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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深秋,空气透着初冬的冷,鸟类早已南迁,此时的京城安静地没有一声虫鸣。杨迟宇一开了翠扶平的房门,便高声喊到:“扶平,快来瞧瞧我的新作。”

案桌上的人惊地抖了一下手,刻刀一偏划伤了她的手,“早不来晚不来,你存心挑这时候来打算拆我招牌吗?”

“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得意,”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大步跨来一手抢了他手里的东西,放于眼前细细看着,“不错,行云流水的银纹之间合理地点上了几点玉石,这个臂钏做得比你那个混蛋哥哥要有灵气多了。”

听到夸奖的杨迟宇正乐着,却见那人一副冷脸地又回到了案桌前,又开始了手里的活。

“什么嘛,明明说要教我的,如今倒是倒是自己一人忙活起来了,”受到冷落的迟宇哼了一声,走了过去,“我也要瞧瞧你倒腾的是个什么物件。”

尾音刚落,他便瞪大的嘴,放大了双眼看着她落下了最后一刀,只见那白中带黄的玉环中间夹着一个半透明的白色圆球,那圆球里面包裹着一抹红色。

“厉害了扶平,这红色不像是玉石本身的纹路呀,你是如何安进去的?”

“咳咳,我渴了。”

他快速去倒了一盏茶,递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到:“你厉害,你最厉害了,所以,你便大发慈悲告诉我吧。”

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看,一边说到:“用两半玉石将红豆安在里边,然后再刻一枚玉环将这个圆球镶嵌其中,便成啦。”

“哎!没想到这看似简单的方法却是一点也不简单,松一分便会掉出来、紧一毫又安不进去,”他看着手心里这个稳稳当当的挂饰,直摇头,“如此手艺,我心中可以大写一万个服字呀!只是,安红豆这样的巧思,你又是如何来的?”

“你莫不是忘了元圆郡主来的那日?”

“玲珑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扬迟宇见她笑得很是得意,脸却是刷地一下沉了下来,“你这相思豆莫不是要送给元圆郡主的?”

这时,手捧锦盒的杨迟目停在了窗边,另一手覆在盒子上,眉目低垂,转身便走。

“乱想些什么呢,”她搓了一下杨迟宇的额头,顺便拿回了配饰,却一脸严肃地看着窗外,“师兄来了”

杨迟宇愣地收回了自己的臂钏,往外间走去,见庭院空无一人回头说到:“是你多心了。”

可是,她分明听到师兄的脚步声了呀,如此熟悉的声音,自己又怎么会听岔了呢。

等她拿着那枚相思吊坠去寻他,却是次日的事了。她本想着他看到了这个红豆吊坠,自然便会明白自己心意的了,心中虽然忐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

房间却是空无一人,唯独那张案桌上,留着一个锦盒以及一封信。

“该死的师兄,留什么不好,非要学迟宇留什么信,欺负我不识字呀。”

说着,便打开了锦盒,在见到两枚平安扣时,双眼惊讶地愣在了那里,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秋风吹落几片落叶,翠扶平看着初九脖子上的吊坠时,垂下了脸。心有戚戚然。

“姑娘脖子上挂着的,也是按照这个方法安上去的。只是,东西是幕斋的东西,这技法却是别处的。”

“不必急着辩驳,”初九看着英气逼人翠扶平,竟是一脸听戏的神情,“等故事落幕了再说也不迟呀。”

“阿九,你不是来查自己身世的吗,怎么又管起他人的事情来了?”

初九靠着栏杆看着他,嘴角那两颗朱砂痣笑得好看,“不听八卦枉为人,空空呀,这个杨迟目是怎么背上杀死师弟的骂名的,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吗?”

潭影空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陪着她继续看起热闹来了。

“杨迟宇,你说话呀,师兄他倒地说了些什么,”她摇晃着愣住的扬迟宇,心中十分焦急,“别光愣着,你倒是说话呀。”

“一对平安扣,是幕斋传人交接时的信物。”

“这个我们幕斋的弟子都知道,你倒是挑重点说呀,”她合上了锦盒,原先急躁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紧紧抓住那个沉香木的雕花锦盒。

“师兄说,朝廷前日来了圣旨,要将元圆郡主许配给幕斋的传人,”他疯了一般地跑去书架前,将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打开,眼神凄凉地看着翠扶平,“这居然是真的,是真的。”

“那师兄呢?他可曾说自己去了何处,还有无缘无故的,为何将师傅传给他的平安扣拿了出来?”

杨迟宇垂眉低首,心中若有所思,双眼突然亮了一下紧紧拽着翠扶平的衣角,“我哥,他说,为了元圆郡主的婚礼,他要去那南方寻最美的翠鸟为她打造一支绝无仅有的点翠簪。可这……”

话未说完,那人已经往屋外跑去了。

她怎么给忘记了,成对的平安扣,也是幕斋传人在成亲之日赠与另一半的信物呀。以表,平安喜乐之意。就连那句话,也是对着元圆郡主说的呀,既是如此,如今却要将幕斋传给她?不行,她要寻他问个清楚。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郡主的笔法倒是更潇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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