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的头要炸了!”我到底中了什么邪了。我正用我的头使劲敲打我面前的办公桌时,门突然开了。。。
“禹总监,副董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助理阿伟严肃的对我说。可一般他严肃的时候准没好事。
“好了,我知道了。”天哪,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呀!我没做错什么事情吧?我天不怕,地也不怕,偏偏一提禹正明我就浑身打哆嗦。
副董办公室:
“叔叔,你找我?”我胆战心惊地问。
“你还有脸问我,你看你交的这份报告,这上面有三个错误,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坏了,冰山又爆发了。
我拿起他递给我的报告,听着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我知道这是我极度紧张害怕的标志。这十年,我拼劲力做到最好,就害怕一个不留神犯下错误。我不害怕被谁惩罚,就害怕禹正明说:“你是禹言诺,怎么可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你是禹言诺,别人都在看着你,你不能为所欲为;你是禹言诺,你应该这样做,你是禹言诺,你应该那样做。”我感觉自己好像他的傀儡一般,按照着他的指示,过着他要我生活的生活,收获着他要我快乐的快乐。可那种快乐真实吗?那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我无从选择。有时,我也想逃离,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过一个可以由我自己主宰的生活。可是,我不就是禹言诺吗?不就应该过着这种生活吗?所以有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愿意过着这种傀儡般生活了。就像把一只野生的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刚开始,它还知道挣扎和害怕,可关得时间久了,它也学会向主人主动索求食物了。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回复叔叔的批评。我就这么静静的拿着他递给我的资料,静静的转身离开。我不知道他看到我这种表现时会是什么反应。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无所畏惧的面对他,但这决不是我有意而为之的,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我的恐惧为什么凭空消失了。但当我有了意识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距离副董办公室很远的地方了。烈日晃过我的眼睛,我却试图用双眼直视那个太阳,我问我自己:如果有一天那只金丝雀可以飞走了,那它还愿不愿意离开牢笼,飞向它梦想的天空?
正在这时,卓毅不疾不徐的向我走来,我看着他,试图想从他身上找到我正想找的答案。可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与我直视,突然发现:其实他也不快乐。
两个不快乐的人又怎么能找到让彼此快乐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