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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烜王大军,绕开煌城之后便是势如破竹。由付孺松巧夺峪城后,烜王率大军连破三道城关,沿途收服了不少县城,更拿下了平仓这个重要的西北粮仓。

军中不仅得到了兵员上的补充,更获取了无数粮草。一时间,烜王军中士气大振!

此时,横亘在烜王面前的,便是大河了。

大河上游河道不宽,但却很深,且水流湍急。若说三五人渡河,找一位有经验的掌舵人便可快速渡过。可若是二十几万大军渡河,便没有那么容易了。

且不说一时间找不到足够的船只来,单说烜王军中之人,大多数都是生在戈壁、沙漠之中的,哪有几个会水性的?更别说是掌船了。

军帐中,烜王正怒火中烧:“可恶!原本不是有三座石桥的吗?怎么突然就全部被毁了?到底是谁?”

先锋大将郭昱道:“末将听从殿下与军师的军令,片刻不敢停歇,一路奔袭至最近的一座石桥,但我等到时,石桥已经断了一大截。”

军师兆兖叹了口气,慢条斯理道:“所以,你又命人飞速赶往了另两座石桥,发现也都已经断了?”

郭昱垂头丧气应道:“……是。”

“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兆兖转过头对烜王说。

“这不可能!”烜王喝道,“常久洲的大军,不是到了安城便止步不前了吗?安城到这里有一千多里地!难道他能派人跑到一千多里外来断桥?”

兆兖则道:“殿下息怒。或许,不是常久洲呢?”

烜王对此猜测却是不以为然:“不是他?还会是谁?”

“断桥这法子算不上高明,说不定是对岸的某位官员,害怕战火烧过来,便将桥断掉了。”

“哼……”烜王冷笑,“这里没有桥,别处便没有了吗?即便是没有桥,我们便渡不过这河了吗?如此雕虫小技,阻得了我一时,阻不了我一世!”

“不错,”兆兖连忙劝道,“区区一条大河,怎能阻得了殿下的大军呢?所以还请殿下息怒,待吾等一同商议过江之法。”

“嗯。”烜王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道,“话虽如此,若来日知道了断桥者是谁,孤还是饶不了他!”

“是。”

见烜王这口气终于出了,兆兖连忙召集众位将军前来,一同商议如何渡江。

人到齐后,烜王第一句便说:“义廷,你先命人去修桥。”

张义廷问道:“是三座都修,还是?”

“都修。”

“是。”他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见此情形,一位身着布衣长衫的公子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殿下这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真是用得漂亮。”

在众多甲胄在身的将军丛里,身着布衣的,除了军师兆兖,便只有这一位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日前拿下峪城的付孺松将军。

在烜王手下的将领中,他算是独树一帜。

付孺松是文官出身,并不会武艺。他原本是烜王的押粮官,在某一次为烜王运粮的途中,他们一行遭遇了敌军埋伏。当时,正是他出了奇谋反杀敌军,才保得这一路粮草平安送到。

那次押粮的有三路人马,其余两路均被敌军截杀,只有他这一路顺利抵达。这便让烜王注意到了他。

当夜,烜王便请付孺松与将领们一同入席,谈兵论战之下,他发现此人虽未用过兵,却天生懂得如何打仗。出于爱才,烜王便将他从押粮官调入自己军中,做了一名正五品守备。

此后,付孺松连立战功,至烜王起事之前,他已经做到了正三品参将。

此人用兵,最爱的便是“以正合,以奇胜”一条,这与烜王偏爱的用兵之法不谋而合。在军师兆兖到来之前,付孺松算是兼任了军师一职,常为烜王出谋划策,君臣二人也常常一拍即合。

就比如现如今的情形下,即便烜王不下令修桥,他也正想提议如此。所以,当烜王下了军令,他便由衷地赞了一句。

烜王听来也是一笑:“孺松兄弟最知我意。”

“末将不敢。”

军师兆兖也道:“付将军不必自谦。既然将军看得出殿下并不打算修桥渡河,那么,将军心中是否已经有了渡河的方法?”

付孺松笑道:“军师才是自谦了,渡河之法,想必军师早已胸有成竹,又何必由我来说?”

他话音刚落,正巧张义廷也安排停当,回到了军帐中。

烜王道:“义廷回来了,你二人可以开始了吧?”

众将这才明白,此二人适才之所以“故弄玄虚”,其实不过是想等张将军回来而已。

兆兖与付孺松二人相视一笑,便是付孺松先开了口:“那便由末将抛砖引玉吧。”

他是文官出身,当年考进士时,也是进过京、面过圣的,所以他说话也是吐字清晰、声音悦耳。

只听付孺松不慌不忙道:“渡河,我有上中下三策。令一队先锋先行过江,夺取对岸城池,再回身修桥,如此一来,军队损失少,渡江又快,此为上策。”

“再者,我大军原地驻守,等待冬日降临,大河结冰,我军便可直接过河。如今我军粮草充足,倒不怕等。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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