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那个梦中女孩儿,每天冷战都盼着夜幕降临,入夜一上床他就盼着快点进入梦乡。但偶尔也有梦不到那女孩的夜晚和乱梦。
奇怪的是,昨天晚上,他在梦中牵着那女孩的手走出了寺院,在梦中的意识里,好像是他完成了修行,可以和精致的女孩在一起了。
但他和女孩走出寺院就身不由己的分手了。
梦醒了,他懊丧的不行。既然可以和女孩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分手,而不是把她带回家里?
所以,刚才看到打黄伞的窈窕美女,不,不是美女,她一点也不美,应该说少女,他还以为是梦中的精致女孩呢。
因为心里装着一个精致的女孩,他的青春再茂盛,身体再饱满勃发,母亲再紧锣密鼓的逼他相亲,他也看不入眼那些世人眼里的优秀女孩。
他的整个世界里都是梦里那个精致的女孩,尽管她几乎夜夜进入到他的梦里,梦醒后他仍然期盼着她。
这辈子能娶她为妻就足矣。
此时此刻,他多么想让梦中的精致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与她手拉着手,亲密无间的相拥着,共撑一把黑色小雨伞,走在多情的秋雨里。
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会告诉她,他和她在梦中的约定,也许是前生的约定,他要告诉她他有多么相思她。
他问过村里的同龄人,问过学校的同龄老师,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做连续剧的梦。
冷战一直认为,梦里他和精致女孩的相遇,一定是他前生和她的相约。
他来到人世的使命便是与前生相约的女孩相遇,结为夫妻,然后白头偕老。
尽管他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
可这一个伏假相看的好几个女孩,没有一个有感觉的,也没有一个是他在梦中刻骨铭心忘不掉的那个精致女孩。
冷战坚信,梦中那个精致女孩一定存在于现实中的某个地方,也一直在等他,等他去找到她,等他去娶她,等着与他芙蓉并蒂,白头谐老。
正韶华的他,少年轻狂,自信无畏。他内心势不可挡的想,决不辜负她,他要等她,找她,直到在这个尘世中相遇,结为夫妻,然后一同老去,把生命回归原始。
不过,他心里也很着急,村里与自己同龄的人都已定婚了,有的马上就要结婚了,可与他在前生相约的女孩子在哪里呀!那个长有精致绝伦的五官的女孩儿怎么还不出现呀!
唉!也难怪母亲天天唠叨他,也难怪父亲一看见他就白眼球偏多。
无数次,他午夜梦醒之后,徘徊在星罗棋布的夜空下,梦中的画面便开始在眼前展现,然后凝固成强烈的思念和呼喊——他强烈的思念,夜夜溢满梦醒后的长空,他心中的呼喊夜夜直冲云宵。
一定要找到前生相约的女孩子,娶她为妻。
冷店初中在村外,与村子隔着一条东西大官路,这条官路,一边通往县城,另一边通往外县。
冷战站在柏油大官路边,耐心的等几辆马车和一辆农用四轮车驶过去,他才开始快步穿过那条官路。
刚穿了一半官路,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冷战,冷战。”腔调里有很明显的讨好之意。
冷战边向对面走,边回头看。
见同村的冷辉穿着军绿色雨披,推个半旧的二八自行车,站在路边的雨里望着他笑。
这个冷辉比冷战大半轮,已结婚生子,按理说,两个人不是一块玩的年龄,但他每次看到冷战都很热情。尽管他是在县棉厂上班的公家人。
冷战冲他挥挥手,很野性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准备继续走路去学校。可那冷辉在冷战冲他挥手笑时,竟然推着自行车从对面奔过来。
冷战无奈,只得站在路边等他。
“下雨天回来,图挨淋?”冷战笑着说。
“不是,现在也不收棉花,好鼻好眼的天,还可以坐垛台上打牌,这下雨天好无聊,挨淋也愿意回家。”冷辉说着,伸手弹了一下冷战的衣袖。
冷战低头一看,只见他白色衣袖上有一缕线绳粗细,半寸长的黑色灰尘。这可能是吃午饭时从厨屋顶上落下来的。
“这下雨天你干啥去?”冷辉问。
“去学校,明天开学,老师提前去报到。”冷战嘴里回应着,心里有些不耐烦,不知道眼前这个不是一块玩的冷辉要干吗。
“晚上聚聚吧,我那儿有一瓶好酒。”冷辉说。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冷战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那改天?”冷辉有些失望。
“改天再说。”冷战说着,然后他皱眉回头向学校的方向望了望。
冷辉见状,忙说:“好吧,忙吧你。”
“嗯。”冷战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冷辉站在原地,望着雨中行走的冷战,满脸都是不称心,他看了好一会儿冷战撑伞离去的背影,这才推着自行车转过身,小跑着穿过官路,踩着泥泞的大街回家去。
冷店一中就在官路以北,距官路大概有二里之遥。学校那两扇铁大门已锈迹斑斑,被残坦断臂的砖围墙扶扯着。锈迹斑斑的铁大门上仍然挂着生锈的大铁锁,雨水顺着斑驳的铁大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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