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牛艳芳也看到她的动作,正暗想着诈她一笔钱,不想路秋清冷的声音响起来:“牛婶子,我哥是听命于人。他是坏,可没有问清楚事情之前,凭什么让我妈赔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夸大其词。再说了,这件事有两面性,不能光凭你一张嘴,就打死一缸子的人吧?我们母女几个没有做过对不住你家的事吧?”
&ep;&ep;陈玉震住了。
&ep;&ep;路春的嘴巴更是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ep;&ep;她们没有听错吧,小秋竟然帮路豪说话
&ep;&ep;躲在阴暗处的某人,也是愣了愣,阴沉的脸露出深思的表情。
&ep;&ep;第13章空间在手
&ep;&ep;路秋在路长村整整呆了十五年,去年才被木家的人接回去的。路长村的村民眼里,这是一个安静到极致的女孩子,从不见她大声说过什么话,就连讲道理也透着一股淡漠。
&ep;&ep;她平日里躲在屋里用功读书,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ep;&ep;难道,这丫头回去一趟木家就开窍了,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ep;&ep;牛艳芬没与路秋过过招,一时半会才回过神来,目光阴沉沉,指责道:“小秋,大人们说话,你小孩子家家插什么嘴!”
&ep;&ep;路春吓得将路秋护在身后,朝她小声道:“小秋,这个牛嫂子最难缠,让妈赔钱算了。”
&ep;&ep;这个姐姐是朵白莲花呀。
&ep;&ep;路秋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声道:“真是哥干的事,钱自然是要给。没问清楚之前,光凭她一面之词,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屎盆子扣在哥身上,万一不是哥干的,我们还能把钱要回来吗?到时候,何止寒了大哥的心,连外人都会嘲笑我们家的。”
&ep;&ep;她的声音不大,却被牛艳芬听了去,她怒目圆瞪,骂道:“瞧你说的,是我搬弄事非,故意难为你们了?”
&ep;&ep;路秋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一笑:“牛嫂子,我年纪轻,不懂说话。你是长辈,还与我一般见识吗?我哥害你家损失多少,我们照赔不误。可我们没有钱,得问我哥要呀。等他回来问清楚了,一个子都不会少你的。”
&ep;&ep;这丫头说话八面玲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牛艳芬还能怎么的。眼睛喷着火苗,不甘心地退回到榕树头下面,手里拼命地扇着蒲扇子,想必心里将路秋恨上了。
&ep;&ep;她就是算计着路豪在外面撒野惯了,陈玉找不到儿子对质才想着诈她一笔。路豪是带小混混收保护费,却不是他掀的菜档,是老兵发火时干的蠢事。
&ep;&ep;妈蛋的,她们娘儿三个是坐皮卡车回来的,得用多少钱啊。陈玉都被她震慑住了,就差把钱掏出来了,她眼尖地看到有好几十块呢。偏这个路秋年纪小小的,心眼那么多。
&ep;&ep;牛艳芬算是第一次认清路秋的人,不由地存多了一些小心思。
&ep;&ep;陈玉与路春搀扶着路秋向家里走去,偏牛艳芬不死心,在背后鬼嚷嚷道:“陈家嫂子,你家小秋怎么了,不会是读书把身体给熬坏了,可得注意了。我听说越是读书聪明的孩子,越是精神压力过大,容易想歪了。”
&ep;&ep;她的话长长地落在身后,无奈陈玉几人不理会她,她又自讨没趣。
&ep;&ep;路秋考上大学的消息还没传进路长村。当时陈玉娘家有人来告诉陈玉,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是偷偷传个信。因为路秋不属于陈玉的女儿了。她越是本事,越显得路家没有本事挽留她。
&ep;&ep;旁人笑话她:“牛家嫂子,你就别净想着欺负人家,人家都够惨的了,你就别往伤口上撒盐巴。”
&ep;&ep;牛艳芬恶毒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瘦弱的路秋而去,扯着洪钟一样的嗓子道:“谁欺负她了,不是她家的孽障欺负我们家在先,谁有空去挑事非。”
&ep;&ep;旁人笑笑,自是清楚她的德性。
&ep;&ep;陈玉扶着路秋转了个弯,就看到前面露出一块空地,一栋发旧的土坯房子。房子四周刷上崭新的白墙,却透着一股子的沧桑,三角形的屋顶由熏得土黑色的瓦片构造而成。敞开大门的房间是作为客厅使用,左边打通的是路家的奶奶,七十岁的莫淑芳的房间,右边才是陈玉的房间。最里边靠右的房间,是路豪两姐妹的房间。因为孩子长大了,才特意拿砖头围隔开来。
&ep;&ep;房子外面独独盖起另一间土坯房,勉强充当厨房。
&ep;&ep;这是六十年代江城一带南方典型的房子。
&ep;&ep;路秋以前家境算不得太好,却是土生土长的江城市里的人,哪里见过如此简陋寒酸的房子。
&ep;&ep;刚才一路走来,路家的房子算是村里最差的了。
&ep;&ep;路秋紧紧地握住拳头,眼睛里焕发出一种斗志。
&ep;&ep;回到家里,正当松了一口气时,冷不防地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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