子,二娘子的问题,恕小人不能回答,若二娘子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大郎君。”
韩思如脸色微微一僵,语气变得冲了起来,“大兄找傅娘子会有什么事,竟然还不能让我这个做妹妹的知晓!说起来,你当真是我大兄的人?我可从没见过你1
青衣男子微微一挑眉,解下腰间一个令牌递到韩思如面前,道:“二娘子没见过小人很正常,小人姓徐名卿,常年在外头替大郎君办事,鲜少来宁国公府。”
韩思如和关六娘立刻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令牌一眼。
这就是韩临的令牌,如假包换!
关六娘的双手猛地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原本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一下子紧绷了。
韩大郎突然派手底下的人找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而且,瞧他的语气神态,他明显是韩大郎的心腹!
这般亲密的事情,他……他可从没对她做过!
“而二娘子方才说,大郎君找傅娘子会有什么事……”青衣男子收起令牌,突然微微一笑道:“傅娘子和大郎君之间有婚约,傅娘子可是大郎君的未婚妻,大郎君有事情找傅娘子,是很奇怪的事情么?”
那询问的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却是听得韩思如和关六娘都想骂人了。
什么未婚妻,不过是一个死皮赖脸没脸没皮的女人罢了!
傅时瑾不禁看了那徐卿一眼,眼眸微闪。
这男人在帮她?
为什么?
韩思如和关六娘半天没有说话,被气的。
徐卿也显然没有与她们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朝她们行了个礼,便转向傅时瑾道:“傅娘子,可有时间借一步说话?”
傅时瑾微微挑眉,点了点头道:“可以,回我的院子说罢。”
说完,朝韩思如和关六娘点了点头,径直往前走了。
韩思如一直瞪着傅时瑾的身影,直到她们走远了,才咬牙恨声道:“这女人得意什么!我大兄派人找她定然是有什么……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1
说着,她转向有些失神的关六娘,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臂道:“六娘,你别担心,我大兄才不会喜欢这种女人。”
关六娘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朝韩思如微微扯了扯唇,端的是一个我见犹怜的模样。
放在两侧的手,却依然紧握成拳。
不行,她无法再容忍这个女人像只苍蝇一样围在韩大郎身边了!
昨天那件事怎么就没有把她彻底踩死!
不管韩大郎如今对这女人是什么态度,她都得尽快想办法让她消失!
……
傅时瑾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厅堂里坐下后,看向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的男子,道:“劳烦徐郎君跟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了,徐郎君请坐,金银,给徐郎君上茶……”
她这个院子偏得很,这一路走过来也走了有一刻钟了。
徐卿连忙摆了摆手,笑着道:“傅娘子对小人这般客气,是折煞小人了,小人一会儿还有旁的事,做完郎君让小人做的事,小人就要离开。”
傅时瑾也没有勉强,看着他“哦?”了一声,似乎不经意地问:“徐郎君方才说,你一直在外头替韩大郎做事,不知道徐郎君做的事什么事情?”
徐卿微微一笑,也没有隐瞒,道:“小人是负责打理郎君名下的产业的。”
说实话,郎君每年只有在年终清点的时候才似乎会想起他,这一回,他被郎君用那样一件……小事叫进府里,他也很惊讶。
打理产业?
傅时瑾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那阿韩大郎叫你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韩大郎名下的产业跟她似乎八竿子也打不着罢?
徐卿又是微微一笑,从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了两张折叠起来的银票,双手呈给傅时瑾道:“郎君是让小人把这两百两给傅娘子送来的。”
她这话一出,不大的厅堂里顿时寂静了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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