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给她家先生开小灶吗!
&ep;&ep;孤竹无堪叹口气,“德祯,三年未见,你脾气还是这样。”
&ep;&ep;“性格这种东西,岂是说变就变的?”
&ep;&ep;张培青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剩下半杯茶轻轻晃荡,倒映出她冷淡的脸。
&ep;&ep;“你……老夫没想到还有和你再见面的一天。”孤竹无堪舌头硬生生绕了个弯。他本来想说你的哥哥,但是他忽然想起来,厚诚那个孩子早在多年前就过世了。
&ep;&ep;记得初见面的时候,两人还都是小娃娃。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
&ep;&ep;想想那时候的德祯多机灵可爱,哪像后来,野蛮无赖。那时候的厚诚敦厚有礼,小小年纪文质彬彬,俨然挑起家中大梁,只可惜——只可惜那件事情……
&ep;&ep;张培青转动茶杯,看着里面碧绿的茶水轻柔地荡漾,“世界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一天会见。”
&ep;&ep;把苦涩的劣质茶一饮而尽,她忽然问道:“太昭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拐来的单纯孩子?”
&ep;&ep;孤竹无堪老脸黑了黑,很不开心:“老夫堂堂一代剑师,收个徒弟还用拐?每年想要拜倒在老夫门下的弟子多不胜数,老夫只当挑豆子随意来。明明是他父母苦苦哀求老夫教导,老夫才勉为其难收下。”
&ep;&ep;张培青鄙视不已,“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听说太昭的剑术快要超过你了,你这个前浪迟早要死在沙滩上。”
&ep;&ep;“胡说!”孤竹无堪吹胡子瞪眼,“老夫那是让着他,一个小娃娃怎么可能比得过老夫。倒是你,这些年学剑有没有拉下?”
&ep;&ep;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很久不练了。”
&ep;&ep;“你、你这混账!你你、你简直——”孤竹无堪差点背过去,德祯这娃娃从小在剑术上的造诣举世罕见,小时候还蛮听话乖乖跟着他学剑,越长大越泼皮,放着如此好的料子不用,着实可恶!
&ep;&ep;“消消气。”张培青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ep;&ep;孤竹无堪凶狠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接过茶杯灌了一大口咽下去,顿时脸都绿了,“这是什么茶?”
&ep;&ep;“不知道,前日里我在街上买的。”张培青懵懂摇摇头,“花了我两钱呢。”
&ep;&ep;“……两钱?”孤竹无堪拔高的声音几乎要穿破房顶,“你知道老夫是谁吗?你居然敢给老夫喝两钱一包的茶?你这个竖子,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