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臂上感到一对温润的柔软,他这时注意到自己抓着她的领口拎着她时,她胸前顺势贴上他的小臂,那对隐在衣衫之下的一对半月碧玉圆,就这样被分别立于他那常人小腿般粗细的小臂两侧。
&ep;&ep;景文霎时整个脑都空了,怎么居然会是女的,女的钦差徵个什么军妓?他本来预想的是徵军粮这钦差看到雨洹漂亮,随便找了个藉口把人给绑了,他一直想乱刀刮死的假想对象从来就是一个痴肥的中年大叔,可没料到光是性别就错了。
&ep;&ep;那女钦差眼看他直愣愣盯着自己,感受到自己胸前异样,这时从惊恐之中回过神来,从腰间抽出护身短刀,大喊一声:
&ep;&ep;「反贼受死!」
&ep;&ep;跟着往他胸前就是一刺,景文竟也不挡不闪,但她没有立于地面自也无法对准,一刀刺下竟是歪了许多,插在他右胸胸肌上缘,全无伤及要害,景文一个吃痛智商上线,大吼一声。
&ep;&ep;「为什么你是个女的!为什么!」
&ep;&ep;「你怎么不问我娘去,」钦差骏云王被他一吼也是矇了,囁嚅道:「本王生来便是女的。」
&ep;&ep;「吼喔喔喔喔喔喔喔──!」
&ep;&ep;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林景文只道自己筹备半天,竟是找错对象下杀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暗无天日,大手一推扔开手上美人,拔出她刺在自己胸上短刀,往地上一扔没入马尸,看着那女钦差坐倒在一堆尸身之中握刀相向,他悲痛的大吼一声,彷若受伤的野兽一般,跟着不再理她,转身就跑,上了马匹扬长而去,他一路大喊,骏云王直到谷间回音消散,他的吼声方才止歇。
&ep;&ep;「主上!您没事吧!」叁路骑兵各回来了一百多人,叁个领头的女官也是同样打扮,立刻下马单膝跪在她面前,骏云王接过自己的斗笠,往头上一戴。
&ep;&ep;「没,没什么大碍。」
&ep;&ep;「属下护驾来迟,罪该万死,还请主上降罪!」叁名领头女官最前面那个大喊,其他人还活着的都马上附和。
&ep;&ep;「请主上降罪!」
&ep;&ep;「罢了,此人若真要杀我,本王现在哪还有命在?」骏云王挥挥手,「损害如何?此人同党呢?」
&ep;&ep;「回稟主上,叁队合计死七百馀人,伤一千八百馀人,粮秣輜重轻损,没有发现此人同党,衝进叁队的马骑皆是草人。」带头女官颤声道。
&ep;&ep;骏云王听完之后大吃一惊,一拳击掌。
&ep;&ep;「可惜啊!此人若为我所用-岂不一将在手,天下莫敌?」后面那句呢喃倒是说给自己听的,「传我命令,活捉此人,不得有误。兰熙?」
&ep;&ep;「属下在。」那领头女官答道。
&ep;&ep;「你带剩馀各部继续前进,若凝、若霜,你们立刻八百里加急回我领地增兵把死了的那些人给补上了,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便好。」
&ep;&ep;「属下遵命!」
&ep;&ep;「报。」一个探子衝了过来,手上拿着景文插在山上的大剑,「稟骏云王,属下在上风处找到长剑一把,可能是那贼人的。」
&ep;&ep;「给本王收好了,这等屈辱,将来定要他给本王做牛做马来偿。」面纱之下,那双美目闪过一抹冷峻。
&ep;&ep;然而,搜索数日,却是无功而返。
&ep;&ep;且说林景文这一走,却是毫无目的,且走且停,有时他全力策马狂奔,奔到马儿累了,又是一阵乱走,等马儿休息够了,又是一阵狂奔,绕来绕去,却是困在山上数日,此间他全没下马,也没怎么睡,更是什么都没吃,便溺也是直接在马背上解放弄得一裤子都是。
&ep;&ep;到了第五或第六日时,他茫然坐在马上,往前一倒,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ep;&ep;「爹爹!快来啊!他醒了!」
&ep;&ep;当林景文再次睁开双眼时,他倒在一个破旧的草屋里,一个披着半肩兽皮的女子在门边大呼小叫,他一脸困惑的望着草屋屋顶,无助的哭了起来。
&ep;&ep;「小子莫怕,你还没死。」一个老当亦壮的白发大叔凑脸到他面前,嘿嘿一笑。
&ep;&ep;「我就是哭我自己没死啊,你开心个啥?」林景文哽咽道。
&ep;&ep;「唉唷,敢情你是寻死去的,给老爷子说说,受了什么委屈让你单枪匹马去寻那骏云王晦气?」这个大叔一身精壮,虽然笑容和蔼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善类。
&ep;&ep;「你怎么知道我去打骏云王?」景文好奇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边不是偶然。
&ep;&ep;「嘿嘿,老实说,这梅安两县之间这七个山头还没什么事能瞒我叶七山一日夜的。」这名叫叶七山的老头露出一抹狡獪的笑容。
&ep;&ep;「喔,这么棒。」景文擦擦泪,翻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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