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楼门前,秦非花和段沉当起了清道夫,当然,风雪楼顶的矮子更辛苦,因为他腿短,而且要处理清扫的血水、尸体也更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侏儒,这是天生缺陷,手脚都短,动作也不快,自然更辛苦些。
幸好自从夏芒登顶人魔塔后,风雪楼顶已然没了什么压迫力,神秘异力也消失于无形,否则这矮子侏儒还要扛着压力“扫地”,那就更辛苦了。
“魔殿下欺负人!”
矮子侏儒边清扫,边咕哝,心里憋屈,还委屈的不行,“等以后见到了我家教主,本大爷一定要告状,告魔状!”
想到夏芒以后会有一天在自家教主面前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模样,他就痛快舒服了许多,心里头也没那么委屈了。
夏芒没看错,这矮子确实是个有趣的家伙,至少……自我安慰的精神可嘉。
正门前,秦非花和段沉边当清道夫,清扫血污残尸,边嘀咕商量着一些有关开酒楼的事,酒和钱是关键,没这两样东西,说什么开酒楼就是闹笑话了。
夏芒说让他们俩想办法解决,自己显然是想当甩手掌柜了,可他们也是孤家寡人,浪荡惯了,身上哪有余钱,别说一贯阳钱了,就连一吊阴钱都没有。
眼看酒楼要开张,身上却没“余粮”,这让两人挠头发愁啊,觉得碰到了棘手事。
两个家伙唉声叹气,大感遇人不淑,被夏芒给拐沟里去了,而且这个“沟”还很深很邪门,跳进去了想再爬出来都没可能。
这时,有两道身影从拐角暗处走了出来。
错了,是菩提小光头走了出来,而骑鱼道人徐逸却是骑着那头金鳞大鱼,鱼尾摆动游弋,悬浮在空气里,徐逸骑在大鱼身上,飘了出来。
秦非花和段沉立马就发现了这两人一鱼,他们面面相觑,神色古怪,菩提小和尚倒还好,看着像个正常和尚,可那年轻道人什么情况,居然骑着一头大鱼!
“这位道兄还真是特立独行,居然骑鱼为坐骑。”秦非花率先开口,神色戒备,要知道,不请自来,多半没好事,更何况现在还是深夜,而且他觉得这一僧一道不太像平常人。
“好说好说。”骑鱼道人笑道。
秦非花不满,觉得这骑鱼道人在和稀泥,在敷衍自己,他眯了眯眼,又道:“阁下就这么骑在大鱼的身上,可考虑过鱼的想法?”
“它很开心。”骑鱼道人摸了摸摆动的金色鱼鳍,轻笑道。
“鱼儿哪里开心了?”秦非花挑眉道:“我可没看出来。”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骑鱼道人问。
“子非鱼,焉知鱼之哀?”秦非花反问。
骑鱼道人闻言一怔,认真打量秦非花,而后点头道:“夏芒道兄请你来筹备风雪酒楼的开张事宜,可真是好眼光……对了,听说你还兼任店小二?”
秦非花本来听着还算满意,但到后面就觉着变味了,脸色随即黑了下来,这骑鱼的家伙是在揭自己短啊,在伤口上撒盐,心眼太坏!
“跟你没关系!”秦非花没好气道。
“我是来住店的。”骑鱼道人笑道:“你们开酒楼的,难道不应该是开门揖客?”
“抱歉,本酒楼不提供住宿服务。”秦非花冷笑。
“那就喝酒。”
“本酒楼尚未正式开张,无酒水供应。”秦非花一概拒绝,他看这骑鱼道人很不顺眼,而且他也没说错,风雪酒楼的确尚未开张。
骑鱼道人哑口无言,今晚还进不去这风雪酒楼了不成?
这时菩提小和尚跑到那堆血肉模糊的残尸前,微微比起眼睛,小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小师傅在干嘛?”段沉连忙问道,他的母亲自幼礼佛,连带着他也信佛,对佛家很有敬意,对这位明显出身佛门的菩提小和尚说话很客气。
“念佛经。”小和尚睁开眼睛,看了眼身旁的段沉,认真说道:“帮这位死去的施主超度。”
“小师傅真是慈悲心肠。”段沉赞道,他觉得小光头很有佛韵。
小和尚微笑,继续念经,但中间却不知道漏掉多少句了,片刻后,他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对段沉说道:“你快点把这些处理掉吧,堆在这里确实有碍观瞻。”
段沉一愣,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不由问道:“小师傅是说……处理掉?”
“不然嘞。”小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一具臭皮囊,而且都烂成这样了,还留着作甚?赶紧处理掉的好。”
段沉有些风中凌乱,就听小和尚又道:“这位施主,小僧赶路日久,腹中饥渴,想向施主化缘。”
“化缘?”段沉是信佛的,本能答道:“好啊。”
“佛说,好人有好报。”小和尚闻言眼睛贼亮,连忙道:“我看夏芒师兄的那壶酒很好,我也想向施主化一坛同样的酒……”
他所谓的“化缘”就是讨酒喝来了,事实上,他见夏芒很推崇“相思不醉”,觉得定然不错,酒瘾上来,也想喝上一些,才张口向段沉“化缘”。
化缘就是化酒。
“……”段沉彻底凌乱了,佛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不是不沾荤腥酒色么,这小和尚说是化缘怎么张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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