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砚听牟晨星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就站在楼梯的中间不动了。
陈艺可却好似没发觉一样,脚步轻快的从南宫砚身边走过,嘴里还哼着歌。
秦钺想说两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可陈艺可却突然回头叫他:“小秦宝贝,快走呗,天黑了,那些魑魅魍魉都要出来了,早点回家保平安。”
她说到魑魅魍魉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南宫砚一眼。
南宫砚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种古怪的气氛让秦钺很不舒服,南宫砚是为了还他的人情才来的,被这么冷嘲热讽的奚落,让他觉得很过意不去:“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南宫砚是好心来帮忙的,就算没能收了那个鬼,你们也不用摆脸色吧?”
“没成功还不是有人故意留了一手,想逼老牟出手呗。”陈艺可目光锐利的看向南宫砚。
她站在楼梯上的位置比南宫砚低几阶,抬头望着南宫砚,气势上却一点都没输。
南宫砚张开嘴正想说话。
陈艺可已经抢先一步冷冷的说:“南宫砚,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谁也不是傻子,说谎之前自己先掂量一下,能骗得了谁啊?”
南宫砚咬了咬牙,冷笑一声:“以牟晨星的能力对付这样一个淫鬼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什么要找我来?真的是因为我们家的使鬼种类比较多,而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吗?你们又想骗谁呢?”
秦钺对渡灵界的恩怨不清楚,这个时候也插不上话,可他觉得很头痛,很尴尬。
南宫砚又继续说:“大家都知道当年牟晨星接近路佩佩,就是为了路家那几本古书,书里的本事学到了就想要打翻天印做当家,还好被路家人发现得早将他逐出师门,这次要不是为了还秦钺一个人情,我根本不会来!”
他用很是不屑的语气说:“当然啦,我来也是想看看你们在玩什么花样,是不是想窥探我们家的秘密。”
“你们家那点秘密我们根本就不稀罕。”陈艺可冷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快步往楼下走:“姑奶奶才没功夫和你瞎扯,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让姑奶奶再看到你。”
她脚步声咚咚咚的下楼去了。
秦钺站在南宫砚的身后,南宫砚一脸生气的站在楼梯中间,他想去追陈艺可,可又觉得这么扔下南宫砚不太好,他只好说:“你可能对老牟有点误会。”
“没什么可误会的。”南宫砚语气很强硬的说完,可能觉得这些事情与秦钺无关,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秦钺,不好意思,我这次来其实也是别有目的,我看你这个人很耿直,心肠也好,我劝你一句,别和牟晨星他们搅和在一起,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有些传言是不可信的。”秦钺觉得自己有必要为牟晨星辩解一下:“我听说的可是路家绝技失传多年,在渡灵界快要混不下去了,看到获得最佳新人的牟晨星天赋异禀,而且又和路佩佩互生好感,就将计就计的利用老牟帮他们找回了三本古书,还哄骗老牟拜入他们路家,将老牟从二大爷那里学来的本事都归到路家名下,然后过河拆桥的赶走了老牟,还逼老牟不能用以前会的阵法和咒符。”
他说到这里,因为自带了一些脑补的情节,有点情绪激动:“他是一个盲人,仅会的一点谋生手段都被路家给巧取豪夺了,你们还一个个落井下石,你们这是想把他给逼死吗?逼死一个残疾人你们有什么成就感?”
“这些都是牟晨星告诉你的?”南宫砚冷冷的看着秦钺:“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他亲手挖了路勇墨的眼睛?”
他说完捧着牌位快步向楼下走去:“秦钺,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就多嘴再说一句,带眼识人,好自为之。”
秦钺站在楼梯中间,听着南宫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
陈艺可向他讲述牟晨星和路佩佩的过去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是那么的真诚,可刚才南宫砚也不像在说谎,他和牟晨星分开八年,这八年里牟晨星经历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他都不知道,刚一出现的时候做的事就让他觉得很匪夷所思。
现在他也不知道能去问谁,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秦钺下楼以后并没有去玉清观,而是带着满腹心思回到他自己租的房子,开了一瓶酒,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冷清的夜色,心里乱得像一团理不清的麻绳。
玉清观。
有道子道长看牟晨星和陈艺可进门以后就没有其他人了,他忍不住问:“秦钺呢?”
他看陈艺可冷哼了一声,忙往厨房走:“我住了一大锅雪梨马蹄甜汤,冬天吃最滋润了,三个人怕是喝不完的,唉,早知道少做一点的,浪费了。”
“我喝两碗。”陈艺可气呼呼的在石桌边坐下:“南宫砚一定在秦钺面前胡说八道了。”
“南宫砚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我挖了路勇墨的眼睛。”牟晨星感觉到有道子道长将一个勺子放到他手里,他握住以后举起另一只手伸到桌子上,果然在熟悉的位置摸到了一个碗:“他说的也是事实。”
陈艺可不高兴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那也是因为……”
“喝甜汤。”有道子道长将两个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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