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见那青花巨蟒越行越远,只怕跟丢,便手握铁剑,拉着樊瑾悄然跟去。一路蹑手蹑脚,走不多时,便行至山崖,樊义正要伏地查看蟒蛇去向,忽听见前方土石一阵哗哗作响,跟着便是一阵抽打枝叶的嗖嗖声。赶紧向樊瑾打个手势,指向崖边一棵大树,樊瑾会意,施展轻功,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树干,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上。
正想回头望去,只听身边一直风响,原来樊义后发先至,早已在他身旁坐下。父子二人刚稳下身形,便见刚才那青花巨蟒缠着一条白纹大蛇从崖边一个土坯上翻滚下来。樊瑾见又一条大蟒出来,赶紧收敛气息,纹丝不动坐在树上,实则心中却是激动万分,这等蟒蛇打架的趣事,他可是前所未见的。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似乎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昂首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灵活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樊瑾见两蛇又要开打,忙目不转睛的望向地面,哪知两蛇就此虎视眈眈的对持了近一个时辰,眼睛都望得酸痛,这两活物居然还是纹风不动,不由有些气馁。刚想伸手揉揉眼睑,那知那白纹大蛇突然“咻”的一声,张开大口向青花蟒蛇扑去。那青花蟒蛇临危不惧,待白蛇刚扑过来,一下伸出巨尾,“啪”的一下向白蛇头上击去,那白蛇也识的厉害,连忙缩头躲过,岂料青花蛇顺水推舟,等白蛇刚缩到一半,便张开獠牙顺势扑了上去,白纹大蛇眼见是躲不过了,说时迟,那时快,白蛇就地一滚,堪堪让开了青花大蟒的一击。
那青花蟒一击不成,屈身再上,还没等白纹大蛇回过神来,又是一口朝白蛇七寸咬下。白蛇也不甘示弱,眼见青花蛇一张大口直扑过来,盘腰伸尾,一条巨尾便反抽过来,青花蛇正要得手,突然面前一黑,一条大尾从天而降,正正抽在脑门上,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摇摇晃晃,不知东南西北。
白纹大蛇见一击成功,那能放过这等大好良机,屈身一弹,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虽然吃了个大亏,身形却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见白蛇又扑过来,便顺势缠在白蛇身上,企图以身形优势绞杀白蛇。..Co蛇你绞我缠,你抽我咬,顿时便绞在一起,厮杀起来。
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却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今日却是两蛇打架,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突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
樊瑾心道不好,低头往脚下一看,只见脚下踩着一朵白色小花,那花承圆形,乃是一颗颗小珠子似的花瓣构成,花下七张枝叶扇形排开,一根主干直插地下。樊瑾正要低身细看,却听的樊义叫道:“瑾儿莫动。”原来樊义也发现异状,见樊瑾危险,忙飞身下来,抽出铁剑护在樊瑾身前。樊瑾叫道:“爹,爹,我好像踩着个好东西呢。”
他父子俩本来是上山找玄参的,玄参花为红色,只是脚下这珠虽和玄参相似,却是白色。樊瑾不敢确认,只得叫爹帮忙。樊义向他脚下一看,笑道:“好小子,这何止是好东西,这可是天赐灵物,怪不得这两条大蟒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原来却是因为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只是现在我父子俩还不能动它,须解决了眼前这麻烦再说。”他见那两蛇目中凶光闪动,作势欲扑,只怕是要拼命。
原来这两条大蟒正是为此花而来,此花便是参花,又名‘神草花’,千年不谢,初开时为紫色小花,百年之后,经雨露沁润由紫转红,五百年后集天地精华,雾绡烟縠滋养再由红转白。这花白里透青,蕊瓣圆润饱满,只怕是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须正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寒蜩玄参。那两只大蟒常年游弋于深山大泽,自然也是识货之物。眼见到手的东西忽然被别人抢占,自是心头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樊义见两蛇开始时水火不容,打的难舍难分,现在却同仇敌忾,一左一右向他俩人包抄过来,早就凝神戒备,‘苍松劲’随心所动,劲布身。一把铁剑横于身前,护住面门,只等两蛇来攻。那两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只是现在见心爱之物被别人夺取,岂能善罢甘休。
那青蛇尤为急躁,见樊义不动,便张开大口现出獠牙,嗖的一声向樊义扑了过来,白蛇见青蛇抢攻,也不示弱,盘腰摆尾,如离弦之箭冲向樊义面门。两条大蛇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扑了过来。樊义早有防备,见两蛇过来,右手一招‘风拂杨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灵开山’直打白蛇头颅,那白蛇虽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义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刚猛拳风已迎面而至,直把它打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那青蛇也是勇猛,被樊义一剑削破肚腩,鲜血直流也不为所动,眼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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