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完熟视无睹,专心致志的看着张贤的耳朵,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说道:“好啊,好啊,胎记还在,果真是我乖孙儿,孙儿,今日之事,爷爷定然给你一个交代!好了,叫个下人把王管家拖下去,他虽然作恶,但是人已经死了,好生安葬了吧!”
老太爷说完以后,脸色恢复了刚毅,几个下人一边将王管家尸体抬走,清理干净血迹,老太爷继续对着下面说道“今日老夫确认这就是我张贤孙儿无疑,从今往后,谁要敢背后再对张贤孙儿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对张家列祖列宗不敬,务必直接将此人从族谱除名,这是老夫的遗训,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众人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谨遵父亲、爷爷之命!”
老太爷突然满面红光的站了起来,说道:“王管家之事,大房你带着张勇,去县衙请罪吧,县太爷如何判罚,你们就听天由命!咳咳咳.......咳咳咳......一个家族要发展壮大,一定要兄友弟恭,一定要兄友弟恭,一定要兄友弟恭!切不可祸起萧墙!!”
老太爷咳嗽着重复说要兄友弟恭,意有所指,又别有深意,张贤父亲缓缓站了出来,对着父亲跪了下去,说道: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之前父亲曾经说要让孩儿做族长,但是,孩儿念父亲一片苦心,今日对天发誓,孩儿将永不做族长!若是有违此誓,天打雷劈!还望父亲从三位哥哥当中另择贤能!”
老太爷对着张贤父亲点点头,又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以为这族长之位,意味着权利和财富吗?错了,这是延续祖宗香火,发扬祖宗精神的位置,族长做好了,一个家族就发展壮大,做的不好,就销声匿迹,甚至土崩瓦解”
“你们四兄弟,我看没有谁能担起族长之重担,大房头脑精明,仁心却不足;二房三房平平碌碌,没有做族长的担当!四房稍微有些才干,但是近年来,为了寻找贤儿意志消沉,今日又发下誓言,人不可欺天。今日老夫决定,让张贤孙儿继承我扬州张氏家族族长之位!大家可有意见?”
老太爷说完心中决定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这谁不知道,族长必须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做族长,张贤虽然有功名在身,但是毕竟还是个未成家的毛头小伙,做族长岂不是天方夜谭?今日张勇为何杀人,张贤又岂能不知?自己刚刚穿越而来,需要维护一个相对平稳安宁的家族关系,对于爷爷的安排,张贤自己也是大感震惊,完在意料之外,连忙跪下说:“爷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族长之位,倒不是孙儿推脱,而是族长之位,历来都一定要德高望重者居之,一定要得到族人拥戴,孙儿我别说德高望重了,就是连婚娶都未完成,说出去,岂不是他人笑话?再说,刚刚堂哥义愤填膺之下,过失杀人,此事还没有公堂了断,故而,希望爷爷收回成命。”
张勇和他父亲,一开始听老太爷说,让一个小屁孩做族长,恨得是咬牙切齿,今日之事,这个假小子,居然让自己父子密谋的计划化为泡影,可气的是自己却不敢揭露,更可气的是,老太爷居然要让这假小子做族长,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当听到张贤马上坚决拒绝做族长以后,心中稍微平复一下,暗道,算你小子识趣!如果你真的做了族长,你的小命也到头了。
张勇父亲慌忙在张贤爷爷面前跪下说道:“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不是孩儿非要做族长,但是,让尚未婚娶的小贤侄做族长,的确是于礼不合啊!这名不正则言不顺......”
“住口!”老太爷大喝一声,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大房,有些事情,为父只是有病,但是不傻,我眼不花耳不聋,难道你没有理解我说兄友弟恭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前的事情,为父不想深究,希望你们读一下三国,曹操在官渡之战打败袁绍,缴获无数官员与袁绍勾结书信,但是曹操没有追究,而是一把火焚烧掉了!”
老太爷说道这里,艰难的往张贤面前走了走,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曹操为何要烧掉这些罪证吗?为何啊?还不是为了团结。当今世道动荡,鞑子寇边,我大宋面临的是朝不保夕的困境,以后苦日子还在后面!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我张家在扬州虽然算是大户,但是算不得豪族,更不是世族,若是任由你们这样争斗下去,我张家别说兴旺发达,还能有安宁的一天吗?让张贤孙儿做族长,并非我一时脑热,而是深思熟虑,多方思量的结果”
“其一,张贤孙儿做了族长,你们兄弟从此就没必要再继续争斗了;其二,虽然张贤孙儿年纪轻,但是毕竟是有贡士功名在身,前程不可限量,就算是世族也不敢嘲笑这样年轻的族长;最后,刚刚张贤孙儿如何巧妙揭露王管家的事情你们也都看见了,论智谋,我看你们是无人能及!德高望重,那不是年级堆出来的,那是为家族做贡献做出来的。所以,今日老夫就选定张贤做族长了!咳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老人家支撑不住身体,张贤搀扶着爷爷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爷爷说话咳嗽不止,递上自己的手巾给爷爷,心道这老人家,平时看似温良恭俭让,但是一旦做了决定,也是风风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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