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驰越接到韩介衡电话的时候,刚刚从老宅开车出来。
&ep;&ep;这事得追溯到好几天前了。
&ep;&ep;郁家老爷子这两年年纪渐长,原本硬朗的身子骨也慢慢的毛病多了起来。
&ep;&ep;老爷子心脏一直不大好,几天前有些顽疾复发的征兆。进医院躺了两天,从头到脚一通检查,最后,大夫叮嘱,平时要注意心平气和。
&ep;&ep;今天正好是老爷子出院回老宅的日子。
&ep;&ep;郁家家大业大,到如今,大半的东西还在老爷子手里抓着,这一折腾,来接人的,除了郁家老小,自然还有数不清的外人。
&ep;&ep;其中就有秦家人。
&ep;&ep;过去几年,郁驰越一直生活在国外。他父亲郁启鸿不知怎的,说服老爷子给儿子私下定下秦家这门婚事。
&ep;&ep;秦家小姑娘叫秦蔓璐,今年二十三,小郁驰越一岁,正在国外读研究生,从小懂规矩,学习好,人也漂亮,典型的大家闺秀。
&ep;&ep;郁驰越对此一直未置可否。
&ep;&ep;刚才回到老宅,郁启鸿又提起这事。
&ep;&ep;他当即脸色不大好看,碍于老爷子在场,才没翻脸。
&ep;&ep;明眼人都知道,郁老爷子有越过亲儿子,把手里的一切直接交给孙子的意思。
&ep;&ep;和秦家联姻自然是有好处的。
&ep;&ep;可郁启鸿急着把他和秦家姑娘凑成一对,为的是让他有所顾忌,将来才好从他指头缝里抠出点东西,留给那对养在外头一直不得进家门的母子。
&ep;&ep;一家父子,从来谈不拢。
&ep;&ep;郁驰越忍了半晌,直耐着性子把外人都送走后,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ep;&ep;这会儿车才开进城区,韩介衡的电话就进来了。
&ep;&ep;“怎么样,老爷子情况都好吧?”
&ep;&ep;“还行,说本来就没大碍,好好照顾就行。”
&ep;&ep;一句话没什么语气,韩介衡却听出不对来:“和你爸吵架了?”
&ep;&ep;郁驰越没心思扯这些,直接道:“有什么事赶紧说。”
&ep;&ep;“行,你现在是大忙人,一刻千金。我长话短说,你猜我刚在你们楼下的美术馆看见谁了?”
&ep;&ep;郁驰越握着方向盘的手莫名发紧。
&ep;&ep;“谁。”
&ep;&ep;韩介衡小人得志似的笑了声:“你猜啊。”
&ep;&ep;“滚。”
&ep;&ep;“不是我说,阿越,就你这脾气,怎么追人女孩?上次那事,我看你也没跟人好好解释吧?”
&ep;&ep;郁驰越没吱声,默默把车停在红灯线后。
&ep;&ep;韩介衡也不跟他计较:“行,话带到,我仁至义尽,这就走了,你来不来随意。”
&ep;&ep;电话挂断,红灯转绿。
&ep;&ep;郁驰越犹豫一瞬,抿着唇发动车辆,加速前行。
&ep;&ep;**
&ep;&ep;月初霖由工作人员把新展品介绍过一遍后,就独自在馆内逛一逛。
&ep;&ep;同时来逛的森和员工比上回多,月初霖委婉地拒绝了两个上前要联系方式的年轻男人。
&ep;&ep;直到过了午休时间,馆内才渐渐冷清下来。
&ep;&ep;月初霖拿出手机,给最喜欢的一副费拉的新作拍了张照,又询问工作人员,画作是否出售。
&ep;&ep;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悠闲地穿过展厅,到北面的后花园边停下。
&ep;&ep;天气太热,她没推开那道玻璃门,只站在室内观赏花园的景致。
&ep;&ep;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ep;&ep;深色玻璃墙上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ep;&ep;郁驰越穿着一件深色衬衣,在玻璃墙的底色下显得有些模糊,像被镀上了一层港风滤镜。
&ep;&ep;他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和玻璃中倒映的她对视。
&ep;&ep;“郁总。”
&ep;&ep;工作人员向他问候,自觉地回前台去了。
&ep;&ep;月初霖站在墙边,看着花园,打定主意不先开口。
&ep;&ep;花园里种着几棵棕榈树,长条形展开的叶子,像一柄柄巨大的绿色蒲扇,高低错落,颇具东南亚风情,与酷暑极衬。
&ep;&ep;室内太过安静,连力道强劲的空调也因性能太好,几乎听不到风声。
&ep;&ep;两人站着,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ep;&ep;是郁驰越先忍不住开了口。
&ep;&ep;“前两次怎么不是你来?”
&ep;&ep;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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