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我们就开始吧。”
&ep;&ep;格伦肖大步走向楼梯,我很高兴跟着她离开,因为房间里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是血和酒的混合物。我感到反胃,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在犯罪现场吐了,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我等不及要出去了,但是霍桑仍然在徘徊。
&ep;&ep;“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小心她的。”他喃喃地说。
&ep;&ep;“格伦肖探长吗?”
&ep;&ep;“帮我个忙,什么话都不要在她面前说。相信我,她不是一个好人。”
&ep;&ep;“我觉得她挺好的。”
&ep;&ep;“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
&ep;&ep;我们上了楼。
&ep;&ep;注释:
&ep;&ep;[1]cluedo,一款解谜类桌游。
&ep;&ep;[2]foodbank,即食物赈济处,低收入者可前去填表,后凭卡领取食品,是慈善组织。
&ep;&ep;[3]?儿童游戏,双方用系在绳上的七叶果轮流攻击,以击破对方的七叶果。
&ep;&ep;第四章遗言
&ep;&ep;通往二楼的楼梯是白色石板,凸出在墙外,没有可见的支撑物。旁边是一条钢质的栏杆,上楼时可以扶着。卡拉·格伦肖步伐笨重地爬到了顶层,跟在后面的霍桑却脚步轻盈。我们终于到了走廊,向下可以看到客厅,这一层有一连串的门通向左右两侧。
&ep;&ep;有另一名警探正在等我们,他斜靠在防止来访人员跌入客厅的廊柱上。他比格伦肖瘦弱、矮小,留着几缕沙色的头发,还有小胡子。他穿着一件棕色皮夹克,就像一部老电视剧中的人物。他跟卡拉看起来就像是《侠盗双雄》。“警官,他在里面。”
&ep;&ep;“谢谢你,达伦。”
&ep;&ep;格伦肖先进去了,没有留意墙上的画,这些画与楼下的完全不同。我在大学学过艺术史,认出了艾里克·拉斐留斯的水彩画和艾里克·吉尔的系列木版画——是艾里克两人作品集。房屋的顶层都比较正常,地板上铺有地毯,布局更加封闭。格伦肖敲了敲达伦指的那扇门,没等回应就进了房间。这是一间藏书室,里面到处都是落地书架,被两扇窗户隔开,窗外能看见街道,墙上还安装了一台宽屏电视。地板上有两张白色真皮沙发,几张玻璃桌和一张假的斑马皮地毯——也许应该说是人造的。
&ep;&ep;斯蒂芬·斯宾塞弓着腰坐在其中一张沙发的边缘,周围摆满了他和普莱斯的合影。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亚麻衬衫,一条淡蓝色的灯芯绒裤子和一双休闲鞋。他三十多岁,比丈夫小十岁左右,双颊红润,金发顺滑,如果眼睛没有哭肿,一定很帅气。他身材修长,天鹅般的长颈凸显了他的喉结。他手里拿着一条手帕,我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跟霍桑给我看的理查德·普莱斯的戒指一样。
&ep;&ep;我们五个人挤在房间里,格伦肖探长一屁股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两腿岔开。霍桑走到窗边,我站在门旁,肩膀靠在墙上,故意将夹克后面的字藏起来。达伦跟着我们进来了。他站姿随意,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很是神气。
&ep;&ep;“斯宾塞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了?”格伦肖问。她试着表示同情,但她的语气是居高临下的,仿佛正在和一个刚在操场上摔倒、擦伤膝盖的孩子说话。
&ep;&ep;斯宾塞说:“我还是不敢相信。”声音充满悲伤。他把手帕抓得更紧了。“周五我见过他,跟他说了再见。我做梦也没想到——”他戛然而止。
&ep;&ep;达伦把这些都写了下来。
&ep;&ep;“你得明白,我们现在必须要和你谈谈。”格伦肖毫不客气地继续说,“我们越早得到答案,就能越早开始调查。”
&ep;&ep;他点点头,却什么也没说。
&ep;&ep;“你说你刚从萨福克回来……”
&ep;&ep;“是从埃塞克斯,克拉克顿,我们的另一处住所。”他指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座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白色袖珍型建筑,阳台弯曲,屋顶平坦,看起来不像真的。
&ep;&ep;“你为什么一个人去?”
&ep;&ep;斯宾塞咽了咽唾沫。“理查德不想来,他说他工作太忙,而且,周六下午有人要过来。我去看了母亲,她在弗林顿的一家疗养院。”
&ep;&ep;“我想她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ep;&ep;“她得了老年痴呆,可能都不记得我去过。”
&ep;&ep;“你是什么时候从家走的?”
&ep;&ep;“早餐过后。我打扫了房子,把门锁上。大概在上午十一点。”
&ep;&ep;“你走之前没有给普莱斯先生打电话吗?”
&ep;&ep;达伦一直把这些细节潦草地记在笔记本上,但现在他的笔停下了。这时,我拿出手机,悄悄点开录音。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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