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桃回到公寓,把行李整理好,看见曹沐涵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牵出一丝微笑说:“曹律师,谢谢你去西山接我,我不会再颓废了,我要好好生活,你不用担心我。”
曹沐涵见她把枯死的绿植连盆扔掉,问道:“你以前不是舍不得这些花盆,枯死了就换棵树吗,现在怎么连盆扔掉。”
“以前我就是牵挂太多,活得太累,现在我只想扔掉那些牵绊,痛痛快快的活着。”楚桃的眼神决绝中又带着一丝疯狂。
曹沐涵心惊,把我那个温软善良又活泼可爱的楚桃还回来,宋清辉,我跟你没完。
楚桃打开电脑来接收文件,离开几天,事情积压成堆,她飞快地处理工作事物,打印机咔咔出纸,她拿着订书机把资料装订成册。
曹沐涵站起来说:“你先忙吧,晚上一起吃饭。”
楚桃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曹律师,谢谢你,我要减肥,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楚桃安排好工作,夜已深沉,草草洗漱完,关上灯,躺在黑夜里,犹如一条寂寞的老狗,在这偌大的城市,没人问,没人懂,她忘了哭,也忘了怕,只是觉得心隐隐作痛,在深深的夜里辗转反侧。
楚桃玩儿命工作,连轴转的出差,拜访客户,跟单。应酬时,她拿着大杯白酒,跟客户喝了好几杯,把张思齐都吓到了。
张思齐送她回公寓,在电梯里碰到曹沐涵和他助手张晨,曹沐涵闻到刺鼻的酒味,皱起了眉头。楚桃看见曹沐涵,笑嘻嘻地说:“曹律师,你这么晚还不回家,来律所干嘛?”
曹沐涵白了她一眼,眼睛望到电梯顶上,楚桃喝多了酒,也不怕他,拉了拉他的衣袖:“曹律师,电梯顶上有什么,你一直看着那里。”
曹沐涵扶着额头,把公文包递给张晨,让他拿回律所放好。张晨努力憋着笑,接过包下了电梯。
曹沐涵握住楚桃扯他袖子的那只手,对张思齐说:“谢谢你送她回来,天不早了,就不请你喝茶了。”
张思齐惦记家里的孩子,不能在外逗留太久,笑着跟楚桃告别,坐电梯走了。
楚桃在包里摸了半天,才找打钥匙,打开门。曹沐涵跟着进了屋,穿上他常穿的那双拖鞋,去烧开水凉着。
楚桃歪在沙发上,看见曹沐涵忙来忙去,有点发愣,严肃冷峻的曹律师,这么自然的留下来照顾她,她酒多了,话也多,问道:“曹律师,虽然我把你当兄弟,毕竟男女有别,你怎么这么自然的出入我的闺房,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曹沐涵头也不抬地说:“你也知道男女有别,那你还喝这么多酒,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我都是和同事一起去的,她们会保护我的。”楚桃很放心她的同事和客户,大家都是正人君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把安交给其他人,可不是明智的做法。”曹沐涵端着温水放到茶几上,他看见楚桃露在袖子外面一截白嫩的手臂,消瘦了许多,以前楚桃有点婴儿肥,白白嫩嫩的,现在瘦得脸都尖了,你为了他形销骨立吗?
楚桃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不哭不闹不颓废,更积极上进,但又说不出的不对劲儿,曹沐涵仔细回想起来,楚桃以前会品味和享受生活,现在她所做的一切,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少了爱心和耐心,一切都是应付,对她自己更狠了。
曹沐涵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瘦了很多,还拼命喝酒,这样不行,身体会受不了的,你必须要照顾好自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样才行。”楚桃冷笑着站起来,把茶杯打翻在地,玻璃杯碎了一地,热水洒得到处都是,她大声说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来管我,我知道你很忙,你很贵,你应该待在你该待的地方,而不是在这样一个小公寓里,和我这样的失意人耗时间。我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好不好,就当你从来都不认识我,让我自己沉沦。”
曹沐涵本来是个暴脾气,他看见楚桃动了气,觉得她压抑着太辛苦,把情绪释放出来,会好一些。他一声不吭地收拾满地玻璃渣,楚桃看见他不说话,气往上涌,走过来推了他一把,说:“我知道你很骄傲,从来不向女人低头,我这么说你,你怎么还不走。”
曹沐涵一不留神,手指被碎玻璃扎破,冒了个血珠子,轻哼了一声。楚桃低头看见了他手上的血珠,慌了神,连忙要去拿创口贴。曹沐涵拉住她“别乱走,小心扎到脚”,他站起来,快速的把房间收拾干净。
楚桃走到卧室,找到创口贴,给曹沐涵手指搽了碘伏,贴好创口贴,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曹沐涵柔声说:“没事,一点都不痛,你不要哭。”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经常来找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情绪很容易失控。”楚桃忍着哭意,眼泪还是流了出来。
曹沐涵拿纸巾递给楚桃,“哭出来就好,我怕你一直忍着,身体会受不了。你还这么年轻,谈几场恋爱都行,痛苦会来,也会过去,打起精神来,好好生活。”
“你是在安慰我吗,听张嫣姐姐说,你谈过很多女朋友,游戏花丛,从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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