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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刘邦早早便起床,把亭中各处收拾妥当,带着自己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卢绾前去迎接贵人。

“刘季,昨夜又去偷人了?”

二人漫步在官道上,见刘邦额头青黑了一块,卢绾笑着打趣,“被人家男人捉奸?挨揍了?”

他仔细端详着青斑的形状,哈哈笑道,“这胡蝶印得极秒,花贼采花,说的可不就是你刘季!”

“什么花贼?”

刘邦揉了揉额头,没好气道,“曹氏那泼妇,就因为一个喷嚏打她脸上,一脚把老子给踹下床,磕在桌沿伤的。”

刘邦越说越上气,“女人就是矫情,这几年不知吃过老子多少口水,也不见她嫌弃,今日要迎贵人,她给老子整了块淤青出来,想想就来气。”

卢绾哈哈笑道,“她这是心里有怨气,借故收拾你!”

“何怨气?”刘邦故作不知,理直气壮道,“老子也没白睡她,每月都给她送粮的!”

卢绾翻了个白眼,“就你给的那点,都不够她塞牙缝!曹氏姿色不错,若不是为了嫁你,便是去女闾卖也能过得比现在滋润!”

刘邦一脸嫌弃,“那女人粗鄙不堪,也就五官和两坨肉尚可,睡一睡还成,娶回家却是万万不可!”

卢绾嗤笑,“怎么着,就你这一把年纪,还想娶贵女?”

刘邦摸了摸自己的美髯须,一脸自得,“我刘季相貌堂堂,如何便娶不得贵女!”

二人闲聊着,一直走出五里外,远远看见官道上腾起阵阵烟尘,刘邦驻足远眺,只见走在前头的是两辆有封闭车厢的安车,左右跟着十来个骑马的剑客,后面有六辆拉物品的辎车,车后还跟随着数十奴仆。

“果然是贵人啊!”

刘邦看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一脸向往道,“不知这吕公家中是否还有未出嫁女儿,若能做他的女婿,至少可少奋斗三十年!”

卢绾又是一个白眼,“直接躺着进棺材!”

“何意?”

卢绾解释道,“你自己说的,娶了贵女可少奋斗三十年,你已然三十,若娶了年轻貌美之妇,依你好色程度,只怕恨不得掏空自己,我看最多也就活个六十岁吧,往后三十年直接躺着享福,不就是直接躺进棺材!”

刘邦哈哈笑道,“能娶上肤白貌美的贵女,躺进棺材老子也乐意!”

对于刘邦的无赖样,卢绾已经习以为常,他也不再打趣,而是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队问道,“家资如此丰厚,这位吕公到底是何来头?”

刘邦道,“这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据说吕家和那个曾经权倾天下的吕不韦沾了点亲,在吕相当权期间,这一家也跟着鸡犬升天,不过自吕不韦被罢相之后,吕家也跟着没落,这一次听说是和单父县的一个大人物有了过节,怕被报复,这才举家搬到沛县来。”

二人说着话的功夫,车队已经到了近前,刘邦恢复正色,理了理胡须和衣服,上前行礼,“泗水亭长刘季,奉大令之命,特来迎接吕公!”

车队缓缓停下,走在前头的是一位年轻公子,看样子也就二十来岁,相貌英俊,身姿挺拔,观那身价值不菲的白色淡蓝边云纹锦袍,刘邦猜测此人应该是吕家公子。

男子是吕公嫡长子吕泽,吕雉一母同胞的兄长,历史上在刘邦夺取天下时曾立下过赫赫战功,不过受诸吕之乱的影响,其本人的军功多有隐匿,名声不如韩信、萧何等人响亮。

吕泽注意到刘邦额头的蝴蝶状青斑,觉得有些怪异,不免多看了两眼,“劳烦刘亭长来此相迎,辛苦了!”

刘邦赔着笑脸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看向后面的马车,“此处离县城尚有一段路程,吕公要不要去亭中稍作休息再赶路?”

马车门打开,却见车内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和两个年轻女子,刘邦一眼注意到,两女子皆梳着尚未嫁人的双髻,想来是吕公之女不会错了。

他眸子微眯,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左边穿粉衣的十二三岁,右边那个穿鹅黄色襦裙的看着稍大一点,十四五岁的样子,二人肤色皆十分白皙,长得都不错,配一身绫罗珠钗,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清冷贵气,同那些市井女子浑然不同。

吕公伸长脖子望了眼前路,说道,“不歇息了,直接去县城,劳烦刘亭长带个路!”

他看了眼刘邦,瞧见对方额头的淤青,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那穿粉衣的小姑娘见状,嘻嘻笑了起来,“父亲又要给人相面了?这花胡蝶亭长面相如何?是贵是贱?”

小姑娘名叫吕媭,吕公最小的女儿,今年十三岁,姬妾所生,因为这些年吕公妻妾再无所出,吕媭又会讨人欢心,虽是庶出,却也极受宠爱。

而那位年纪稍大点的女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吕雉,历史上刘邦的妻子,大汉第一位皇后,与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并称为“吕武”的传奇女子。

此时的吕雉虽然才十四岁,却已初显少女娇美之气,鹅黄色衣裙衬着一张俏脸洁白如月盘,娇媚似春花。

听妹妹上来就给刘邦取了个胡蝶亭长的绰号,吕雉暗自好笑,却故意板着脸训斥,“妹妹不可无礼!”

吕媭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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