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工夫,一个俊脸如雕凿般的,长得桀傲不羁的男子步态沉稳地走进来了。
“父王。”他恭敬地行了个礼,神色冷峻。
这个势如冰山般的冀国王位继承人,与他的父王温文儒雅的五官尽管同出一辙,却是南辕北辙的脾性。
老国王尽管身处最高权力之位,可是神态之间却象一个优雅的隐居山林又博学多才的老者,只是他眼中的一抹世故的睿光,宣示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这位太子却打从娘始出来,就不爱笑,与他父王凡事乐哈哈的神态更是大差其径,假如不是五官长得一模一样,会引人猜疑他不是老国王的亲生子。
这个宫邸也因为他的驾临而冽出一股寒光冷飕。他透着寒气雾霭的一只手微敛在袖子里,闲定地站立。
“咒儿,你看看这个奏折。”
老国王用眼睛努了努放在桌上的那本红皮奏折,对他说。
他一声不哼,拿过奏折,浏览了一遍。
“父王,把他处决了吧。”这是他的结论。
“不行。”老国王神色凝重,“这样太危险了。”
“留他在冀国更危险,送他去地狱应该比较安。”这位太子,冀咒,坚持自己的观点。
“咒儿……”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老国王迟疑着。
“父王,说吧,只要咒儿能够为父王为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娶他的女儿,袼粉卉,可以吗?”商量的口气,却是命令的神色。
“父王!……”他想表示抗议,可是随即了解父王的计谋——拢络袼耳。
是的,这的确是最佳的处理方案。袼耳是个人才,要是他能忠心地为冀国效力,可保冀国继续繁荣昌盛。既然身为王位继承人,就得为冀国的安定繁华着想,其它的事都搁在一旁。
他不哼声了,表示对此决定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