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已经到战场,觇王无力回天,便想出了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先让夷部内乱了,自己才有机会,于是,便将目光放到了余言和羌源的身上。
“公主可是喜欢那个瞎子。”觇王搂着胡姬,抚摸着她的下巴。
胡姬将身子向觇王靠了靠,“可不是,天天往别人帐篷跑,哪还有公主的样子。”
“想个办法,将这个放到公主的饮食里。”觇王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扔给胡姬。
胡姬拾起药粉,嗔道:“公主的饮食从来都是自己做,不让别人插手。”
觇王一口咬到胡姬脖子,引得胡姬阵阵喘息,“觇、觇王。”
“她的饮食不好动手,难道那个瞎子的饮食还不好动手吗?据我所知,公主常常会在瞎子处吃上几口。”
“妾,明白了。”胡姬春意荡漾,一脸霞红,片刻就醉倒在觇王的身下。
午时,饭食送到各个营帐,羌源如常般来到余言处,“明日,世子便会来接你回去,你可要让巫医试试,给你治眼睛。”
“多谢公主,不必麻烦了。”余言今日心里慌慌的,很是不安。
“好吧。”羌源不再勉强,看着桌上的饭食道:“餐食送来了,你吃点吧。”
余言摇摇头,“不想吃。”
“要吃,不吃身体没劲。”羌源盛了饭食,夹了菜,尝了尝,“味道很好啊,快尝尝。”
余言还未言语,就听到碗碟掉落的声音,询问道:“怎么了?”
羌源跌倒在地,双手捂着脖子,口中溢出鲜血,艰难的开口,“有、有毒。”
“快来人!”余言摸索着靠近羌源,给她搭脉,顿时白了脸,竟是中了剧毒。
帐外侍卫、婢女听到余言叫人,便冲了进来,见公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省人事,立刻拘了余言,合力将公主抬到巫医处,才去禀告大王。
余言被羁押在帐内,心中不免着急,公主此难多少跟自己有关,且相处多日,虽无男女之情,但也相谈甚欢,只希望夷部巫医的秘术能将她救回。
等了许久,都没有消息传来,余言正要询问门口的侍卫时,大王带着勇士闯了进来,不问缘由便将余言击打昏厥,下一秒就被抬了出去。
大王上前检查着毒害自己女儿的饭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靠近碗碟的时候,仿佛闻到一丝丝的香气,将碗碟拿起,靠近鼻尖,闭上眼,细细嗅着,突然,猛地睁开眼,将碗碟狠狠的摔在地上,气急道:“把胡姬给我押来!”
片刻,胡姬就被押了来。
“你可知罪!”大王扬手一个巴掌,顿时,胡姬白皙的皮肤上就有了红痕。
“妾,不知犯了何罪。”胡姬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大王将案上的碗碟拿起,狠狠的砸向胡姬,胡姬避闪不及,额头被砸出了血,更是哇哇大哭起来。
“幽蓝香,孤记得,这是你胡族的至宝,为何毒害我女儿的碗碟上会有此香味!”
“冤枉。”胡姬爬到大王脚下,抱着大王的腿,哭喊道:“妾十二岁就跟了大王,这么多年忠贞不二,怎会做毒害公主的事情呢。”
“滚开!”大王一脚踢开胡姬,“别以为你跟羌觇的事情我不知道,只是腾不出手收拾你们,你们居然丧心病狂的害我源儿,简直罪大恶极,当斩杀喂牲口!”
胡姬听得大王当面揭开自己跟觇王的事情,也无从可辩,瘫坐在地上,等候发落。
“将贱人送到边关,慰劳我戍边战士,境搜捕羌觇,若遇反抗,当即斩杀。”大王厌恶的看一眼胡姬后,便去了巫医处。
巫医的营帐放满了蛊虫,各色枯萎的草药散落各处,余言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公主旁边,巫医拿着一把尖利的小刀在余言面前比划。
大王走到羌源身边,怜爱的抚摸着她眼睛,“既然是你的心愿,为父自然要帮你实现,只是源儿,为父姑息养奸,才让歹人害了你,不要怨父王。”恋恋不舍的抚摸着羌源的脸庞,问道:“巫医,准备得如何了?”
巫医将一条纱布浸到碧绿的药汁里,待纱布完变了颜色,才将它覆在余言的眼睛上,又划开一只蛊虫的肚子,取新鲜的蛊血滴在公主的眼睛上,“一切准备就绪,可以换眼了。”
大王退至帐外,眼角泛起点点晶莹,羌源被送到巫医处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特意请求换眼给余言,她是那样的期盼,自己也不好违拗她的心意,便同意将她的眼睛换给余言,让他重见光明。
巫医又是祈祷又是燃香的换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次日清晨出了帐篷,眼中血丝尽现,口中呼叫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大王听得巫医所言脸上也有了笑容,可转瞬就布满哀伤,“将巫医带回去好好休息,请天达为公主选好葬地,厚葬。”
夷部丧葬讲究快,越快越好,因此,上午看好葬地,下午,羌源就被安葬好了,大王亲自给她拟了谥号,为熙公主。
余言换了眼还没醒来,梁朝倾就来接他了,听说了熙公主的事,安慰了大王几句,便守在余言身边,等他醒来。
大王近日憔悴了不少,四处搜捕羌觇无果,很是烦心,好在,今日有了消息。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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