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看着那怪异的笑脸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想要开口大叫,却发现喉咙犹如被人紧紧扼住,竟然发不出一点声响,刚想要动下手脚,却不发现四周寒气一紧,手脚竟然冰凉没了丝毫感觉。
许阳就这样硬生生的看着自己的堂哥,许伟冲着许阳笑了笑,继续低下头拿着那锐利的剪刀,开始“刺啦,刺啦”的钻孔,那一阵阵摩擦的声音听在许阳耳中,异常的刺耳,每发出一声,心中便增添几分恐惧,渐渐的那响声频率越来越快,许阳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那剪刀,渐渐的许阳觉得一阵阵漩涡袭来。
许阳身体突然猛地一抖,一股暖气从喉中迸发,发出一声大叫,顿时一旁的两位堂哥被这一声,猛地吓得坐起,急忙看着许阳问“咋了三,”
许阳脸色苍白,寒冷的深夜额头之上竟然流下汗水,许阳哆嗦着嘴唇,双手颤抖着指着地上的泥碗,两位堂哥不解的看着泥碗,面面相窥,随即一下想起这是在守夜,两人顿时觉得汗毛炸起,缩着身子不停的向着昏暗的四周打量。
“你,你去看看”稍微大点的堂哥许亮推了推二伯家的许永,许阳急忙把身子向后一缩,害怕的说着“那是你亲哥,你去,你们一娘胎出来的,”
许亮听到这无奈咬了咬牙,紧绷着身子,从被子里站起来,畏畏缩缩的一点点向着前方挪动,而四周的蜡烛所映射的光亮忽隐忽暗,门外的冷风也是肆虐的吼着,穿过门缝发出阵阵呜咽,这听到几人耳中显得诡异无比。
房间内,四周披挂着的白色绸带,随着从门缝穿进的阴风不停的摆动着,被那不停跳动着的蜡烛,用昏黄的光亮映射出长长的阴影,犹如群魔乱舞,这情景投射在昏暗的屋内,无疑显得诡异不堪。
许亮就这样壮着胆子,一步步靠近了泥碗,双手由于紧张显得十分笨拙,弯下腰去抓泥碗抓了几次,这才抓在手中,就在此时,突然门被“哄”的一声撞开。
“啊”许亮迅速跑到许阳许永身边,三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把头深深的埋在一堆,不敢去看,三人只觉得背后冰寒犹如针刺,入骨三分,许阳微微将眼睛像上移了移,发现什么也没,便轻轻拍了拍许亮,许亮被许阳一拍,顿时浑身一个哆嗦。
“哥,是我,我看了看没事”许阳小声对着两人说着。
许亮与许永听完慢慢的抬起头,发现确实什么也没,便深深的松了口气,随即笑了起来,许亮这时兴冲冲的说“看你们胆小的,不就是大风把门吹开了吗?
许阳与许永听完都是撇了撇嘴,刚才不知道是谁吓得跑的比兔子还快,不过两人也没反驳,许亮把门关好,把三个泥碗拿来,递给许阳问着“三,你刚才怎么了?这泥碗有啥问题?把你吓得大叫?”
许阳接过泥碗瞳孔猛地一缩,压着恐惧问“哥,你们的九个孔钻完了?”
许亮与许永一听,挠了挠头“那个,是钻完了吗?”
许阳明明记得自己只钻了四个孔,而现在三个碗上的泥孔部九个,许阳把泥碗递给两人,两人一看,顿时哈哈一笑“嗯我就记得钻完了,不然我们怎么会睡觉呢?”
许阳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觉得浑身一紧,总觉得四周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许阳额头慢慢渗出虚汗,最终把到嘴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不久,那种令人发毛的感觉便悄然退去,那双眼睛好像也没了踪影。
许阳深深的松了口气,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只是那握的发白的小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许阳看着碗上的小孔,只有那几个小孔在默默地告诉自己,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今天,是出殡的日子,从一大早开始,整个存在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自己这一大家子,部都穿上了白衣,许阳自己也不例外,终于时辰到了,村子里选出最为强壮的男人,抬起那黑色棺材,漆黑的棺材在一众亲朋的哭喊与不舍之中被缓缓抬起,漆黑色的棺材,像是一道巨门,将里外之人无情的永久隔绝,再无相会之日。
棺材被壮汉门抬起,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壮汉门走在前方,大家跟在后方,左右更是有人不停的挥洒着纸钱,许阳望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脸上透着悲痛,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在偷偷的抹着眼泪,一旁的小花小青更是大声哭着。
许阳此时内心却没有一点悲伤,不知是因为昨晚的所见,还是因为自己亲情太过单薄,许阳现在的注意力却悄悄的放在了那棺材之上,许阳有个惊人的发现,他发现那本被抬高的棺材距离地面越来越低。
而那抬着棺材的壮汉,脚步越来越慢,而且踩在地面之上的交印越来越深,身体开始越发的下弯,而抬着棺材的几人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棺材抬在肩头越来越重,早已经超过原本重量的一半,几人的双肩被压着,那绳子已经透过衣服深深地磨在皮肉之上,几人牙齿狠狠的咬着,口中的热气越喘越重,渐渐的后方的人们也开始发现了异常。
“咚”终于一声撞击地面的沉闷之声响起,几人再也承受不住那个重量,被棺材狠狠的压跪在冰寒的雪地之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气。
这时,村内一个辈分很高的老人,李大爷从后面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走到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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