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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植被地势都是有些变化,不过陈老汉到底在附近生活了很多年,一点路也没有走错。

我爷爷他们在程和平失踪的那个地点做了个记号,接着将陈老汉送了回去。

林子里太多蛇虫野兽,一个务农的老人孤身一人不知会遇到什么不测。这位老人帮了他们很多,他们也不希望老人有个闪失。

送回了老人,我爷爷与程克武再度折返,回到了当年陈和平失踪的地方。他们细细观察地势,发现这里是附近不多见的一块平地。

这种山间的小平地,当地叫做“坝子”,在山区不多见,很适合搭建房屋,种植庄稼。但这块肥美的土地,居然没被附近的山民看中,按照陈老汉的说法,是风水不好,是凶煞之地。

不过也是,附近的林木森森繁茂,而这里是一块草地,只有几从小小的灌木,抬头看去,能看到一大片天空,就像是树林中的天井一般。连树木都不愿意生长的地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风水绝不会有多好。

风水,用现代的说法解释,本来是一种古人的环境学,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不少风水大师想人过留名,又不想绝学外传,便用各种离奇说法加以掩饰。后人不得要领,添上了许多牵强附会的东西,又被有些别有用心的好事者一解读,就更晦涩难懂了。

现在的风水堪舆学是个几千年的大杂烩,深入研究,去芜存菁,还需要很多努力才行。

就拿这里来说,深处一片林地当中的空地里,简直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拉风,潜藏在林子深处的东西看得见你,你却难以发现它们,非常容易被伏击。而且连天上也不保险,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大鹰,或者是那从天而降的飞马怪物,将人整个掳走。

这就是风水学意味上的凶地,十面埋伏,空当大开,不适宜居住。简单解释一下,就没有什么难理解的。

我爷爷问程克武怎么办,程克武只说了八个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爷爷也是一笑,点了点头,这也是他心里的想法。既然那飞马怪物行踪神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那我们就索性装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勘探队员,诱使它们出来好了。

我爷爷与程克武哼着小曲,慢条斯理地清空场地、扎起营帐,连食物之类绝不可丢失的补给品都堆到一边,看样子就是两个勘探员里的菜鸟。

不过那些要拿来拼命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衬衣下摆处别着信号枪,一人带了至少三颗信号弹,再加上各自有些保命克敌的法器。我爷爷自然是祝融印,虽然不知道程克武的底细,但能被方副局调来做这种任务,而且气定神闲,想来也是有些真本事在身的。

那飞马怪物神出鬼没,也没几个人能跑掉,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力气大,可能还有毒牙之类的东西,保险起见,他们舌头底下还压了一颗万应解毒丹丸,万一中毒了,嚼碎吞下,不说当下治好,至少也可以缓一缓。

看似杂乱却有条不紊地安排完一切,他们二人躺在搭得歪歪扭扭、风一刮就要吹倒的帐篷里,开始呼呼大睡。

还真别说,当时的工地上日夜都是施工噪音,即便稍稍安静,周围的虫鸣猿啼又一**涌来,填补这好不容易才有的空隙,简直是无法安睡。他们这一躺下,没几分钟还真的睡着了。

没过多久,我爷爷就感到了有什么不对。修行之人,修的就是气,对天地万物的感应远在平常人之上,不用睁眼,他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已经在附近了。

我爷爷表面上继续装睡,私底下却凝神观气。这观气不是用眼睛看,而是感觉周围气场的变化,拼凑出周围的动静。修到最顶级的,像大唐第一术士李淳风,仅凭观气一术,不仅可以洞察天机,甚至能观出千百年后的盛衰兴亡。

我爷爷当然比不上李淳风,不过他也可以拼凑出附近的动静,确实是有两个大东西,在他们营地附近潜伏。这俩东西足有两三米长大,行动的声响竟跟两只老鼠差不多,实在是怪异非常,难道真是有翅膀的飞马不成?

思虑之际,那帐篷开了一个小口,一股浓烈雾气突然向帐篷中袭来,纵使我爷爷不睁开眼睛,也闻到其中呛人的粉尘味,当下舌头一卷,将万应解毒丹卷入齿缝,轻轻咬碎。口腔中一股清凉芳香之顿时释放开来,将那灰败腐臭的粘稠雾气抗拒在外。

这雾气极为陈腐,其中有一股尸肉朽烂的独特臭味,我爷爷知道那些勘探队员是如何被不知不觉掳走的,他们都是中了这东西的尸毒。

尸毒,实际上就是尸体腐烂过程中所产生的有害物质,成分复杂,既包含了骨肉腐烂产生的毒素,也有大量的细菌与霉菌,还有病人生时感染的一些病毒,最容易通过呼吸进入人体。有些古代尸体还灌注了水银之类的毒质防腐,往往会造成更厉害的尸毒。

宋末元初的洛阳出了个大盗墓贼,诨号“朱漆脸”,他就是在盗掘宋太祖赵匡胤墓时,将尸体拉起来解金玉带时,被尸体口中猛然喷出的一股黑色尸毒粘液浇了他满头满脸。这人侥幸没死,但也毁了容,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上去就变态得很。

我爷爷提起警惕,只要那两个东西打算就地杀人,他定是要翻起来与它们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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