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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霍桑是对的,我丢了手机,又在来的路上从公寓里找到了它。不知道记录警察的谈话是否违法,我迟早会知道的。

&ep;&ep;“没错,我打过,但电话没接通。”斯宾塞又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他应该一起来的。我们在一起九年了,还合买了房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对他做这种事。理查德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之一。”

&ep;&ep;“你周一上午总是休班吗?”格伦肖的声音很冷淡。她的坐姿、笨重的塑料眼镜和乌黑的蘑菇头发型,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显得冷酷无情。

&ep;&ep;斯宾塞点点头。“周日晚上,我们从不走a12号公路,路上太堵了。如果和理查德一起的话,我们黎明时分就得出发。他一直专注于工作,而我自己做老板。我在柏力街开了一家画廊,就在佳士得拍卖行的拐角处。我们专营二十世纪初期的艺术作品。”这就解释了走廊上吉尔和拉斐留斯的画作。“我们周二至周六营业,所以周一我在家办公。”

&ep;&ep;“你昨晚和普莱斯先生说过话。”格伦肖又继续说下去。

&ep;&ep;“对,我大约八点钟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

&ep;&ep;“你怎么能确定时间?”

&ep;&ep;“昨天是二十七号,是调成冬令时的日子,时间往回调了一个小时。我办完事就打了电话。”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个键,查出他的通话记录。“你看!”他说,“正好八点钟。”

&ep;&ep;“在克拉克顿有信号吗?”霍桑第一次开口就近乎敌对,但这并不奇怪。

&ep;&ep;斯蒂芬·斯宾塞并没有搭理他。

&ep;&ep;“你能告诉我们,你丈夫在电话中说了什么吗?”格伦肖问。

&ep;&ep;“他问我在干什么,我们谈了天气和我母亲……很平常的事情。他听起来情绪有些低落,他说还在担心正在处理的案子。”

&ep;&ep;“什么案子?”

&ep;&ep;“一个离婚案。你肯定听说了,理查德是名离婚律师,一名非常成功的律师。他刚代理了一位叫阿德里安·洛克伍德的房地产开发商的离婚案。他的妻子就是那个作家……你知道的……阿基拉……”他忘了她的姓。

&ep;&ep;“阿基拉·安诺。”我说。

&ep;&ep;“没错。”他瞪大眼睛,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你知道的,她威胁过他。在一家餐厅里,她走到他跟前,朝他泼酒。我当时就在场!”

&ep;&ep;“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我应该马上告诉你们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想起来。但今早回家,看见这里的警察和理查德……”

&ep;&ep;他停下来,让自己缓了缓,然后继续说。

&ep;&ep;“应该是上周一,当时我们一起在奥德维奇的德劳奈餐厅吃晚饭。那是理查德最喜欢的餐厅,下班后我们经常在那里见面……吃完饭就可以打车回家。总之,那天我们刚吃完,我就看见这个女人走过来。她个子不高,看起来像日本人,我没认出她来,后面还有一个女人和她一起。

&ep;&ep;“她停在我们的餐桌旁,理查德抬起头。当然,他一下子就认出她了,但他似乎并没有特别不安。他彬彬有礼地轻声问了一句‘有什么能帮您的吗?’她低头看着他,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她戴着有色眼镜。‘你是头猪!’这就是她的开场白,她还说了一些关于离婚的事,说那有多么不公平。然后她伸手拿起我的酒杯——我一直在喝红酒,虽然我们已经吃完饭了,但杯子里还剩下一些。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要喝掉那杯酒,但她却把酒倒在了他头上。理查德的脸上和衬衫上都是酒,太离谱了。我觉得应该报警,但他不想惹事,只想离开。”

&ep;&ep;“她还说了什么?”

&ep;&ep;“就这些。她泼完酒之后,立即放下酒杯,说她想用酒瓶子打他什么的。”斯宾塞停下,仿佛刚刚的描述才让他反应过来,“天哪!他就是那样被杀的,不是吗?!”他猛地伸出手来,抱住自己的头,“她说过要这么做的!”

&ep;&ep;“斯宾塞先生,我们先不要妄下结论。”格伦肖说。

&ep;&ep;“什么叫不要妄下结论?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说的,还有十几个目击者。”

&ep;&ep;“你们周日晚上的通话里,普莱斯提到她的名字了吗?”

&ep;&ep;斯宾塞回想道:“没有,他没有说她的名字,但确实提到了她。我知道他一直在想这个案子……虽然他很谨慎,从不告诉我任何案件细节,但我们在德劳奈时,他说起过这件事。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他还说他已经和奥利弗谈过了,就是奥利弗·梅斯菲尔德。他们俩都是梅斯菲尔德·普莱斯·腾博律师事务的资深合伙人……我正要问他们聊了什么,门铃就响了。”

&ep;&ep;“这里的门铃?”格伦肖问。

&ep;&ep;“没错。我是在电话那头听到的,理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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