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很不讲道理啊!是你们府里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贼大的兔子,都要窜到我澡盆里来了。我才叫她们去捉的。没人对我去东厢房,我就自己来找了。只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地方。你干什么怪她们啊1
好歹她们以前是她的人,她看不惯黎衾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怪她们。
虽然……她理亏。
“不怪她们,怪你?”
“……”温岑商默默翻了个白眼。
“跟我走。”
“去,去哪里?”温岑商问道。
他该不是现在想起来她在路上骂他的事儿,要找她算账吧。
以他小肚鸡肠的性格可能还真会。
温岑商防备地看着他。
“去东厢房。”黎衾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温岑商愣在原地。
不……找她算账?
“还不跟上?”黎衾见她呆愣的样子,出声喊道。
“哦,哦。”温岑商连忙跟上。
……
黎衾走在前头。
东厢房守门的丫头见他连忙瞌睡虫都吓跑了,恭恭敬敬地福身一礼。
然后连忙垂下眼去。
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自己脑袋搬家。
“王……王爷。”
看他站在门口,侍女立刻领会到。
上前去掀开幔帘,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黎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迈步进了房内。
温岑商还在外头。
她不想进去。
进去了他要是找她算账,就她现在这个渣渣实力,他要拿她小命都是小菜一碟。
黎衾似乎注意到后面跟着的人没有进来。
转身疑惑地看向她。
站在门口还举着幔帘的侍女大气都不敢出。
她手都酸了,可是温岑商还没进去。
有点眼力见的看主子的样子就知道是非要她进去的,所以她再酸也只能一直举着。
温岑商注意到他俊美转了过来,连忙说道:“殿下请回吧,既然已经到了东厢房,我自己休息就好。”
黎衾闻言危险的眯了眯眼。
“进来1
温岑商极不情愿地磨蹭进去。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站到了黎衾身边。
为什么自己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她这么怎么听他的话?
温岑商,黎衾根本不爱你,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听他的话!
她暗自气愤。
忽而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又打不过他,不听他的话还能怎么样?
对,她只是因为打不过他才听他的话。
她是被威胁的。
根本不是因为她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依赖他!
侍女在她进去的瞬间轻轻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地把幔帘合上,退走了。
温岑商像只蠢鸡一样呆在原地。
黎衾注视着她没取下面具的脸。
她手里还捏着那只花亭蝴蝶梳,轻轻在身后把玩着。
黎衾缓缓伸出手。
伸到她身后去抓她的手,温岑商连忙把发梳换到另一只手上。
黎衾抓住了她一只手,拿到她面前。
他的手温热带着暖意,温岑商却冰凉沁人。
触碰到的一瞬间,温岑商像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间流到心底。
什么鬼!
她不能有这种想法!
这个王八蛋现在分明是要找她算账了,她怎么还有这种心思!
温岑商连忙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可是他力道极大,温岑商铆足了劲儿也没能抽出来。
反而她越挣扎他捏的越紧。
最后温岑商感觉手骨都要被他捏断了。
“殿,殿下。”
温岑商吃痛,出声喊道。
黎衾看不清她的神色,听她的声音带着先隐忍,不由放轻了些力道。
“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拿过来?”
温岑商看着他布满阴翳的脸,老老实实的把发梳交了出来。
黎衾慢慢松开她的手,拿起她另一只手中的发梳。
温岑商轻微甩了甩那只被他捏的要碎了的手,自己走到床边坐下。
真是的!
怎么又那么轻易就被他制服了?
以前是这样!
现在又是这样!
温岑商啊温岑商你一百二十四年是白过的吗!
一点长进都没有!
难道她天生就是被他压一头的命?
温岑商苦着一张脸。
黎衾拿着那只发梳打量一番,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邪笑。
一步步走向坐在床沿上的温岑商。
完了!
完了!
他要开始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