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夜黑风高,这种时候,最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了。.
但是沈无况可不是来偷鸡摸狗的,他是在干正经事。
这夜连月光都没有,他穿了一身夜行衣,没入在夜色之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在西榆林巷的妓馆的房顶上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正抄着手,嘴里叼着一根草,俯瞰四周。
黑色的衣摆在夜风中悄然浮动着,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近半个月,依旧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芷儿的死,到最后肯定瞒不住林嫤,所以还是要弄清楚,给她一个交代。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落进他的耳朵里,是左边那条死胡同!
沈无况脚步轻盈,飞身跑到妓馆房顶的左侧,他俯瞰见这条巷子上唯一那扇小门开了,两个男人在门口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一个男人就走了,另一个男人环顾了一下周围,关上了门。
沈无况嘴角一扯。
这大半夜的,两个男人在这里“耳鬓厮磨”,真的世风日下啊。
有意思,我喜欢!
他吐掉叼在嘴上的草,起势一个轻功飞到对面的房顶,看见院子里那个男人正在井里打了几桶水,挨个房间送进去。
他轻声跳进院子躲到院角,往开着门的房间里看了看。
啧,不得了。
真不得了。
他眼睛一眯,趁那个男人还没出来,飞身上了房顶,一路飞奔消失在夜色中。
……
又过了几日,苏府的管家要回老家一趟,听说族里有个长辈过世了,要回去哭丧。
秦钰送他离开,管家叮嘱说:“公子就有劳少夫人照顾了。”
秦钰说:“管家您给我找个手脚麻利的家仆,我,我真不会照顾人……”
她话还没说完,管家的马车就走了。
一阵冷风刮过她的鼻子,她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不妙,不妙。
秦钰回到房间,小春正在端着午饭走进来:“小姐,吃饭了。”
苏不学已经默许小春以后就这么喊秦钰,因为她是陪嫁来的丫鬟。可是小春知道,这次姑爷出事,苏大人还有府里其他人对小姐的印象,怕是要更不好了。
这几日的饭菜,都是她开小灶做给小姐吃的,后厨那些人,好像不太待见她们呢。
小春把碗筷摆好,可是秦钰看起来一点胃口都没有,拿筷子拨拨这个,戳戳那个,夹了两口菜放进嘴里,就说自己吃饱了。wWw.
“小姐,你每天就吃这么一点,你都瘦了。”
“哎呀我吃不下嘛。”
“可是你不吃,怎么照顾姑爷呢。”小春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姐你今天一定要把这碗饭吃掉,不然小春以后也不吃饭了!”
“你不吃饭?”薛密摇着一把扇子走进来,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苏乔,又对小春道,“你不吃饭好啊,给苏府省点米,也算是为苏府做了件好事。”
小春低着头:“见过表公子。”
薛密睨了她一眼,坐到秦钰旁边:“二哥这几日恢复得如何?”
秦钰撑着头:“还不就这样呗,我怕他没病死,先饿死了。”
薛密走过去看了看苏乔,又探了探他额头,没说话。
“我问了吕老头,他说,要刺激刺激他,他才能醒。可是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刺激呢?我要是一拳头下去……那绝对不行。”
“你要是一拳头下来,我也不行。”薛密坐回桌边,让小春给他倒茶。
小春说:“茶凉了,我去冲壶热的。”
然后人提着茶壶一溜烟跑了。
秦钰觉得小春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这茶才冲不久,还冒着热气呢。
“哼,你这丫鬟倒是有点意思,跑得还挺快。”
秦钰说:“你说小春啊?她当然跑得快了,不然怎么能做我秦钰的丫鬟呢?”
“嗯,一个丫鬟还会驯马骑马,不愧是嫂嫂的丫鬟。”
秦钰瞥了他一眼,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不愧是苏乔的表弟。
“不和你扯这些,我要想办法刺激刺激他了。”
这个呆子,我秦钰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做寡妇,等你一醒,我就能回北关了。
……
壶里的水早就烧开了,小春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把蒲扇,双手撑在膝盖上托着头,也不打算把它提起来,任它“咕噜咕噜”一直响。其实她就是想在这里耗时间。那个表公子太难伺候了,能逃则逃,等他大概走了她再回去。
“怎么?茶还没有冲好?”
小春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回头一看真是薛密摇着一把扇子站在厨房门口!
他怎么荡到这里来了?
“我我我我好好好好了!”小春没多想,赶紧伸手去拿水壶,水壶烧得滚烫,她忘记用布包着壶提,结果烫到了手不说,还一甩手把水壶扔到地上了。
水壶里烧得滚烫的水溅撒出来,薛密眼疾手快赶紧拉过小春以免她被开水溅到,小春一下子就撞进他怀里。
他看见她的正捏着自己的手心,呲牙咧嘴,很痛的样子,他收了扇子掰开她的手,她右手的手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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