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暴喝一声,率领一队骑兵,从黑暗中杀出,手持大刀指向刘擎,叫嚣道:“果不出别驾所料,刘擎,我劝你束手就擒!”
袁军步军立即让开一条道,颜良驾马来到阵前。
刘擎瞧着颜良一身白铁铠甲,在火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与上回所见的铜色鳞甲大不相同,显然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既知我来,颜良在此,那么文丑何在呢?”刘擎扬声问道,丝毫没有一丝惧色。
“文丑在此!”
身后一身暴喝突兀传来,又一队骑兵,从刘擎来时地方长驱直入,堵住了刘擎后方退路。
一时间,偌大的军营之中,刘擎这一千多兵马被围在场中。
“还真是有备而来!难道两位忘了,昔日濮阳城下,两位便是本王手下败将,该不会以为,换了身行头,披了件铁皮,就能胜过本王了?”
“刘擎,你休得猖狂,今日我军十倍于你,就算你再强,能强的过我军嘛!”颜良叫嚣道,开始鼓舞兵士。
刘擎心道颜良对力量真是一无所知,主要还是因为禁卫战斗的太少了,或者与禁卫战斗过的兵马,不是溃散,就是投降,只留下一个刘擎骁勇的传说。
真打起来,别说区区数万兵马,纵是有十万,数十万,在刘擎的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同。
颜良文丑这些护甲改良过的骑兵,并不例外,因为六十武力的攻击,可以轻易击破护甲,即便是用枪柱砸,也能轻易砸破普通士兵的脑袋,砸断他们的骨头。
有的强,可以凭借装备弥补,比如正面厮杀,颜良文丑军或许可以和典韦的护卫杀得有来有回,可他们面对的是刘擎禁军,这种差距,与颜良文丑和刘擎的差距很类似。
换一身重甲铁衣,在刘擎这武力天花板面前,于事无补。
刘擎挥动铁槊,望着颜良,突兀的说了一句:“二位是冀州名将,听闻在黄巾之时,便暂露头角,如今冀州在本王治下,耕者有其田,劳者有所报,民顺心安,不如两位将军自此归顺本王,本王封两位做护冀将军,如何?”
听得刘擎话锋逆转,竟然临阵招揽起两位,郭图大急,当即嚷嚷道:“将军,此言有诈,切勿听信!”
渤海王如今的身份,可一点不比袁绍差。
袁绍是四世三公,刘擎乃先帝亲侄。
袁绍是兖州牧,刘擎乃并州牧。
颜良听得两人直言,哈哈一笑,道:“颜某出身寒微,得袁公赏识,方有今日,岂会背主!”
“对!俺虽一介武夫,亦认得忠义二字!”
后边的文丑也附和一声,只是这声音,刘擎听着有些耳熟。
刘擎见招揽两人不成,转而望向郭图,似乎完不顾自己脸面,笑着道:“公则先生出于颍川郭氏,与本王军师郭嘉乃同族,你兄弟二人,何不同心同德,同辅本王,以先生之才,屈于别驾之位,怎能甘心?”
刘擎又忽悠起了郭图,用是不可能真的用的,不过若真能挖袁绍墙角,刘擎的也养的起他。
听得刘擎之言,郭图心中还真有一丝窃喜,似乎是莫名而来是好感,但一想到郭嘉,这种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化作怨恨。
昔日在颍川,刘擎力克波才,阳翟一众大族皆对刘擎示好,郭氏也不例外,然而刘擎最后却选郭嘉这个不入流的浪荡子为幕僚,郭图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很记仇!
回忆起往事,郭图越来越气,越气越火,最终尖着嗓子大喝一声:“颜将军,文将军,还不速速擒了刘擎,交由袁公发落!”
“得令!”颜良道。
“好勒!”文丑说。
说完,两人拍马而上,身后一众骑兵也乌泱泱的拥上来,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生擒”“活捉”之类的话。
刘擎将铁槊举过头顶,出声说道:“禁卫听令,给我擒了郭图!”
郭图一听,当即一惊,属实没有想到,刘擎会下这样的命令。
禁卫令行禁止,顿时换了方向,杀向袁军步兵,以及步阵之后的郭图。
颜良大喝一声:“汝敌在此!”
率领骑兵横马杀向禁卫,刘擎哪能如他愿,当即举槊杀去,反过来截住了颜良,槊锋划过一道流光,颜良只听得呼啸一声,战马险险立住,差一点将被刘擎斩落了马头。
颜良不敢大意,正打算喊文丑配合自己合攻刘擎,目光向后瞥去,却见文丑未进半步,原来是刘擎带的两千多匹战马,它们三三两两的栓在一起,禁卫冲出之时,将它们都留在了后边,从后面包抄的文丑军,正好冲入马群。
马群受惊,当即一阵乱走,又因为相互拴着,所以乱糟糟的一大片,骑兵压根无法通过。
这下可好,颜良心底犯憷,他一人哪是刘擎的对手。
不等他思虑清楚,刘擎的铁槊又朝他削来,张梁将刀一抬,迎向铁槊,欲将攻势格挡掉。
“铿”的一声,巨大的力量从刀柄传导而来,震得颜良双臂一麻。
颜良眉头一蹙,心中惊叹:为何渤海王攻势,比上回交战更加迅勐了?仅仅是随意一击,竟让他有种接不住的感觉,若一合都接不住,那这战斗,可怎么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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