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杀死云妃的人,其实是你对吧。”陈怀山问。
听见他这样说,苻心瑶睁大了眼睛看着良妃。查明云妃之死,是她穿进这本书里最重要的目的。
良妃挨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却不肯说话。
陈怀山缓缓说:“云妃死的那天,有人看见有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宫女出现在她的屋子里。而恰好那天,苻礼文按照之前约好的时间来找你,为你医治长期不愈的头痛病,却见你不在殿内。”
“我从未找过苻礼文看病。”良妃否认道。
“可是苻礼文的药方为什么是写给你的?”
卫云婴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好的,却有些破损的纸,仍在她的面前。
“这是苻礼文被抓前,托人送到青州的。药方里明确写了,给良妃。请问这皇宫里还会有第二个良妃吗?”
良妃看着落在自己眼前的那张纸,咬咬牙说:“这又能证明什么?他是为我医过病,可他是太医,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他来为我治病,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药方是被直接送去御药房的,说明娘娘那天根本不在宫里,每日有宫女点卯,人人都该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娘娘不在,是去了哪里。”卫云婴问。
“是去了云妃的屋子里吧。”陈怀山幽幽说道。
“你胡说!我去找她做什么,我跟她从不来往!”
他们也不与她多争执,卫云婴挥了挥手,让人带进一个小太监。
苻心瑶居然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小太监,他应该就是当初作证说云妃是死于苻礼文之手的那个证人。书里说过的。
“卫大人饶命,陈公公饶命。”
“想要活命?”陈怀山靠在椅子上,冷瞥他问道。
“小的要活命!”小太监吓得两腿发软,一个劲地磕头。
“我来问你,云妃死的那天,良妃到底有没有去过?”
“去过的,去过的!”小太监不假思索地回道,“良妃为了掩人耳目,还化妆成了宫女的样子。小的一开始没认出来,只以为是在云妃屋里服侍的夏荷,便让她进去了。但小的在门口值夜的时候看见了服侍良妃的春儿姑娘,才意识到刚刚进去的是良妃。”
“你然后做了什么?”卫云婴问。
“小的当然觉得奇怪,就进屋去想确认一下,就看见云妃娘娘口吐鲜血,已经死在了床上。”
良妃听罢愤怒地冲过去,一把扯下他的帽子,抓住他的头发骂道:“狗奴才,本宫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卫云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阻拦。
那小太监颤声道:“娘娘,你就认了吧!所有的事情其实已经暴露了,沈千岁早就已经知道杀害云妃的人是你,他们就差把证据呈给皇上了。”
苻心瑶在旁边听得明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沈青炎又什么都知道了?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关着她的爹爹,为什么不把事情与她说清楚。总是藏着掖着算什么东西。
“你是说沈青炎?”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又抬脚将她踹倒在地,怒道,“沈青炎算什么东西,他自身难保,还敢来管我的事情!让他出来,本宫有话要问他!”
“咳咳。”有人轻咳了两声,从门外走了进来。
竟是沈青炎!苻心瑶惊喜地看向他。可是他并没有向她投来目光。
“娘娘,沈青炎在此。”他垂手作揖。
他今日也穿了官服,西厂的飞鱼服相比于东厂的,更华美,更能衬托出男人听罢的身姿。
陈怀山见他来了,些许有些不适,放下一直把玩在手中的杯子,缓缓站起身说:“屋子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不如我出去等着。”
沈青炎伸手将他拦住,淡淡道:“陈公公何必急着走?这件事了了,我还有话要与你聊聊。”
陈怀山冷笑一声,按下他的手说:“沈青炎,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便自顾离去。
沈青炎没再管他,重新看向良妃,问:“娘娘有什么话想问奴才?”
良妃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在陈怀山刚刚坐的椅子上款款坐下,问:“沈青炎,你还记得是谁将推举为西厂督公的吗?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能走到今天的吗?”
沈青炎点头道:“自然记得,奴才都是靠着良妃才走到今天。”
他竟是良妃的人?
“你还记得,你在宫墙下,被人打得浑身青紫,不能动弹的时候,是谁将你带回来疗伤的吗?你都还记得吗?”
沈青炎轻声道:“都记得,是良妃娘娘日复一日找过奴才,奴才才捡回了一命。”
听他这样说,良妃的双眼也有些湿润了。她咬了咬嘴唇,回身,与他面对面。
“沈公公,你抬起头来,看看本宫。”
沈青炎一愣,顺从地抬起头。
他们四目相对,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
“你对本宫,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他答,声音无情。
她握了握拳,又问:“云妃案,你查到了什么?你准备怎么办?”
“查到了所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她缓缓闭上眼,沉默。
“良妃娘娘,你为什么要杀害云妃,奴才不明白,她虽也得宠,但毕竟比不上你,你又为什么要冒死下那样的毒手呢?”沈青炎问。
“她怀了孩子,怀了孩子,就会威胁到我。沈公公,卫大人,你们只知道苻礼文定期为我治病,却没查明他到底在为我治什么病吧!”
听她这样说,苻心瑶颇为好奇的捡起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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