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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虽然不报官,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
&ep;&ep;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
&ep;&ep;颜娘会有危险吗?
&ep;&ep;她会不会害怕?
&ep;&ep;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顿时觉得心情烦躁。
&ep;&ep;他读了这么多年书,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也只能吐出两个字。
&ep;&ep;无耻!
&ep;&ep;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
&ep;&ep;彼时,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
&ep;&ep;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
&ep;&ep;抿了抿唇,娇嫩的嘴唇,因为干燥起了层层的皮。
&ep;&ep;又饿又渴。
&ep;&ep;邬颜不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穷书生很满意,他手上的老鼠已经剥了一半,他拽着细长的尾巴,嘴角带笑,却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肚子饿了?别急,马上就剥完。”
&ep;&ep;之前只剥过猫皮,老鼠个头小,自然麻烦了些,剥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当做施傅兴,以此获得的快.感,勉强解了心头的愤恨。
&ep;&ep;桌子上的蜡烛火苗蹿高,蜡油流淌,凝结成一个似人的古怪形状,只剩下不到一节手指的长度。
&ep;&ep;“啧啧,时间不多了,独人再不来,这只老鼠就归你!”
&ep;&ep;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镇定的书生逐渐焦急起来,大概是觉得施傅兴不会来,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之前的死猫吃了吗?想必老鼠的味道也是好的。”
&ep;&ep;邬颜一阵反胃,心里警惕起来,嘴上却说:“你威胁我也没有用,这种事情最好直接去和他说。”
&ep;&ep;书生:“……”
&ep;&ep;“你不是不想让他来吗?”书生傻眼了,随即想到什么,厌恶道,“女人果然都是贱.货!不能共苦,只想同甘。”
&ep;&ep;邬颜翻了个白眼,奇怪道:“他都要休妻了,我为什么要和他共苦?老鼠留给他吃,我才不吃呢。”
&ep;&ep;书生:“……”
&ep;&ep;忽然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敬而远之的心情。
&ep;&ep;蜡烛越来越短。
&ep;&ep;书生的烦躁程度也越来越高。这时候,蹲在角落里的邬颜突然开口:“你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他来没来?”
&ep;&ep;“哼,走的时候,留下了方位,他如果想救你,自然会找来。”
&ep;&ep;“留下方位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邬颜眸光闪了闪,心里迅速思考,如何才能凭借方位找到一个破旧荒废的宅子,“那肯定是标志性建筑。”
&ep;&ep;闻言,书生浑身一僵,邬颜看他的反应,瞬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ep;&ep;远离人烟,又破旧不堪,大概是寺庙之类的。
&ep;&ep;女人皱眉,这种地方可不好逃走。
&ep;&ep;书生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让邬颜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只觉得邬颜在耍什么小心思,不由恶声警告:“老实点,别想逃走!”
&ep;&ep;邬颜垂下眸,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一女人家,想逃也逃不走啊。”
&ep;&ep;不说书生是个男人,且手中有匕首,邬颜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会轻举妄动。
&ep;&ep;“哼,最好是如此!”
&ep;&ep;又过了一会儿,施傅兴还没有来,书生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锁的时候,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邬颜:“别想逃跑!”
&ep;&ep;邬颜坐在地上,摇摇头:“没有想逃跑。”
&ep;&ep;书生出去了,又用铁链子将门缠住,哗啦哗啦,一如倾盆大雨,打得草叶低头,明火不再,行人狼狈如同落汤鸡。
&ep;&ep;昏黄的烛光下,邬颜突然站起身。
&ep;&ep;她蜷着腿坐的久了,乍然起身的时候,双腿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不敢跺脚,怕引起外面疯子的注意,只用牙齿轻轻咬住下唇,鲜红变成苍白。
&ep;&ep;好半晌缓了过来,邬颜轻轻吐了口气,走到破旧的桌子前,将蜡烛吹灭。
&ep;&ep;房间一下子恢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
&ep;&ep;邬颜原本还对此感到害怕,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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