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姜随手点了个侍卫,“你再和他比试一次,禁用武器,除此之外都不用顾忌。”
&ep;&ep;有了之前的经验,侍卫对子扬不敢小觑,带他去了宽敞的院子。
&ep;&ep;担心子扬不懂,他们尽量浅显直白地解释了遍,总算让他了解意思。
&ep;&ep;吃饱的子扬很好说话,听懂这是云姜的命令后更是连连点头,不大流利地蹦出几个“好”字。
&ep;&ep;能够守护天子安危的侍卫自然都是佼佼者,无论体格、武力、对敌经验都远胜常人。子扬的优势在天生的一个力字,饱腹后的他甚至能单手举起大石,走来走去的模样极为轻松。
&ep;&ep;“陛下离远些,子扬不知轻重,谨防伤到您。”卫息提醒。
&ep;&ep;“嗯。”云姜左右环顾,问他,“你会飞吗?”
&ep;&ep;卫息微怔,“什么?”
&ep;&ep;“便是话本中的飞檐走壁,凌波微步。”
&ep;&ep;如果不是小皇帝问话的神情太诚恳,卫息都觉得她是在故意捉弄自己,想了想还是认真回,“不会,臣只能借力奔跃。”
&ep;&ep;“那上殿顶应该不成问题了。”云姜手一指,“带我上去罢,高处视野好,也安全。”
&ep;&ep;“是。”
&ep;&ep;卫息身形修长,相貌俊朗,若只从外表看,就像个饱读诗书的儒生。
&ep;&ep;唯有靠近他,才能感受到他衣衫下紧实的肌肉与扑面而来的悍勇。
&ep;&ep;这点却不像他的父亲卫烈,所有人都能直观看出卫烈的强势,而卫息习惯深藏于内。
&ep;&ep;“陛下,冒犯了。”
&ep;&ep;卫息弯腰从轮椅上横抱起云姜,起身借墙壁一跃,便上了屋檐,再跳,已然停留在了殿顶。
&ep;&ep;殿顶自有平坦处,他把云姜稳稳放下,随后护在了身边。
&ep;&ep;如果有这么一位贴身护卫,似乎很方便。这个念头在云姜脑中一闪而过,很快视线就转向了院内。
&ep;&ep;子扬对卫息这三两步跃上殿顶的功夫很是好奇,睁大眼望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低过头和侍卫过招。
&ep;&ep;他用的是蛮力,侍卫则用巧劲,走位极为灵活,他知道如果稍有不慎被子扬抓住,便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ep;&ep;这样的“打架”是子扬未曾经历过的,他像是被戏耍的猴儿,对方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一会儿闪避,一会儿出拳,打得他晕头转向,怒从心起。
&ep;&ep;终于在一刻钟后,子扬逮住时机,哇哇大叫一声猛地向前冲去,顶住侍卫小腹,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往下狠狠一摔——
&ep;&ep;宫婢齐齐惊叫起来,卫息眉头猛地一跳,瞬间向前迈了一步,但他显然是赶不上的。
&ep;&ep;侍卫被重重砸在了地上,登时腹部剧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来。
&ep;&ep;子扬仍不知足,再次把人高高举起,正要再砸时,卫息已经迅速落地,和另一个侍卫一起制住了他。
&ep;&ep;茫然地看了周围一圈,子扬龇牙大叫,显然很是不满。
&ep;&ep;“怎么样?”卫息问那侍卫。
&ep;&ep;侍卫摇摇头,“一点小内伤。”
&ep;&ep;他勉强笑道:“还好只砸了一下,再来一次卑职可真要经受不住了。”
&ep;&ep;直面子扬的他能感到那力量就像横冲直撞的蛮牛,有如千斤之重,哪有血肉之躯能挡住。
&ep;&ep;“去传太医。”云姜仍未动弹,声音从上方遥遥传来,“这是因朕受伤,伤养好前,不用来当值了。”
&ep;&ep;“谢陛下恩典。”
&ep;&ep;卫息抬首,殿顶的少年天子逆光而坐,看不清神情,明明发出的是一道温情的赦令,他却没有从那话语里听出任何起伏。
&ep;&ep;望着侍卫被扶去看伤,卫息沉默无言地去将云姜带回地面,又看着她夸奖了子扬,赏了一份糕点,让他去外面守门。
&ep;&ep;子扬喜不自禁,手舞足蹈的模样再天真不过,丝毫看不出方才暴戾的模样。
&ep;&ep;日头正晒,看了一场戏,云姜也有些乏了,便自己慢悠悠转着轮椅回屋。
&ep;&ep;挑起门帘时,她才看见身后一道斜长的影子,卫息还一直跟着,“你怎么还在?”
&ep;&ep;“陛下未让臣走。”
&ep;&ep;“现在可以走了。”
&ep;&ep;卫息一时未动,半晌问,“陛下要留子扬在身边?”
&ep;&ep;“他很厉害,很乖。”云姜头也不回地转进了内屋,“你方才也看见了,寻常人不是对手。”
&ep;&ep;训练有素的御前侍卫一对一都很难取胜,天赋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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