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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姜莞站起舒展筋骨:“秩序只在危急之时,一旦太平,没有衙役的近距离保护,处于弱势的她们很容易回到最初的境地。”
沈羞语神思不属,但觉一切何其残忍。
若是安平城中的女子从未体会过公平倒罢了,但她们明明尝试过吃饱穿暖的日子,却还要再度回到暗无天日的家中继续受剥削。
见识过光明要怎样才能继续麻木不仁地在黑暗中生存。
“郡主,求您帮帮她们。”沈羞语不敢深思,求起来姜莞。
姜莞果断:“我不。”
沈羞语怎么也没想到姜莞会这么答,喃喃问:“为什么?”
姜莞皱眉:“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帮她们?”
沈羞语有千百句话想说,对上姜莞冰冷的一双眼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喉咙耳朵钻心的疼,竟硬生生地昏了过去。
八珍惊讶:“沈女郎!”
姜莞睁大眼睛,很快便兴奋地到沈羞语面前蹲下:“是真晕了么?”还伸出手在她眼上晃来晃去,欠揍极了。
八珍也蹲下来,轻轻推了推沈羞语,没有动静,真晕倒了。
姜莞一脸稀奇:“她是被我气晕的么?”
八珍不明白沈羞语的心情,很诚实道:“我不知道。”
“不至于生气吧?”姜莞嬉皮笑脸,“这也太善良了。”阴阳怪气的。
八珍看人:“郡主,怎么办?”
“本郡主大发慈悲,让她在这儿歇着。”姜莞吭哧吭哧地笑,看上去病都大好了,她嘲笑人的时候总是精神焕发。
零零九想说姜莞两句,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本就是时好时坏的性子,能怪罪她什么呢?
沈羞语在梦中昏昏沉沉,嗓子干渴得几乎要冒烟。
半梦半醒之际,她仿佛听到姜莞在趾高气昂地吩咐什么,却又听得并不真切。还有几道男声,一直在她耳畔远远近近,放大放小。
她是被渴醒的,一睁眼后脑勺生疼,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姜莞闻声转眼,似笑非笑:“你醒过来啦?”
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摆着一碟粒粒分明颗颗饱满的松子,但很显然不是她自己剥的。
沈羞语张张口,似梦似醒:“郡主。”尚有些不明所以。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么?”姜莞目光闪烁,像含了星星。
沈羞语想了一想,想起来了,脸顿时涨得通红,要滴下血来。
姜莞笑眯眯的:“郎中说你是被我气晕啦。”
沈羞语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解释:“我没有生郡主的气……”
零零九简直要翻白眼,刚才郎中过来看说的明明是沈羞语劳累过度才晕倒的,哪里和生气有半分关系。
姜莞抓了一把松子送入口中:“气就气吧,我呢,今天格外大度,不跟你一般见识。”
零零九觉得她脸皮厚到能做城墙。
沈羞语松了口气:“郡主大人有大量……”
姜莞笑:“那是自然,你醒了就起来吧,回你自己那里休息去。”她难得宽容大度,竟然没有让沈羞语直接滚。
沈羞语慌里慌张:“我这就离去,多谢郡主。”
她窘迫极了,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晕倒在郡主这里,不过这一觉醒来倒觉得身上的疲乏去了许多。
她趿上鞋,红着脸向姜莞告退。
姜莞指甲有节奏地轻叩桌面:“雨这几日小了些,不日之后将要停了。待雨一停我们就要启程,你若有什么要做的,就在近日做了。”
她只是通知,完没留给沈羞语商量的余地,说完还自夸:“我今日可太善良了,安平寺的菩萨也得由我来做一日了。
八珍附和:“郡主最是心善!”
沈羞语面色再也不红,变回晕倒之前的惨白。
“我果然还是什么也做不到……”沈羞语失魂落魄,喃喃低语。
姜莞看不惯她这副丧气样儿,翻了个白眼儿:“你总能告诉她们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吧?书白念了?休要在我这儿唉声叹气,快走快走。”
看着沈羞语离开的背影,零零九叹气:“你刚刚明明叫薛管事和安平县令过来将后路安排妥当,为何不告诉她?”
“因为我坏。”姜莞理直气壮。
“而且那算得上什么安排妥当,只不过是用整个安平试一试我的胡思乱想的计划罢了。”她轻描淡写,“何况算起来我也是她们的敌人,不必矫揉造作。”
零零九听不太明白。
“只要我一日是祁国郡主,我就站在她们的对面。”姜莞淡淡的,“她们崇拜我喜欢我并不是一件好事。”
零零九似懂非懂。
“自然,我这样貌美,谁看了我都要喜欢我。”她恬不知耻。
……
有了城外的水道,安平城中水位在今日已经彻底降下,路上积水一扫而空。城外水道尚在收尾阶段,还未竣工。县衙中已经有人家陆陆续续搬回原处住,毕竟总在衙门住着也不是事,一切尘埃落定,终究是要各回各家的。
沈羞语心中有事,草草用了些东西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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