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吗?就算把你们卖了也不够。我告诉你,那扫把星死了倒也干净,别半死不活的赖在这碍眼还白吃粮食,哼!”越骂越大声,最后还冷哼一声。
齐凝闻声抬头从窗缝望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青色粗布裙土黄色上衣,头上插着银簪的老太太叉着腰气汹汹的瞪着她们这边。
想来这就是大丫的奶奶钟苏氏了,她黑黄的长的像刀把的脸上一嘴大黄牙,两眼突出,带着绣着黄色丝线的抹额,大约一米五的身高,干瘦干瘦的,一副刁钻刻薄相。
“凝姐姐,你先歇着,我去打猪草。”话音未落,大丫一溜烟儿的跑出去。
钟苏氏斜着眼看了大丫一眼:“个背时的懒货,打不够明天猪吃的,晚上就别想吃饭。”
“唉,我这就去。”大丫背着竹筐慌慌张张的就跑了。
钟苏氏接着回过身来对着窗户道:“我们家是不会留个克爹克四邻的丧门星。既然醒了就赶紧给我滚,万一哪天死了,我可不想搭上副棺材。”接着狠狠的啐了一口扭头回房去了。
银子!我还有银子!齐凝顾不得理会钟老婆子的唾骂,心里想的是,齐氏好像说把她的家当卖了,有银子就好,就能离开这里,先出去租个房子,其它的慢慢研究。再在这里呆下去不饿死也早晚被气死。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洗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再看腿上搭着的漏着棉絮的破被子,轻蔑的笑了笑,就你们这破草房,姐还不稀得住哪。
老天爷太不厚道,一脚把齐凝踢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穿越就穿越吧,偏偏还让她穿在这六亲无靠,爹死娘嫁人的孤女身上。好吧,孤女就孤女吧,还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不详人!齐凝无奈的坐在炕沿上细细的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回去,自杀说不定能穿回去?但是齐凝又没有那个勇气,万一穿回去了,那个时空的自己已经死了怎么办?国家可是规定强制火化的,万一回去了没身体了岂不是就成了一缕游魂!浑身上下找了找,也没玉佩戒指一类能自带空间金手指的东西。齐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老天爷啊!你打个雷劈死我吧!齐凝就这样一会发呆,一会抓狂的度过了一下午。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院门外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头上插着五六朵红的绿的绢花,甩着手帕走路一步三扭一身大红衣裙的姑娘。
“娘,我回来了,饿死我了。快给我做饭。”一边走着一边冲正房喊。
钟苏氏忙从屋里走了出来:“二娘回来了,你快去歇着,娘这就去给你卧两个糖水鸡蛋。”
齐凝估计这是大丫的二姑钟二娘回来了。
钟二娘指了指齐凝所在房子的方向问:“娘,那个扫把星滚了没?”
钟苏氏剜了齐凝方向一眼,哼了一声:“你爹和你大哥下地回来就让她滚,一个七月半出生的鬼女,在我们家住下去,没得败坏了我们钟家的名声,以后你和你二哥的婚事就艰难了。”
钟二娘甩了甩袖子嗤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我不管今天必须让她滚,我去杏子家玩,人家都笑话我家里住着鬼女。”话说着,眼睛还轻蔑地扫了窗口一眼。
“我呸,什么玩意,这破房子求着老娘,老娘也不稀得住。”齐凝听着忍不住气腾腾地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几步迈到门口扶着门框对着那娘俩道。
“不想住就赶紧滚,别脏了我们老钟家的房子。”钟苏氏边说着边连忙扯了扯钟二娘的袖子,说道:“进屋去,别跟这个扫把星吵,你是没出阁的姑娘败坏了名声就不好了。”
钟二娘得意地哼了一声,拿眼梢斜乜着齐凝,道:“要滚就趁早,你滚了,我们好赶紧熏艾去去晦气。”
“你……你以为老娘爱来啊,把老娘的银子拿来,老娘分分钟不耽误离开你这破屋烂瓦!”齐凝气火攻心指着钟二娘一步迈到院子里。
“二娘,你进屋去。”钟苏氏开口道:“什么银子,老娘可没拿你一钱银子!你别想讹人。没教养的东西,敢跟我老娘老娘的叫,你们齐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难怪你娘跑的时候把你扔下了。”
“哼,钟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齐凝冷哼了一声,实在懒得跟这种老泼妇在纠缠下去,转身回来刚才的屋子。心里冷笑道:“疯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咬回去?何必理这些狗屎话?跟疯狗一般见识。”
钟二娘气不打一处来,站在正房门口,指着齐凝的屋子狰狞着脸又问:“你从昨天来,吃的喝的都要算钱,要把这两天的饭钱留下。别想白吃粮食。”
“我从来了就昏睡不醒,一粒米都没见着,就刚才喝了半碗水,难道水也要给你钱不成,这水是河里的井里的,不是你种的你收的,天下没这个道理。”齐凝打开窗,冷冷地看着钟二娘。
齐凝的凌厉和尖锐,还有那冰冷的眼神,让欺软怕硬的钟二娘缩了缩脖扭身回屋去了。
看着钟二娘被气走,齐凝有一种畅快的感觉,不由的感慨:“恶人还要恶来磨呀。”
钟苏氏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了齐凝一眼,急匆匆的去厨房刷锅给钟二娘做饭去了。
齐凝端起碗把剩下的半碗水一口气喝光,一把把碗扔在桌上,坐在吱吱乱响的破木凳上打量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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