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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亲出身大户人家,虽然是庶出的小姐,可是我姥姥有本事,陪嫁自然就多了。”姚飞霞勾起嘴角,说起娘亲与外祖母家,脸上充满自豪。

金满堂笑咪咪讨好地说:“我觉得四小姐更有本事,把嫁妆都握在手里了,而不是给贼人贪去。”

“如何没贪去?”姚飞霞露出恨意来。

“迟早叫他们吐出来!”金满堂当然同仇敌忾,和姚飞霞在同一条道上,使她更加有勇气和信心了。

“我走了,办事去。”

“先帮我查一下我喝的药。”姚飞霞相当爱惜身体,对此忧心忡忡。

“放心。”金满堂让姚飞霞好好休息,出了里屋,问小满药是在哪里煎的?结果她说就在耳房里头煎的药。

这好办,直接让小满把药渣子装袋就成了。

熬药少说三、四个钟头,怪不得姚四精神不济,试问谁闻着这种药味能有精神,更何况这药有毒!

金满堂打了个冷颤,要是她,准把药炉子打翻。

苦命的姚四。

金满堂本无意吩咐怜竹苑的奴婢保守秘密,转念一想,特地交待才显得事关紧要吧。

本来这个想法,她正儿百经严肃地让诸人守口如瓶,不得外泄。

统共就五个人,要是有奸细极容易分辩。

进出姚宅都是顺顺利利,顺利得金满堂心里不太踏实。出了姚宅看到像个门神似的陈东时,她快步上前,见他脸色不善,立刻趁他未语之际把去姚府的目的说出。

陈东虽然生气,但看她如此诚实,也不好说什么。

金满堂托着下巴问:“太顺利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放水?”

陈东眼神透着深思:“故意为之?那得猜透对方所为何事。”

“东哥说得对,咱们首先处理眼前的事吧,我昨天带了一包药渣子,你有看到吗?”

陈东不答反问:“很重要?”

金满堂想及自己能力有限,人脉也局限,对陈东诸多依仗,遂拉着他衣袖,走到一旮旯,把她与姚四的事和盘托出。

陈东听到,神情变得异常凝重。

此事涉及姚家内宅阴私就算了,县令那边居然也有脏腑之事。如果假设成立,不止有人想陆鸣死,更加有人想姚飞霞陪葬,这潭水就太深了。

看着一脸期盼的金满堂,陈东犹豫了。

“罢了,先到马车上取来药包,再到若水堂验一验。”

二人快步赶回陈宅。

正是午膳时分,堂屋欢声笑语。

稚气未脱的金子贤笑声特别悦耳。

陈东想吃了午饭才走,然而金满堂反对。她喜欢速战速决,接了事情就要先办好。

二人悄悄地进入马厩,果然在车厢内找到丢失的药渣子。

金满堂将新的药渣与旧的药渣捆作一团,递给陈东保管。

她十分急切,想早些到若水堂,可是若水堂在城西外一里,离这里足有二里远,便央陈东骑马带她出去。

陈东无可奈何,不想惊动屋内的祥和喜气,只有带着她到外面去借了匹马,直往若水堂而去。

城东的树木经过一个严冬,枝头才长出嫩芽儿,可城西的桃花已经精神抖擞,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杏花?”金满堂傻傻地问。

“桃花。”陈东回答。

金满堂便期待他说出各种花的道道来,或者是吟诗一首以增乐趣,然而他非文人雅士。

如果林公子在就好了,他肯定会告诉我一些与花有关的故事。

金满堂脑海中浮现林星宇翩翩身影,有些想入非非,脸颊微热。

她脸上那一小抹红晕,在到达冷色调的若水堂后,更显清新。还没自报家门,大夫就称赞说这小姑娘脸色不错。

若不是肩负要事,金满堂肯定要说鬼故事吓这个肥头大耳的大夫。长这么胖,不怕三高吗?

“小友,今个儿什么风吹你来呀?”大夫与陈东显得很熟稔,热络地招呼二人入内堂。

“龚爷,这是我干妹妹金满堂,家中排行老大。”陈东坐下,吃了口茶,为龚若水引见金满堂。

“小女子金满堂,拜见龚爷。”本捧着茶杯的金满堂连忙灌了口茶,放才下拜见礼。

“你这孩子装什么老成,”龚若水呵呵直笑,目光透着慈祥与精明,“叫大夫,学你兄长这坏小子可不好。”

金满堂哦了一声,将茶水一喝而尽,才觉畅快。

“满堂,龚大夫是举人出身,所以我才称他龚爷。”陈东没理龚若水,自顾自地介绍,“他以前是个小官,精通医术,退下来后在这田园之地养老呢。”

龚若水皱起眉头,不想自己的底子一下就被曝光了,精明如他知此必有深意,也就没插话。

陈东继续说:“龚爷,这回有事拜托你。”

龚若水笑道:“你说。”

陈东将包裹解开,放在几上,“这里有两包药渣子,劳你验一验。”

龚若水白眉一扬,玩味地说:“有意思,你小子居然把麻烦引到我这里来。”

“龚爷怎么知道是麻烦事?”金满堂插话,心想若是龚若水真的医术了得,已经从药味儿中知道个中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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