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叶不错吧?”
吹着杯子上飘起的氤氲雾气,我笑岑岑地问着科勒,后者正愁眉苦脸的品尝着自己杯子里同样滚烫的茶水。
“这些树叶的味道很奇怪,说不上好喝,但是回味起来又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很清爽,也很回味,只言片语真的很难形容,总之是很神奇的东方树叶。”
科勒咂了咂嘴,看着杯子里上下翻滚的墨绿色树叶,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这种神奇的东方树叶叫做茶叶,是从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东方国家运来的,这么遥远的路途,想必商人们在旅途中一定经历了不少艰难险阻,才能让我们坐在屋子里如此惬意的品茶论道,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追腥逐臭的商人,老骗子艾萨克就是这样的人。”
把茶杯放下,我看着堡垒里正在打扫战场的部下和堆积如山的战利品。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我们这一战很漂亮的拿下了阿芬斯,虽然进攻一度受挫,但是最终也仅付出二十人伤亡的微小代价,就将维皮泰诺叛军来不及运走的物资连锅端。
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几包来自东方的茶叶,我赶忙在士兵们要把它扔掉之前抢救下来,时隔千年的时光,终于在异国他乡又喝上了我最爱的绿茶。
不过没有康师傅绿茶那么甜,反倒有点微微的苦涩,像极了我任人摆布的生活。
“看起来叛军的生活很好啊,他们的指挥官肯定是一位爵位不低的贵族,有品位又有闲钱能享受茶叶的人不多,要知道从东方贩卖茶叶,仅在道路上附加的成本,就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这下有得赚了,维皮泰诺城里有条大鱼,活捉了又能勒索,哦不,是索要一笔赎身费,嘿嘿嘿。”
我兴奋的敲打着粗糙的桌面,跟科勒头头是道的分析着,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不耐烦的催促还在乱哄哄收拾战利品的士兵们。
“都给我手脚麻利点,带不走的部销毁,别什么垃圾都想带走,我们带不走的也不能便宜别人,一点也别给友军留着,等攻陷维皮泰诺再好好的劫掠,那里可是一座大城市,有钱的肥羊遍地都是。”
科勒斜着眼看着我,嘀咕道:“您还真是镇定,叛军在您看来就是待宰的羔羊,完可以走走过场就可以轻松搞定,现在就想着怎么分配战利品了……”
我故意装作没听见科勒的话,一口将杯子里剩下的茶部喝掉,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稍稍整理了下铠甲,便接过卫兵递来的马缰翻身而上,意气风发的指着维皮泰诺的方向大声说道:
“小的们,好酒好肉的都吃了,给我打起精神来,明早之前一定要赶到维皮泰诺,出发!”
科勒骑马追来,小声的询问我:“抓到的那些俘虏怎么办?带着他们会严重拖慢我们的行军速度,但是杀掉的话……”
科勒没有把话说完,点到为止的试探着我,等待我的命令。
我看出科勒对我的试探,但我并没有明说,况且一向抠门的我讲究物尽其用,留着俘虏没有杀掉就是有自己的打算。
“杀掉他们?呵呵,那太浪费了,他们对我来说有很大的用处呢!把他们都放了,让他们逃回维皮泰诺,散布我们已攻陷阿芬斯的消息,以此威慑叛军,顺便借着人言以讹传讹,进一步瓦解敌军军心,为我们攻城提高声势。”
科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策马奔来,也不知是真心还是恭维道:“妙策,高!实在是高!”
后半夜的气温已经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呼出去的气息在空中瞬间凝成冰晶,整个气管都跟着清爽起来,麻木的分辨不出寒热,只能感觉到肺里面凉凉的。
冬夜里的动物明显变少了,黑暗中只能听见马蹄踩进雪窝咯吱咯吱让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仿佛木乃伊复活时候喉结里难以形容的怪声,就连猫头鹰也停止了咕咕的鸣叫,月亮悄悄的躲进云彩后面,可是雪地里却一点也不觉得黑,反倒有些微蓝色的亮光,我们就这样尽可能快的在夜色中艰难跋涉,不少人神经麻木昏昏欲睡,险些从马背上栽下。
“还有多远?”
我上下牙床打着寒战,含糊不清的问着向导,心里却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是谁说意大利的冬天气候温和来着?怎么百年不遇的严寒都叫我赶上了,这是一个穿越众必须经历的磨难吗?天将降的大任哪里去了?
向导的鼻涕凝固在嘴边上,一说话就会随着嘴角动弹,像是野猪的獠牙,却又没有那么的狰狞可怕,反倒有点滑稽,惹人发笑。
向导眯着眼睛看看前面黑洞洞的树林,在心里估算着行军速度和距离,半天才跟我说:“快了,应该还有不到一里路,那边会有一条小河,据我估计现在已经封冻,可以直接骑马走过去。”
他指着一个方向比划着,看样子对这一带很是熟悉,带路党做的蛮称职。
我把双手合在一起哈着热气,微微让被冻僵的手指恢复了点知觉,吩咐边上同样被冻傻的传令兵:“派出两个斥候,和咱们先期抵达的大军主力联系一下,别黑暗中不分敌我再打起来,白白让叛军看了笑话。”
科勒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刺骨的严寒让他嘴唇也冻得发紫,但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损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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