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蒂,那就糟糕了。
&ep;&ep;“阿娘,她那里是气色好这样简单,分明是长胖了嘛。”王映华已经彻底走出了从前的阴影,见柳蘅“圆润”的样子,不由得取笑道。
&ep;&ep;此时并不以瘦为美,但是一个女子长得太过“圆润”,终究不美。只是柳蘅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过是长高了些,胸前鼓起来些,身体的曲线蜿蜒些而已,柳蘅对自己的身材还是相当满意的。如今听王映华说胖了,发笑道:“表姐这是羡慕我长高得比你高了么?”
&ep;&ep;王映华故意撇了下嘴,“谁羡慕呀?女孩子长得人高马大的谁喜欢?小心人家河间郡公嫌弃你。”
&ep;&ep;柳蘅得意地一笑,“表姐放心吧,就算我真成了大胖子,他也不敢嫌弃我的。”这话可不是柳蘅胡说的,而是上元灯会时,她在街上碰见了宇文荣,他亲口说的。就算这话不是十分的真心,但一个男人表示不看重女孩子的身材外形时,这个男人的真心还是有几分的。
&ep;&ep;表姐妹俩说说笑笑地进了卧梅庵,一边的杜氏瞧在眼里,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想起了侄儿王诵送来的书信,她暗想依着儿女以及外甥女的劝解,放开之前的那些纠葛,原谅并接纳了王诵并没有做错。
&ep;&ep;卧梅庵不是什么名庵,香火也不若大相国寺、白马寺等那般旺盛。但因为主持凝持师太佛法精湛,故而也算是长安城外较为有名的庵堂了。只见庵内古树参天,虽则是早春,远远看去也有几分浅淡的绿意来。几处殿宇虽不若名刹古寺的雄伟,但是布局巧妙,错落有致,不时有翠竹青松点缀其间,倒也格外清幽雅致。
&ep;&ep;杜氏带着王映华和柳蘅一殿殿地跪拜下来,还在中间一间供奉观世音菩萨的堂内替姜太夫人等人点了长明灯,祈求菩萨保佑王家众人早日投胎。
&ep;&ep;虽则离开冀州前的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人死如灯灭,如今柳蘅记得最多的还是那十年里,姜太夫人对自己的照顾与疼爱,王家人对自己的体贴。所以这一室室地跪拜下来,柳蘅倒是真心诚意的。当然了,这其中自然没有王重什么事儿了,柳蘅暗道若是真有阴曹地府,王重犯下的罪孽,足够他在地狱菂受苦几百年不得超生了。
&ep;&ep;待柳蘅随着杜氏母女上完了香,纵使她年轻体力好,也觉得双腿有些发软。杨氏是体贴的人,见状忙吩咐婢女们扶柳蘅和王映华各自回禅院客房歇息去了,她则是去听凝持师太讲佛经去了。
&ep;&ep;柳蘅歇息的客房已经被几个婢女铺上了家中带来的被褥等,她也真觉得累了,稍稍洗漱了一番就散了头发上床歇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待她醒来,听见帐外静悄悄的,她伸手撩开了帐子,唤着“阿杏”,却见屏风外转出的一高大的身影,正是宇文荣。
&ep;&ep;柳蘅呆呆地看着宇文荣,舌头都大了:“你,你怎么在这儿的?阿杏她们呢?”
&ep;&ep;宇文荣笑道:“我本是送兰二哥出城的,听闻你和王二夫人在卧梅庵,便过来了瞧瞧你。”
&ep;&ep;柳蘅心里涌起一股甜蜜之感来,想到自己此时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便有些羞赧地道:“你先在外间等着,我这样子如何见人?”
&ep;&ep;宇文荣却没有走开,反是走近了坐在床榻边,双眼含笑道:“我又不是外人,你这样子好看得紧,如何见不得人?”他的话语一顿,伸出手抚摸着柳蘅逶迤在床榻边的乌黑长发,轻声道:“蘅娘,宇文蔚来了长安,我不能在城外多留,只能与你说一会儿话而已。”
&ep;&ep;柳蘅见他可怜兮兮的神情,只得由着他去了。“宇文蔚来了长安,是不是会有麻烦?你那边是不是会很为难?”
&ep;&ep;“我倒没有什么,如今在明镜司做了右卫将军,整日里忙得很,只要不被他撞见了就没有什么。是兰二哥,他把从前兰二哥在涿郡养的几个女人都带来了。其中还有你那个婢女阿莲之前伺候的女子。兰二哥担心令狐小娘子那边会生气,让你帮忙下,有空去劝慰下令狐小娘子。”
&ep;&ep;柳蘅有些不高兴地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劝慰呀?他若是真的担心令狐姐姐生气的话,就不要再理会那些女人,将她们好生安排嫁人不就成了?”
&ep;&ep;“兰二哥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他接了差事得速速离京去办,没有时间去同令狐娘子说。兰二哥说了,那些女人都是从前瞧着可怜才花钱买的,他会想法子将她们都寻妥当的人家嫁了的。就算是有不愿意嫁的,他也会送五百贯钱做安置费,将身企契还了人家。”宇文荣看柳蘅的神情,就知她是不高兴了,忙道。
&ep;&ep;柳蘅点头道:“他这样想最好了。”还瞪了宇文荣一眼,抱怨道:“你们难道不知如今的世道本就是男多女少,你们这些男人还成日里想着左拥右抱的,弄得许多的庶民男子都娶不上妻,所有街上才会有闲汉与无赖的。”
&ep;&ep;宇文荣好脾气地笑了笑,还连连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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