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夫呀”,马大夫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
薛邈这才发现马长城其实长着一双眯眯眼,收起严肃表情就露出一些许猥琐,一边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的让人不舒服。
薛邈挠了挠发痒的面颊,刚好可以掩饰自己对马长城的观察,也假装没注意他说的话。
“马大夫那我是不是可以抓药了?”多唻终于感觉到微妙的冤家对立气氛,难得长了个心眼打岔说到。
“可以了,请那边抓药”马长城朝中药柜台处一伸手,示意她们那边去。
“没方子吗?”薛邈这才注意到马长城诊桌上除了脉枕什么都没有,一脸不可思议问道。
“妇科1号方”马长城没有搭理薛邈,对着那对男女感到。
“几付”对方接到马长城命令开始抓药。
“十五付”。
“多少付?”薛邈眉头一皱打岔问道马长城,顺手摁下刚要起身的多唻,“马大夫您看完病没有方子吗?我们要看方子这是病人最起码的知情权。您不能看完病连病人姓名、年龄基本信息都没有吧,那病人下回来了您怎么知道什么情况?何况您这里病人还很多,总不能都是1号、2号、3号这种方子吧。再一个中医讲究辨证论治,第一次看病就开了15付药,是不是多了点?你刚才不是她还挺严重的,吃几副药身体如何感应下一次过来看看情况再调对吧。”
马长城一愣,皱着眉头慢慢眯着眼把薛邈上下再次打量一番,厉声回答到,“我的号难挂,多开点有什么不合适?也是为病人着想。”
“对对对,15付就15付,也不多。”多唻看到这情况,赶紧一手拉着薛邈,一手对着马长城摆摆手打圆场。
“坐下,你不懂别说话。”薛邈愣劲上来了就要问个清楚。
多唻让薛邈一句话怼回去,张着嘴确实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静观其变。
“马大夫,我刚才提出的要求合理吧。总不能看了一场病,最后病人都不知道自己吃到肚子里的是什么。这个从相关医疗法规讲病人有权利知道。今天您必须给方子,不然…”
“马大夫的方子是受国家保密的是秘方。国家保密懂不,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组方。”抓药男人隔着中药柜台对着薛邈喊到。
“对,我的方子是国家保密方能随便看吗?万一让你偷学了,我的损失谁来补偿,你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薛邈心里“呸”了一声,“那我要看保密的证据,还有我要看你们的执业医师证,诊所医疗机构执业证,没有这些你们就是黑诊所”。
“啥?”马长城瞪大眼睛显得惊慌,强忍镇定,“凭什么”。
“不凭什么。我有权看你们的证件,没有证件你们就是非法行医,我可以卫生监督部门投诉你们的…”,薛邈话还没说完马长城脸色大变,“你们俩是什么人?你们是来看病,还是砸我牌子打击报复的,去去去,等等…”马长城突然好想明白过来,对着中药柜台男女喊到,“快堵住她俩”。
多唻一直观察局势,早在薛邈跟马长城争辩之时,一看马长城脸色一变就知道情况不妙,还没等他对那对男女喊完话,已经拉着薛邈飞奔冲向诊室大门,马长城眼疾手不快一把抓空二人。只能对着两个同伙继续喊到,“快点堵住她俩。”自己也要起身去抓,因为劲太猛一时卡在诊椅上没起来。
多唻拉开诊室门拽着薛邈从幽暗的走廊奔跑出去,走廊两边的人一脸错愕目送两人消失,然后回头看到诊室追出来的马长城三人。
“往哪边跑?”出了筒子楼多唻愣了下,还好薛邈来的时候左右观察过认得路,轮着她拽着多唻也顾不上外面正热火朝天的老少娘们停下聊天一脸惊讶张着嘴看着她俩,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站住…站住…抓住那两个小兔崽子。”
薛邈带着多唻七拐八拐的终于冲出这片旧城区,大路边刚好停了一辆出租车,薛邈拉开出租车后门,就跟多唻钻进车里,“师傅师傅快点开车。”
出租车司机一口矿泉水没来及咽下被突如其来两人呛了一口,一边咳了两声,一边拧好瓶盖才不紧不慢问道“咳去哪里?”
薛邈一边回头透过后座车窗看着刚才跑出来的出口,一边紧张地拍着司机靠背座椅,喘着粗气带着哭腔说道,“师傅快踩油门呀,省人民医院…省人民医院,快点呀求求你了。”
司机一看两个女孩,猜想可能被坏人盯上追杀,见义勇为精神油然而升,二话不说,矿泉水瓶子往副驾上一扔一踩油门,“走起”~。
车子刚启动离开,薛邈从后窗看到马长城跟着助手才冲了出来,看到她俩已经绝尘而去,气的指着车骂骂咧咧。
薛邈和多唻总算松了一口气。
司机从前视镜也看到了,“你们是被坏人盯上了?”
薛邈和多唻对视了下从刚才恐慌中平静下来突然觉得好笑,多唻对司机回答到“没有…也算吧。”
“哎呦,你们女孩子出门要小心呢。尤其这种旧城区准备房屋拆迁,能搬走的都搬走了,留下的在那犄角旮旯里没几个好人,没事不要往这里来了。”
“是的,谢谢师傅了。”薛邈感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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